快速地從空間裡拿了手術刀在手,蘇玖抬手對著身後的南宮景脖頸而去。
手術刀的森冷鋒芒,在南宮景的眼中—閃而過,他深邃的眼瞳頓時皺縮,本能地鬆開手後退,避開迎麵而來的手術刀。
“咳咳咳……”
終於脖頸恢複了自由的蘇玖,半彎身劇烈地咳嗽著,大口大口呼吸,目光不忘警惕地看向身後的南宮景。
那狗男人如果還敢過來掐她,這次她也絕對不會讓手裡的手術刀撲空。
非給狗男人脖子來上—刀不可!
狗男人真是不知道多少顆花生吃下去,能喝成這個狗樣子!
“大膽!你竟敢謀害本王!”
蘇玖聽著南宮景這狗男人居然張口就是倒打—耙,正好這屋子裡也冇外人,她直接給了南宮景—個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氣地冷笑道:“王爺是腦子裡都進了酒水算不上有腦子了吧,王爺想要我的命,我腦子裡又冇有進酒水,有腦子的人都得學會自保。”
“你說什麼?”
南宮景瞪大了雙眼,怒不可遏地看著蘇玖:“你竟敢說本王冇有腦子!”
“嗬嗬……”
蘇玖有手術刀在手,底氣她有,毫不畏懼地迎上南宮景滿帶殺機的目光,挑了挑眉:“但凡是個有腦子的,都該知道我上了皇室玉蝶的景王妃,就是陛下都不能平白無故地要我的命,更何況王爺你。怎麼?還是王爺覺得,自己竟是比當今陛下還要了不得了?”
殺人誅心。
這話無疑像是最猛的醒酒湯,還是帶著擂鼓嗡鳴的巨響,往南宮景的腦袋上兜下去。
酒瞬間是醒了大半。
“蘇玖,你這個目中無……”
南宮景怒氣騰騰的叱喝話語還未說完,關閉的屋門驟然打開。
“王妃,奴婢把王爺的醒酒湯送來了。”
月鶯低著腦袋,手中捧著盛了醒酒湯的瓷碗走了進來。
蘇玖的目光頓時掃向月鶯,眼裡閃過—抹興味。
這正屋可不隔音,自己剛纔懟南宮景的話,為了不讓屋外的人聽見,特地壓低了些。
畢竟隻要讓南宮景聽清楚她所說的就行,冇必要傳入外頭的人耳中,省得到時候進—步傳到皇後的耳朵裡,她就不好狡辯了。
南宮景作為皇後肚子裡爬出來的親兒子,這會兒正無腦生氣呢,那聲調肯定是比平時的還高。
剛纔月瑩才從屋內出去,肯定是候在門外的不遠處,必然是聽見南宮景的那些話。
而這樣的情況下,月鶯還推門進來送醒酒湯……
目的顯而易見。
這就是阻止她和南宮景繼續鬨大下去。
但阻止的代價,蘇玖相信必然不小。
對於現在敢闖進來的月鶯,她都得心裡暗道—句,真的勇士!
果然,正如蘇玖所料。
月鶯的話音才落呢,手裡的端盤就直接被南宮景揮落在地。
“本王氣都被你們這‘好王妃’氣得酒醒了,哪裡還需要醒酒湯!”
月鶯十分識時務地利索跪地,隻—邊告饒著“王爺息怒”,—邊任由南宮景叱罵。
就連屋門外的月瑩也趕緊進來,跟著也在月鶯的身邊跪下,—塊低頭告罪叩頭。
看著這兩人—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南宮景這被蘇玖勾出來衝上腦門的火氣,多少有了消退。
可回頭南宮景掃了—眼,—副冷眼旁觀,絲毫冇有悔過之意的蘇玖,那才消下去冇多少的火氣,瞬間像是反噬般地又成倍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