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一份試題讓他看到了最糟糕的樣子，那麼這一份試題的答案就讓他看到了風平浪靜。
“這……”
蘇凡伸長了脖子：“有什麼問題嗎？”
木醫生無意間看到了小丫頭，眼神裡閃現的狡黠。
“所以你自己會控製這些題目對不對？”
“你心裡知道這些答案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你是故意的！”
程語歪著頭靠在了楚湘予的身上。
那信任又依賴的樣子，絕對不是什麼反社會人格所能擁有的。
木醫生瞬間就明白了。
這丫頭是真的有精神病，而且問題還格外的嚴重。
如果說誰能控製這個開關，那就是她身邊的楚湘予。
蘇凡曾經抱怨過，說他這個好兄弟，簡直就是個大冤種，娶回來的媳婦當祖宗伺候著。
剛剛他也看出來了，楚湘予寧願不要自己的前程也要護著她。
所以，程語在經曆過背叛好確實出現了反社會人格，她帶著對堂姐的恨，對周圍社會的恨。
可同樣也被楚湘予溫暖了。
旁邊的蘇凡還在仔細看著這些試題，雖然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蘇凡，以後彆讓你這兄弟出什麼危險的任務！”
蘇凡驚呆了，剛剛還在說著小丫頭的精神問題，現在就跳到了好兄弟的身上。
木醫生神情凝重的看著楚湘予。
“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你放心，所有的來龍去脈我已經摸清楚了，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誰知旁邊的小丫頭卻皺起了眉頭，一雙小手更是牢牢的扯住楚湘予的衣角。
又是完成任務，又是一起商量。
都耽誤了多少時間了？
楚湘予是她的，憑什麼說借就得借出去？
程語明確的用眼神告訴了木醫生，楚湘予哪裡都不能去！
那瘋狂的佔有慾，讓木醫生臉色蒼白，他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
“乖！我去跟他說說話，很快就回來了！”
楚湘予溫和的摸了摸程語的腦袋。
那雙眼睛裡滿是溫柔。
“彆怕，我不會讓人帶你走的！你是我媳婦呢！”
程語這纔不甘不願的鬆開的手，幽黑的眼睛看著木醫生。
木醫生在那一瞬間幾乎連冷汗都下來了。
至於嗎？隻是去說說話而已，又不搶你的！
楚湘予不悅的看著木醫生。
“這一下你是不是又要說，這次的試題不準了？”
木醫生並冇有生氣，隻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其實她原本也隻是一個村子裡聰明一些的小姑娘，或者是有些天分，隻是可惜因為環境的原因，她冇辦法接觸這些。”
“原本她的生活那樣平淡，簡單而又幸福，或者她還很信任她的堂妹，萬萬冇想到，她卻被這麼一個信任的人推進了河裡，因為來不及就醫，直接變成了一個傻子。”
“變成傻子之後，她在村子裡的待遇一定不好，會被人嘲諷，被人欺負！於是在她清醒之後，心態就漸漸的變了，變得仇恨這個世界。”
“可偏偏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是你救了她，而且願意給她一個家！所以你是她這是世上唯一留戀的溫暖，就算真的有反社會人格，但隻要跟在你旁邊，她應該就不會想這些。”
“我以前曾經研究過這種人，非常難以治癒，不過幸運的是陰差陽錯間她遇上了你，就像是充滿罪惡的深淵，突然上了一把鎖，你就是那把鎖！”
“隻要你安然無恙，就算她擁有再多的能耐，她也不會走到無法挽回的那一步！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