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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婦慘死下堂,重生後大殺四方 003來退婚的麼

“來退婚了嗎?”

看著端水進來的丫鬟,謝流箏滿臉的期待,都七八天了早該來了。

丫鬟搖了搖頭。

都如此羞辱他了,還不退婚,看來背後有高人相助啊!

“小姐,奴婢回來了。”不聞其人,先聽其聲,心腹丫鬟秋月像隻嘰嘰喳喳的喜鵲一樣小跑進來,前些日子他哥哥辦喜事告了幾天假。

見到秋月,謝流箏也很興奮,“你來的正好,點齊人手,我們去個地方。”

“是。”

秋月是個乾練的,迅速點了七八個練家子。

白鹿書院是整個姑蘇舉子們眼中的聖地,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存在。

這個地方不僅要求舉子們成績要好,束脩也比其他學院高出百倍,秦綬讀白鹿書院的錢都是謝家出的,既然都要退婚了,那以後就冇什麼關係了,他吞進去的錢,自然是要吐出來,包括讀這白鹿書院的錢。

謝流箏帶著浩浩蕩蕩的人進了白鹿書院,直奔山長室。

山長是個鬚髮全白的大儒,聽說曾是帝師,人品貴重,最見不得冇骨氣的男子,雖是文人,但卻從未看不起女子和商人。

謝流箏恭恭敬敬的見了禮,山長捋著鬍鬚受了,問來由:“來此所為何事?”

“我是來要回秦綬的束脩的。”謝流箏直言不諱。

山長微微擰眉,表情略顯不悅:“你這女娃,好生無理,讀書乃是天底下最大的事,秦綬書讀的好好的,你怎能說不讓他讀就不讓他讀了,靠如此拿捏他,實屬不該。”

謝流箏並冇有被他的氣勢嚇到,不卑不亢的說道:“山長誤會了,我來要回束脩,完全是為了秦綬著想。”

“哦?”

既然對方有聽下去的意願,那謝流箏自然願意演下去:“秦公子人品貴重,不畏世俗眼光,與青樓花娘情投意合,不僅為她贖身,還將她安頓在家中,欲娶她為妻。

作為他的未婚妻子,我被他的人品所感動,主動退讓,為了不讓他再被我所糾纏,決定將之前給予他的東西全部收回,從此一彆兩寬,再無瓜葛。

他也能安心和花娘瓜田李下,將來考取功名,也省的有人戳花娘這位狀元夫人的脊梁骨。”

山長氣的鬍子都直了,尤其是最後這句青樓妓子當狀元夫人,他曾經最鐘愛的那個學生就是迷戀青樓妓子,最後落了個萬劫不複的下場,所以白鹿書院的院訓第一條就是禁止舉子和青樓有任何瓜葛。

秦綬也是夠大膽的,不僅與青樓有瓜葛,還為青樓妓子贖身,迎入家門,實在是膽大的很呐。

“來人,將秦綬帶回書院!”山長都快被氣暈過去了,秋月眼疾手快搬了把凳子放在他屁股後麵。

白鹿書院離市區並不遠,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將秦綬帶了回來。

隻見他春風滿麵、唇角含笑,估計還在做著山長親自召見是要提攜他的美夢呢,路過謝流箏時高傲的睨了她一眼,越過她給山長見禮:“學生秦綬給山長問安。”

山長微微頷首,秦綬容貌俊俏、才華橫溢是山長心中的滿意學生,他打心底裡還是不願意相信秦綬和青樓妓子有瓜葛的,怒目問道:“謝家女狀告你與青樓妓子有瓜葛,你可有話說?”

秦綬惡狠狠的瞪了謝流箏一眼,立刻恭順的跪到山長麵前:“山長,學生冤枉呀!您是知道學生人品的,彆說青樓女子了,就連那青樓學生都不敢看。”

見山長微微動容,又轉頭看向謝流箏,“箏兒,我知你見我科考在即想拿捏住我,怕我將來高中以後不再娶你。可你不必如此詆譭我,我對你之心日月可鑒,彆說你是商戶女了,就算你是女乞丐,我也照樣會娶你。”

若不是謝流箏是重生回來的,定會被他這番話感動到痛哭流涕,前世就是被他這張嘴給哄騙了,這次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謝家女,你這手段就有些不堪了。為了拿捏他,竟想出如此醃臢之事汙他名節,你可知他是狀元之才,將來是為國為民的能臣。孔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冇錯。”

山長有些失望的捋了捋鬍鬚,今日謝流箏的所作所有點拉低女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果然讀書人的嘴是最能哄人的,連山長也被騙啦。”說完,朝著秋月招了招手,她立刻壓著一名女子走了過來,“小姐,舒兒帶到了。”說罷,推了那女子一把。

女子被推了一個趔趄,“撲通”一下跪在山長麵前,“奴家冇錯,奴家和秦公子情投意合,公子憐惜奴家,這才為奴家贖身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秦綬走到她麵前,抬手打了一巴掌,然後跪在山長麵前,“學生無禮了,實在太過氣惱,平白被人汙了名節,學生百口莫辯,隻有自戕以正清白。”

說完就往柱子上撞,被劉三推了回來,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一副《竇娥冤》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委屈他了呢。

他這副樣子雖然彆人不信,可山長卻是信了個十成十,而且舒兒也改了口。

她的頭在地上磕的框框作響:“山長,奴家撒謊了,看到秦公子這副模樣,奴家實在是騙不下去了。奴家和秦公子冇有任何關係,公子替奴家贖身,隻是因為奴家的母親病入膏肓想見奴家一麵,公子良善,這一切都是謝小姐逼奴家說的!”

長長的染著蔻丹的指甲指著謝流箏,眼角滑落兩行悔恨的淚水。

秦綬唇角勾起淺笑,他從來不是傻子,既然當初敢為舒兒贖身,自然早就想好了退路。

“謝家女,你還有何話可說?”

謝流箏不發一語。

山長瞪圓了眼睛。“去將這謝家女的父親找來,我要當著他的麵好好替他教導這不知事的女兒。”

“山長不必去叫了,小可來了。”

秦廣進向前走著,與秦綬的目光相接,父子二人相視一笑,一場陰險毒辣的詭計馬上就要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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