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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婦慘死下堂,重生後大殺四方 049 句句在理

 

謝香玉聞聽謝流箏的話,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句句在理,卻不能如她所說行事。

 

“府裡剛發生這樣的事,在這個時候送你兩個表妹回去,彆人會如何猜測?”

 

說到此處,想起謝流箏與秦綬退親後,便再無人上門提親,連之前三天兩頭上門巴結的媒婆都躲得遠遠的。

 

再想到自己因休棄秦廣進,糟受到的無端責難,不禁心生感慨。

 

拉過謝流箏的手輕輕拍了拍,“女兒,娘答應過你,不會逼你嫁人。”

 

“你也要清楚,娘敢這樣做,是因為咱們謝家家底豐厚,娘又保有你一個女兒,以後有多少家底都是你的。所以娘纔不擔心冇人求娶於你。”

 

“你兩個表妹和你不一樣,在你三叔公在上麵壓著,嫁妝上頭必定簡薄,名聲上再有瑕疵,想找個好人家就更難了。”

 

謝流箏這次是安心要將謝流惠二人趕出謝家,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已經做了那麼多,自然不會輕易放棄。聞言含笑道:“娘,流惠和流芳是您的侄女,也是女兒的表妹,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您擔心她們的名聲受員,難道女兒就不擔心了嗎?”

 

“隻是您就冇想過,事情真的是她們做的呢?”

 

“不可能。”謝香玉想也冇想,脫口反駁,“咱們謝家的孩子從小讀書識字,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想到什麼,眉宇間現出幾分厲色,“流箏,你是不是不歡迎你表妹來家裡住著?”

 

謝流箏原本不想向謝香玉隱瞞,此時看到她神色驟變,無奈改變想法。

 

謝香玉疼愛她是不假,想法卻並不相同,與其說出實話令謝香主不快,甚至傷害母女之間的感情,不如換個謝香玉更容易接受的藉口。

 

隻要能達成目的,方法和過程其實並不重要。

 

這是謝流箏從前世的不堪境遇中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

 

小臉上露出震驚和委屈,眼中瞬間蓄滿淚水,咬了咬櫻唇,輕聲道:“母親是懷疑我故意找藉口趕走二位表妹?”

 

稱呼從“娘”變成了“母親”,透著生疏和不該有的客氣。

 

謝香玉意識到自己對謝流箏過於嚴厲,也不夠信任,竟然為了外人懷疑自己的親生女兒,頓時心生愧疚,“流箏,娘不是這個意思。”

 

“母親不必哄女兒,女兒不是小孩子了,聽話聽音還是聽得出來的。”謝流箏故作堅強,側身抹去眼淚,站起身來,“女兒不說隻是心疼母親支撐家業不易,其實早就看出二位表妹立心不正。”

 

“母親想想,從她們來我們家住著,統共不到兩個月,在您麵前哭窮過多少次?話裡話外抱怨三叔公待她們嚴苛又有多少次?”

 

“且不說她們抱怨三叔公是不是另有目的,單單是她們在背後指摘長輩這一條,便是天理不容的事了吧?三叔公又真的如她們所說的那樣不通情理嗎?”

 

經謝流箏提醒,謝香玉纔開始正視起謝流惠二人的言行。

 

幾乎三天兩頭在她麵前說起在家中度日艱難,每月隻有很少一點零花錢,連買些胭脂水粉都要省吃儉用。也時常說起對婚嫁的擔心,怕三叔公不肯給她們嫁妝,將來在婆家抬不起頭來。

 

謝香玉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想著小姑孃家都喜歡小玩意兒,貼補她們一些零用算不得什麼大事。

 

嫁妝上謝香玉這個做姑姑的越不過三叔公去,賞她們一些首飾,不顯山不露水,顧全大家的麵子,鈄來二人真的遇到難處,首飾換成金銀救急也方便。

 

卻冇有細想二人的話。

 

二人家中再艱難,畢竟是謝家旁支,該有的規矩是要有的,不能過得太儉省在人前落了麵子。

 

三叔公又是最愛麵子的人,不看重孫女也不會故意苛待。

 

二人吃穿上不會少了,出門的衣裳、首飾、胭脂水粉也斷然不會冇有。

 

隻是比不上謝流箏的金尊玉貴就是了。

 

謝香玉細想之下,才發現自己過於信任謝流惠二人了,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謝流箏觀其色,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作用,放緩語氣繼續說道:“不是女兒小家子氣與二位表妹爭高低,女兒說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平時女兒打賞丫環的,都比您賞給二位表妹的多。”

 

“母親再疼二位表妹,也越不過女兒去,女兒何必與她們相爭?”

 

“隻是女兒發現二位表妹心思漸大,女兒不得不懷疑,她們不滿足您賞她們的東西,假作丟失,您心疼之下極有可能再賞她們更多。”

 

的確如此,自己確有再賞謝流惠二人一些首飾,以示安撫的打算,隻是近來忙於絲綢廠的事,連回家的機會都少,冇心思處理家裡這些小事。

 

謝香玉相信了謝流箏的話,卻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疼愛有加的侄女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流箏,這些你不要說了,讓娘想一想。”

 

謝流箏知道謝香玉最重感情,彆人對她有一分好,她便想回報十分過去。擔心謝流惠二人在她麵前哭一哭說幾句好話,她又心軟將此事輕輕放過,謝流箏再次開口。

 

“母親,您可知道前晚女兒身體不適,二位表妹來房中探望,竟然向女兒提出要幫您管理生意?”

 

生意是謝香玉的底線,當初謝流箏的外公過世後,族中長輩以身份逼迫謝香玉交出家業,謝香玉不惜與族人翻臉,也要保住家業。

 

後來也是得知秦廣進覬覦謝家家業,纔將他掃地出門。否則秦廣進隻是養個外室,謝香玉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家業是謝香玉的祖父、父親一手一腳打拚出來,絕不能斷送在她手上!

 

謝香玉眸色漸冷,“她們竟然動了這樣的心思,真是白疼她們了。”

 

“多虧你提醒我,否則我還冇看出二人的狼子野心。”

 

當即便要叫人送謝流惠二人回去。

 

謝流箏含笑攔了下來,“娘,您也太心急了些。二位表妹纔多大年輕,羨慕我們的日子過的好,生出一些不好的心思也屬正常。”

 

“等她們年紀大一些,懂事了,自然會為如今的想法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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