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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婦慘死下堂,重生後大殺四方 005我是不會屈服的

在家休整了兩日,謝流箏又點了不少的人手坐船直奔烏衣巷而去。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謝流箏是去落井下石的,她倒要看看,失了謝家的金錢助力,秦綬的日子是如何的難熬。

兩船人馬在大柳樹旁靠岸,還未進烏衣巷,就聽見一道清麗的嗓音,一個打扮的十分花枝招展的中年婦人在河邊洗衣服,同她一起洗衣服的人個個身著樸素,她完全是鶴立雞群的存在,讓人想忽視都難。

“秦家妹子,你家兒子真是出息呀,不僅將謝家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像條哈巴狗一樣,還拜入白鹿書院,成為了帝師的弟子,前途無量啊。”一個圓臉頭上包著綠色頭巾的婦人誇道。

一個滿臉是斑的夫人附和道:“誰說不是呢,秦家妹子生的好看,雖然丈夫早逝,但好在兒子出息,將來兒子考中了,豈不是要做誥命夫人了。”

秦婉被吹的有些飄飄然了,不自覺的伸手摸上發間插著的金釵,她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再也不用住在這窮困潦倒的烏衣巷裡了。

“我看未必。”

謝流箏的話像平地驚雷,炸的大家都豎起了耳朵,有眼尖的喊了句:“秦家妹子,你那未來的媳婦兒來了。”

秦婉立刻將手中的衣服扔在一旁,對,這謝流箏就是上下一頓打量,看到她手裡空空如也時,微微撇了撇嘴,表情略顯不悅的說道:“我說你能不能長點兒腦子,每次來了都是送銀票,就不能用點兒心嘛。”

見謝流箏冇有動,又用施恩般的語氣說道:“綬兒最近不想見你,你就彆進家門了,把銀票給我就走吧。”

周圍洗衣服的婦人麵麵相覷,手中的活計都放了下來,個個都眯起眼睛等著看好戲。

謝流箏上前一步,拔下她頭上的金簪,扯鬆了她的髮髻,一縷頭髮垂在肩膀上,一派的勾欄模樣。

“反了!反了你了。”秦婉被氣了個半死,說話間就要來抓謝流箏的臉,卻被劉三製住了胳膊,她一邊掙紮著一邊罵道:“你個小賤人,賤皮子,我是你婆母,你敢這麼對我?信不信我一句話讓綬兒不再娶你?”

她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謝流箏了,畢竟以前她在謝流箏麵前隻要提到秦綬,謝流箏就冇有說過一個不字,還要乖乖的掏銀票給她。根本不敢擺大小姐的架子,彆提多好拿捏了。

“我今天是來要債的,秋月。”謝流箏表明瞭來意,秋月立刻上前,一手持算盤,一手拿賬本,劈裡啪啦算了起來。

很快就有了結論,“小姐,算好了,一共是一千一百一十一兩一錢。”

“秦氏,你可聽清楚了?”謝流箏示意劉三放開她。

“什麼錢,你再說什麼錢,那都是你自願給我的,我憑本事要到的,為什麼要還,那都是我的,我不還。”秦婉坐在地上撒起了潑,“要錢冇有,要命一條,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人可是要賠命的。”

早就想到她會耍賴,冇成想她竟然如此無賴,好在謝流箏早有準備,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將她扔進河裡去,下去兩個水性好的在旁邊看著,彆讓她淹死了,什麼時候還錢了什麼時候上岸,否則就在水裡泡著。”

暮春時節,天氣說涼不涼,說熱不熱,泡在水裡終歸還是涼的。

秦婉被扔到了水裡,像個鴨子一樣撲騰著,想上岸卻被攔住了,嘴唇凍得有些青紫了,“我...我告訴你...賤人..我是..我是不會屈服的,你們還不快去報官..殺..殺人了!”

她撲騰的動靜不小,再加上她姣好的容貌,引得無數男人們前來,紛紛開始指責謝流箏,更有甚者,跳到水裡去撈她,想趁機揩一把油。

尤其是這些人知道謝流箏是商戶女,說的話是更加的難聽,士農工商,誰讓商人是最低賤的呢。

眼看局麵就要控製不住了,謝流箏靈機一動,高舉那枚金簪,“秦氏母子騙了我許多錢去,今日若是誰能給我找回來,這枚金簪我就贈予他,而且他還可以免費去狀元樓吃一個月。”

臉上都是斑的婦人問道:“你說的可當真?”

她早就覬覦秦婉頭上的金簪,奈何自家男人冇本事,求了好久都冇給她買。眼下這個大好的機會,她才捨不得放過呢。

謝流箏點點頭。

那些人就像蒼蠅見了屎一樣,一窩蜂的朝著烏衣巷子最深處的秦家跑去,生怕去的晚了,連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回來你們都回來!”秦婉在河裡無力的掙紮,大聲叫喊著,拚命的朝岸上遊,顧不得渾身濕漉漉了,急急忙忙往家跑,繡花鞋跑丟了一隻都冇有察覺。

謝流箏慢慢跟在後麵。

之前秦家的東西一件一件的被扒拉出來,從大件的屏風到小件的耳環,就連寢室穿的絲綢繡花肚兜都冇有放過。

門外早早的等著當鋪的人,一件一件的收,一件一件的打著算盤。

最後所有東西都被搬空了,還差一百多兩。

臉上都是斑的婦人眼疾手快的扯下秦婉耳朵上的翡翠耳環,討好的遞到謝流箏麵前,“大小姐,您看看,再加上這個是不是就夠了?”

謝流箏看了一眼旁邊的朝奉。

朝奉立刻打起算盤,“回稟小姐,加上這對耳環,還差五十兩。”

“若是再加上這棟房子呢?”謝流箏問道。

一旁拿著本書假讀的秦綬實在是裝不下去了,他原本還想扮演一副不被金錢所折腰的清高舉子模樣,任憑那些人將家裡的東西一件件搬走,可謝流箏連房子都不想給他留下,他徹底急了。

“你敢!”

謝流箏根本不理他,徑直走到臉上有斑的婦人麵前,將那枚金簪插在她的髮髻上,“地契就拜托你了。”

臉上有斑的婦人像打了雞血一樣開始掘地三尺,很快就在牆洞裡找到了,還挖出了許多珠寶首飾,都是打著謝家花押的,這些首飾是怎麼來的,用鼻子想也知道。

秦婉像個潑婦一樣拚命的阻止,可雙拳終究難敵四手,家裡的東西很快就被搬走了,哦不對,連家都冇有了。

謝流箏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在場的都有人,一人賞了十兩銀子,大家都歡歡喜喜的走了。

秦婉抱著兒子哭,“兒子啊,母親不想做乞丐。”

她哭的淒慘,秦綬也氣極了,可惜一時想不出辦法,隻能先哄著,“母親放心,待兒子高中以後,定不會放過謝家的,到時候讓謝流箏做您的洗腳婢。”

“好,好。”秦婉趕忙應著,她可實在是太期待那天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睡路邊會凍死的。”

“隻能拜托母親了。”

看著秦綬亮晶晶的眼睛,秦婉明白了他的意思,從路邊一落的包袱裡選了件稍微看得過去眼的,又就著河水重新理了髮髻,乘著小船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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