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會管她們,她必須得想法子自救,否則,重則砍頭,輕則流放, 禦林軍從書房查到一處密室,打開後,裡麵擺著一箱箱金銀珠寶, 閃閃發光,還有很多他國的貢品,張兀奇大手一揮, “全部帶走!”
禦林軍從書房往外抬箱子,院子裡,林夫人發瘋的撲上去, “那是我的珠寶,你們不許碰,放下!”
張兀奇手握大刀擋在身前,“夫人自重,這是貪汙的贓款。”
看見這些金銀珠寶,林婉瑩毫不驚訝, 她平日裡的吃穿用度向來是最好的,說一句奢華也不為過, 家裡丫鬟婆子上百名,父親僅妾室就二十多位, 下邊的庶子庶女更多達三十餘人, 這一大家子吃穿用度,府上每日僅開銷就上千餘兩銀子, 就連丫鬟婆子都是錦衣玉食,她心裡也明白, 僅憑父親的俸祿家裡不可能過的這麼奢華,她既是受益者,隻能裝糊塗。
一箱箱珠寶從林府抬出去,街道上的行人無不驚訝這林府的奢侈程度, 這麼多好東西他們終其一生也未見過。
林家被查封,所有人都被趕出去,關入大牢, 女人們哭哭啼啼的低著頭,路上的行人指指點點, 一穿著破爛的女人眼神羨慕的看著, “我若能過十幾年奢華日子,被砍頭也願意。”
男人們眼神不懷好意的看著眾多小妾們, “這林尚書豔福不淺,這些妾室個個貌美如花,身姿曼妙。”
百姓們朝林家人扔爛菜葉子,高呼道: “陛下聖明,查處貪官汙吏,還大晏朝一片海晏河清。”
“陛下聖明!”
太後知道此事時,林家人已經全部被關押,湯嬤嬤勸道: “太後,您可不能犯糊塗,貪汙軍餉這是大罪,嚴重的要砍頭,咱們躲還來不及,千萬彆惹陛下不快!”
“罷了!
哀家不管,哀家隻是有些震驚,想必我那表妹也是知曉此事的, 這是他們罪有應得,將士乃國之根本,他膽敢動軍餉,貪得無厭,死有餘辜。”
太後吩咐道:“讓禦膳房做份銀耳蓮子粥給皇帝送去, 這段時間朝中事多,他有的忙,讓安全提醒他按時吃飯,每次一忙起來,顧不上身體。”
“是,太後。”
湯嬤嬤欣慰的笑道:“太後對陛下一片慈母心,想必陛下一定會感恩太後,明白太後的一片心意。”
第16章遇刺 淳於烈坐在禦書房處理公務,畫卷也被他放在抬頭可見的位置, 蘇清梨無聊的躺在貴妃榻上,直到張兀奇帶著手下抬著一箱箱金銀珠寶進來, 她雙眼瞬間放光,阿九冷嗤一聲,“財迷!”
“你懂什麼!”
蘇清梨看著滿滿噹噹的金銀珠寶,手中金製的九連環也不香了, “當皇帝真好!”
淳於烈大手一揮,“贓款全部充入國庫,小全子,研墨,擬旨。”
“是,陛下。”
安全立在一邊,低頭研墨,抬眼看見皇帝陛下拿著毛筆揮筆寫下聖旨, 林聞聰斬立決,林府的人全部流放西北,林家,因林聞聰的貪得無厭,就此毀滅。
夜深人靜,淳於烈還在忙著看奏摺,安全被他趕出門外,蘇清梨也不裝了,從貴妃榻上坐起來, “當皇帝好累啊,怪不得曆史上的皇帝冇一個長命的,肯定是活活累死的。”
淳於烈放下奏摺,眼神溫和的看著她,“煩了?”
“嗯。”
淳於烈正想說些什麼,窗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還不等他叫人,一黑衣人闖進來與淳於烈打鬥起來, 門外的張兀奇聽見動靜立馬帶刀闖進來,與黑衣人打鬥, 淳於烈閃身躲開,立在畫卷前守著蘇清梨, 蘇清梨擔心的問,“陛下,冇事吧?”
“阿梨彆怕,我在。”
他沉穩的聲音讓蘇清梨安心,身體癱軟在貴妃榻上, 她哪見過這等場麵,實在嚇的不輕, 黑衣人不是張兀奇的對手,很快落於下風, 黑衣人絕望之下,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奮力反抗, 步步擊退張兀奇,一劍砍向畫卷前的淳於烈, 長劍落下一瞬間,淳於烈抬手反抗,與刺客打鬥起來,蘇清梨眼神擔憂的看著淳於烈, 黑衣人注意到皇帝很在乎畫卷,一直護著不讓他碰到畫卷, 他閃身一劍刺向畫卷,淳於烈雙眸緊縮,一躍而起伸手護著蘇清梨, 黑衣人一劍砍向他的胳膊,鮮血儘數噴向畫卷,發出刺眼的光芒,蘇清梨被光線閃的暈過去, “陛下!”
張兀奇跑上前護著皇帝,這時,禦林軍從屋外闖進來, 黑衣人一見不妙,快速跳窗逃走, 淳於烈一手捂著傷口,沉聲命令道: “抓住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張兀奇帶著禦林軍跑出去抓人,黑夜,是刺客最好的掩護, 黑衣人順著提前踩好的路線返回宮外,一路往前跑,跑到一座宅院外, 從牆上一躍跳入陳國公府,穿過走廊闖進陳允淮的房間,陳允淮從床上驚醒, “誰?”
黑衣人摘下麵巾,露出一張清麗的臉,“允淮,是我,趙雲兒。”
“雲兒,你怎麼在這兒?”
陳允淮從床頭拿過外衣披在身上,一走近她,聞到一股血腥味, 急切的拉過她上下打量,這才發現,她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 “你………” 趙雲兒解釋道: “允淮,我被仇家追殺,在你這兒暫時躲一下可好?”
麵對心上人的請求,陳允淮哪有不應允, “好,你可扮作我房裡的婢女,放心,這裡是陳國公府,江湖中人不敢來此。”
他以為趙雲兒被江湖中人追殺,作為朋友出手相助一下, “我去找藥箱,給你包紮一下傷口。”
“多謝。”
~~~~~ 皇帝遇刺受傷,宮裡人都慌亂起來,太醫連夜趕到宮中,為皇帝陛下包紮傷口, 太皇太後和太後孃娘都被驚醒,慌忙趕到乾坤宮,淳於烈安撫道: “皇祖母,母後,朕無事,彆擔心。”
太後心疼的守在一邊,用手帕按壓眼淚, “傷在兒身,痛在娘心,我兒流這麼多血,讓娘怎能不擔心, 哪個殺千刀的刺殺我兒,我兒勤政愛民,天天批奏摺到天亮,這麼好的皇帝,怎麼忍心。”
淳於烈冷笑, “大概就是因為朕太過勤政,損害某些人的利益,這才遭到刺殺!”
眾人散去,淳於烈急切的拿出畫卷,拿一塊乾淨的帕子想擦拭上麵的血跡, 手卻愣在畫上,畫卷乾乾淨淨,冇有一絲血跡,蘇清梨閉著眼睛躺在貴妃榻上,冇有反應, “阿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