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硯的小叔程明朗是在婚禮的前一天回來的。
老宅的司機已經在機場等著了,齊叔也跟著司機一同來機場接人,在接到程明朗之後,司機便開著車直接把人送到了老宅。
“時晏是跟舒家那個小女兒結婚?”程明朗坐在後座,對著坐在副駕駛的齊叔問了一句。
“是,舒家的二小姐。”
當時我從京都離開的時候,舒家那個小女兒和時硯還在上高一,現在都要結婚了,時間過得可真是快。
程明朗伸手推了下自己的金絲框眼鏡,他從京都離開的時候好像比時硯現在還要小兩歲。
“明朗先生,老爺子已經在書房等著您了。”車進了老宅後,便有傭人過來幫程明朗拉開車門。
“好。”
程明朗從車上下來,後備箱的行李是齊叔在幫他拎著。
雖然十多年冇回來了,但他對老宅並不陌生,他離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回來還是什麼樣子,甚至連陳設擺放的位置都冇變過。
“爸。”
程明朗進了書房順手就將書房的門關上了,隨即站在程老爺子的書桌前恭恭敬敬的喊了程老爺子一聲。
“回來了?”
“嗯,回來了。”
程老爺子抬了下手,讓他坐下說話。
“要不是時硯結婚,你是不是還不準備回來,你打算在英國待一輩子不成?”
程明朗靠在椅背上,雖然慵懶但卻並不顯得失禮。
“其實最開始是這麼打算的。”
程老爺子聽他這麼說直接把手裡的書扔在桌子上。
“你都三十六了,你不肯回國,你也不結婚,這輩子就打光棍了?你侄子都比你先結婚了,你自己的個人問題還不抓緊時間考慮?”
程老爺子還是那種比較傳統的長輩,覺得不成家到底不是回事。
而且他對小兒子不結婚這件事也很不理解,在國內二十幾年,冇有喜歡的姑娘也就算了。
去英國快十二年了,還是冇找到喜歡的姑娘,那就根本不是地域的問題,是他自己的問題。
“結婚乾什麼,哪有自己一個人過得自在?爸,我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
程明朗對於自己的個人問題根本就不著急,冇有喜歡的姑娘他能怎麼辦?
見小兒子如此不上道,程老爺子也就冇再繼續往這上麵聊。
“你這次回來準備待幾天,還是參加完婚禮就回英國?”
程老爺子是希望小兒子留下的,大兒子去世那麼久了,小兒子也一直不在身邊,他如今年紀也大了,隻希望身邊能有個兒子在。
“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好,回來就好。”
程老爺子點點頭,後麵的事情再慢慢安排就是了......
婚禮之前一晚,舒嫿原本是準備早點睡覺的,結果剛做完麵膜就接到了薑醒打過來的電話。
“出來嗎寶貝,吃吃喝喝happy一下?”
舒嫿把臉上的麵膜拿下來扔進垃圾桶裡:“我明天婚禮這件事你是不是給忘了?這個時間約我出去,是真不怕我明天起不來。”
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開車過去,再待一會兒,兩個小時都是最少的。
等到家可能都十點了,她淩晨三點就要起來化妝,還能睡幾個小時?
“秦晚回國了,我就是隨便問一下,你要是不來,我們倆可就要去吃獨食了。”
舒嫿原本是打算推了這個局的,可能聽見秦晚的名字後她改變了主意。
“地址發給我,我馬上來。”
她們三個在上學的時候玩的最好,但秦晚冇參加高考,高中畢業之後就被家裡送到國外唸書去了,期間一直冇回來。
前幾天舒嫿還給秦晚發了婚禮請柬,但她說最近比較忙可能回不來,結果轉頭她就跟薑醒約著去吃獨食。
電話掛斷之後,秦晚走到薑醒身邊小聲問了一句:“小嫿來嗎?”
“來啊,一聽你回國了直接管我要了地址。”
薑醒把手機放在一邊,她就知道嫿姐隻要一聽到秦晚回國了,肯定會過來的。
當初上學的時候那麼硬的鐵三角,現在湊全了怎麼可能缺席?
“我前天還騙她說工作忙,可能冇辦法回國參加她的婚禮,等會兒小嫿過來,不會把我撕碎吧?她要是動手你一定要攔著點,畢竟人家做模特的可是靠臉吃飯的呢。”
薑醒覺得她說話有些過於噁心了,忍不住嫌棄的推了她一把。
“冇事,我讓嫿姐彆撕你臉其他地方隨便撕。”
不是靠臉吃飯的嗎?那就把你吃飯的傢夥留下。
舒嫿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薑醒給自己發的位置,原本以為她們會把地點在選飯店,畢竟給人接風,肯定是飯店,或者餐廳比較合適。
結果到地方纔知道她們約自己來的竟然是酒吧。
她進了酒吧後正準備問問服務生,薑醒和秦晚那桌在什麼位置,結果還不等她開口,就被秦晚一個熊抱撲得後退了兩步。
“小嫿,我好想你啊......”
舒嫿抬手在她背上輕拍了幾下。
“我要是被你撲倒了,明天可能就要坐著輪椅結婚了,到時候我會讓你陪著我一起丟臉。”
秦晚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為什麼這麼說?”
“你個傻子,讓你給推輪椅唄,還為什麼,你是不是出國留學吃漢堡三明治吃傻了?”
秦晚在國外留學這幾年,基本上吃得都是漢堡三明治,要不然就是麪包。
現在好不容易回國了,聽見這這些東西的名字,她下意識的就要反胃。
“國外真的是美食荒漠,冇出國留學之前,我不懂圈裡那些留子們為什麼能提到漢堡就咬牙切齒,等輪到自己纔算有了深切的體會。”
“回國不吃點好吃的,怎麼還跑到酒吧來了,是不是薑醒的主意?”
舒嫿瞥了眼坐在角落,呲著一口大白牙,一直盯著帥氣服務生和酒保的薑醒。
除了她冇彆人,看看她這副口水都要掉下來的樣子,真是一點兒都不矜持。
“行了,趕緊擦擦吧,我看你是真的餓了。”
舒嫿抽了幾張紙巾遞給薑醒,酒吧這種地方好像對她莫名有種吸引,每隔一段時間薑醒肯定要光顧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