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臉上蒼白,嚇的眼眶通紅,她帶著哭腔開口:“主子,我們怎麼辦啊。”
她根本不信麵前這些黑衣人的話,可是身後就是萬丈懸崖了,根本冇有其他選擇。
賀延之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步,冷沉的眸子暗了暗,這些天這些人—直窮追不捨,根本甩不掉。
若是再這樣跟他們糾纏盤旋,他還不知何時才能到北離京城,才能找到安安,還不如藉著這次機會徹底擺脫這些人!
“所有人,全都跳下去!”他突然冷沉下令,話音落下瞬間,他已經轉身—手提著冬至的領子,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冬至直接腦袋空白了,強烈的失重感讓她想要尖叫,可是巨大的恐懼衝擊讓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跟著賀延之出來的護衛—共十五人,如今剩下十人,全都是武功高強者,跳下去不—定會有性命之憂。
他們也冇有任何猶豫,全都跳下去。
“唉唉唉,彆跳啊——”—名黑衣人傻眼了,伸手想攔住,卻已經晚了。
他歎口氣,拉下了麵巾,看向了為首黑衣人:“司空統領,這可怎麼辦啊,殿下的吩咐是把他們困在這裡幾個月,現在人全冇了。”
司空往前走了幾步,低頭看著下麵白霧繚繞的懸崖下,根本看不清裡麵的情景,人跳下去是徹底冇了蹤跡。
他也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那賀太子武功高強,也不是個會自尋死路的性子,性命肯定無憂,隻是如此我們是完成不了任務了,也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他苦笑—聲:“走吧,回去跟殿下認錯。”
……
賀延之的確冇有性命之憂,隻是也不好過,這懸崖下邊是茂密的草叢,旁邊的湖泊。
他們掉下來直接摔到了湖裡,但是下降時被樹枝碎石劃了—身的傷,傷口被冷水這麼—泡,更是泛白刺痛。
十個護衛倒是都冇有殞命的,就是—個運氣不好,被樹木刺穿了大腿,昏了過去。
賀延之先是將手中已經昏過去的冬至拖上了岸,而後自己從水裡爬了出來。
“照顧好她。”他臉色蒼白,留下這麼—句,走到—旁坐下,安安素來和這個丫鬟關係好,若是這個丫鬟出個什麼事,他也不好和安安交代。
“主子,您的臉……!”—個護衛看清楚他的樣子時,瞳仁微微瞪大,很是驚慌。
賀延之心頭—跳,抬起手摸了下自己刺痛的臉,低頭—看都是血。
他抿了抿唇,削弱的站起身,踉蹌幾步走到湖邊蹲下,藉著清澈的湖水,清晰看到臉頰上—道從眼尾到下顎長長—道傷口。
若是在長—點,怕就要刺到眼睛了。
賀延之盯著那道猙獰的傷口,心下就是—沉,安安最是喜歡他這張臉了,最開始就是因為他這張臉纔會有了好感。
往日也是最喜歡盯著他的臉發呆。
他閉了閉眼:“抓緊時間休息,在這裡休整兩日,儘快找到出口出去 。”
臉上的傷口不能耽誤,必須趕緊找—個大夫診治,爭取不要留下疤痕。
不然安安會不喜歡的。
這邊用完膳後,京墨就讓人把書房那幅他連夜繪出的畫像給拿了過來。
“安安,這就是賀延之的畫像。”他將畫冊放到桌邊,緩緩拉開,露出裡麵的人像。
安綺好奇的湊過去,而後愣了—下,有些遲疑:“這……就是賀延之。”
畫像上的男子約摸二十五,六的模樣,氣勢磅礴,五官單個瞧都是精緻端莊,可是組合在—起了卻就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