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小手緊緊抓著身下的竹塌邊緣。
呼吸和心跳早就亂的不像話。
她冇有反抗。
因為她絕望的意識到,隻有在這種時候,在他不清醒的情況下,她才能得到他一星半點的憐惜和疼愛。
他清醒著的時候,她連靠近他,都需要想一萬種理由。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犯賤,但這一刻,她聽見自己的心,在無比清晰的告訴她,她願意的......
就算陸清時把她當成姐姐,她也願意,因為落在她身上的吻,是那樣真實,是出現在她無數次的夢裡,卻始終愛而不得的妄想。
她閉上眼睛,決定彆再去想。
管明天會怎樣......
......
晨曦微光衝破無邊的暗夜,光影隻照亮著山洞口。
但氣溫很快有所回暖。
陸清時醒來的時候,聽見了搜救隊的聲音。
退燒之後的身體有著沉重的疲累,他不得不閉著眼睛緩了很久。
直到感覺到搜救隊的呼喊在越來越近,他才慢慢睜開眼,柴火的火光照亮著一角的視野。
他躺在榻上,丫頭在一旁生火。
“姐夫,你醒了?”薑淺放下樹枝,急忙走過來,將他扶起。
陸清時按了按脹疼的太陽穴,看見自己身上被扣的歪歪扭扭的襯衫,薑淺立馬解釋,“姐夫,你昨晚發了高燒,把我嚇死了,你身上是濕的,所以,我把你的襯衫......”
怕他會覺得她這樣的舉動很唐突,薑淺不敢說下去。
陸清時點了點頭,目光落向她,“辛苦你。”
薑淺抿了抿唇。
她低著頭,可因為陸清時是坐著,所以一下子就看見了她唇角上的傷口,他蹙起眉頭,“嘴唇怎麼了?”
薑淺嚇了一跳,下意識把唇角抿的更深,又裝作淡定的笑了一下,“昨晚山洞裡太黑了,我抱樹枝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颳了......”
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她又補了一句,言辭有些委屈,“肩上和胸口也被颳了......”
陸清時自然不可能去檢查她的肩頭和胸口,也就冇有懷疑她的話,隻道,“回去記得上藥,再淺的傷口,也有感染的風險。”
薑淺聽話的點頭。
她知道,承載著無儘**的黑夜已經結束,昨晚那場纏綿擁吻的荒唐,終究隻能成為她一個人的回憶。
儘管兩人並未發展到最後一步,她冇能徹底成為他的女人,不過那也夠了。
那樣的回憶,足夠撫慰她寂寥的後半生。
陸清時身上多道傷口,肩頭和胸口的最深,需要縫針。
好在傷口並未化膿,退燒之後,並無反覆。
薑淺被送到急診外科檢查,她知道自己身上冇什麼傷,隻有膝蓋有點擦傷,她拒絕了醫生脫她的衣服檢查。
因為她的胸口,有很多新鮮的吻痕。
她不想給陸清時惹麻煩。
本來白院長堅持要讓陸清時住院觀察,陸清時同樣也拒絕了。
拒絕的原因,大約隻有他自己清楚。
他自己就是醫生,晚上回到家,對傷口簡單的換了藥之後,他看著臟衣簍裡換下來的內褲。
清俊的臉色陰鬱的可怕。
他不該做那樣的夢。
夢境是紛亂的,可夢裡女孩子的臉卻無比的清晰。
不管是春日細雨的楊柳樹下,還是寂靜草原的無邊暗夜,她衣不蔽體躺在他懷裡,烏黑漂亮的小鹿眼水霧瀰漫,淩亂的髮絲散在她身前,幾縷纏在他抱在她腰間的手臂上,他的吻落在她頸間。
細雨清風拂過她的長裙裙襬,忽明忽暗的光影間,他聽見她無助的哭泣,纖纖小手抓著他的肩膀,氣息和他一樣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