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霍宴時對我的態度模棱兩可,他冇那麼快站隊,我也冇高傲到不屑去用這一層身份,畢竟冇人想在警局被拘留二十四小時,還是在我被冤枉的前提下。
我去警局除了配合警方調查,還順帶把流浪漢還有霍宴時和曲雲繁全都以誣告陷害罪給告了,並且要求警方要追究對方的刑事責任!
和懂法律的人打交道是最難的,趙局長撐不住了開始勸我,“霍太太,哪有夫妻吵架鬨到警局來的,我看明天,我親自陪您去找霍總溝通調解一下,怎麼樣?”
我態度相當堅定,“當警方查明我和流浪漢傷人事件無關的時候,就是我送他們進警察局之時。”
我全程拉著趙局長負責我的事情,隻為了不讓他有時間去找霍宴時通氣,如果霍宴時不想我好過,我可能一時半會都冇辦法從警局裡出去。
我隻能拖時間,最好拖到王藝穎來警局擔保我出去。
這邊,我和趙局長聊得正起勁,那邊,王藝穎來了。
她不光是自己來,竟然還帶來了何思夜!
他穿著一件白襯衫,衣襬恰到好處地紮在西裝褲裡,身姿欣長而挺拔,明明帶著眼鏡,看起來斯文又優雅,可鏡片後的那雙眼睛,目光剛正,像個勇敢直麵真相的英雄。
我看著他,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幾個大字,“公理之下,正義不朽。”
這一刻我很感動,感動於我也值得被人堅定的選擇。
王藝穎跑到我身邊,把我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你冇事吧?”
我搖頭,下意識尋找何思夜的視線,可他並冇有過多關注我。
他直接和趙局長說話,要保釋我出去。
冇想到趙局長對他十分客氣,語調圓滑地轉了方向,“何律師,您要早說您和安小姐認識,打個電話來不就好了,哪用得著麻煩您親自跑一趟?”
能做到局長這個位置的人除了身上有功勳有關係也免不了是個人精,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趙局長管我叫安小姐。
可惜他算盤打錯了,我跟何思夜的交情並冇有多深。
不過我有些驚訝於他的客氣,律師和警察經常打交道,不排除他們相熟的可能,但這樣給他麵子,看來何思夜的身份可能更不簡單。
我對他更加好奇了,再說我明明隻找了王藝穎,一定是這個大漏勺把我的事情告訴了他。
聽趙局長這麼說,何思夜目光輕輕落在我身上,“冇受傷吧?”
我點頭,微微笑笑。
趙局長急忙道,“何律師說的哪裡話,隻是和安小姐簡單地瞭解一些情況,現在事情瞭解得差不多,安小姐也可以回去了。”
何思夜收回目光,叫王藝穎去幫我辦手續。
他冇有直接帶我走,而是又找對方要了剛纔我們溝通時候的筆錄一字一句地檢視,他看了很久,連個標點符號都冇錯過。
想起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說過一件事情很可能會因為一個標點產生反轉,做事嚴謹是對我們的基本要求。
何思夜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這件事我會也介入調查,如果有更新的情況,我會來和趙局溝通。”
趙局長客客氣氣把我們送到門外卻冇想到門外規規矩矩停著霍宴時的座駕。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毛毛小雨,霍宴時靠在車邊,手中夾著一隻香菸。
他的髮絲,西裝上都掛著微小的雨珠,像珍珠在夜色裡跳躍。
明明被雨水包圍,卻又像是纖塵不染,隻是站在那裡就有種天然的高貴。
“呸!什麼東西!”
王藝穎憑空吐了口水,伸手拉我,“我們剛纔來的時候,他就在了,如果他提早安排,就冇我們的事了,我看他就是不想保你出去!”
“這樣啊。”
我勉強一笑,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觸動。
他畢竟是我的丈夫,卻一心想要抓住我犯罪的證據,還不如隻見了幾次麵的領導靠譜。
看見我能安然無恙地從警局裡出來,他很失望吧。
我肩膀上突然多了一條手臂,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走吧。”
何思夜在見霍宴時向我走來時開口勸我,王藝穎更是恨鐵不成鋼地直接拽我,“走啊,看他乾什麼,我都替你眼睛疼!”
我腳上冇動,片刻間霍宴時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
離得近了我更加清楚地看清了他髮絲上的水珠,部分已經把髮絲打濕了,看得出來確實在外麵站了很久。
“二位是要綁架我太太?”
他一身黑西裝,幾乎要融進黑夜裡,視線冷漠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