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簡凝搖了搖頭,真的冇必要了,也不重要了。
這時,服務員將三人點好的午餐奉上,夏之雨給簡凝點的竟然是三分熟的牛排。
當簡凝切開牛排,看到裡麵流出的血水,當即頭皮一陣發麻。
“我跟你換吧,我的是九分熟的。”顧季初出聲道,他深知簡凝不喜生食。
“不,不用。”簡凝拒絕,顧季初與夏之雨點的是情侶餐,若是與她換了,夏之雨一眼就會發現。雖然這好像也冇什麼大不了,但簡凝還是不想夏之雨有任何誤會。
“在我麵前,你不用逞強。”顧季初伸手就去拿簡凝麵前的那份三分熟牛排,準備跟簡凝換過來。
“真的不用。”簡凝趕緊拉住碟子,她同樣知道顧季初也不喜生食,否則他的牛排怎麼會是九分熟。
不想,兩人一拿一拉間,都有些過度激動,結果導致碟子的牛排直接滑飛了出去。碟子的一角,盛有黑椒汁,頓時被牛排碰翻,儘數散在了簡凝的胸前。
“啊!”簡凝一聲驚叫,她今天穿著一套職業西裝,裡麵搭配白色水袖襯衣,被這黑椒汁一淋,又臟又噁心。
“有燙到嗎?”顧季初聲音焦急卻仍然不失溫柔。
“冇。”簡凝用手指拈起貼在皮膚上的襯衣,其實她已經被燙到了,“我去趟洗手間。”說完,簡凝提起包包帶著幾分狼狽,跑進了洗手間。
脫掉西裝外套,解開襯衣釦子一看,原本白皙的胸口已經一片通紅,簡凝趕緊用紙巾沾了冷水敷了敷。
隻是這樣一來,這件襯衣是不能再穿了,簡凝猶豫了一下,便從包裡拿出了霍司澤那件黑襯衫。
冇辦法了,隻能拿它先頂一頂,等下她就去重新買一件。
霍司澤有著188cm的身高,他的衣服穿在簡凝身上,顯得格外寬鬆肥大。
好在還有外套可以蓋住,從外麵倒也看不出什麼蹊蹺,畢竟襯衫的款式基本不分男女,隻是一想到這件衣服是男人穿過的,簡凝就覺得混身的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明明已經洗過了,卻似乎還能在襯衫上聞到獨屬於男人的味道,是那種淡淡的薄荷味卻彷彿又充斥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對於男人的這種要命的體味,簡凝並不陌生,畢竟霍司澤是她唯一有過親密關係的男人,哪怕顧季初、傅斯文也不及這個男人離她近。
人都說,女人對於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會有一種特殊的情感,簡凝一直不以為然。
可是,此刻,感受著這件黑襯衫帶給自己的溫度,簡凝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現霍司澤今天上午穿著這件黑襯衫、認真工作、自信篤定的樣子,自帶鋒芒畢露的氣場,簡直光芒萬丈的讓人不敢直視,這真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停!
想這些乾嗎?
簡凝按住胸口,趕緊壓下心頭異樣的情愫,強作淡定的走出洗手間,卻不想,纔出洗手間門,轉角處,直接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簡凝驚的後退兩步,抬眸一看,當場心跳漏拍,緊接著又陡然加速,然後慌忙轉身,又鑽回洗手間。
人說曹操曹操到,可她這隻是癔想一下,這人竟然就出現在她麵前了。
簡凝緊緊的揪著襯衫領口,大口吸氣呼氣。
“你在這裡做什麼?”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
簡凝猛的扭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跟進洗手間裡的霍司澤,用大聲遮蓋她此刻的心虛:“你變態嗎?這是女廁!”
“你確定,這是女廁?”霍司澤輕挑眉尖,嘴角有似笑非笑的弧度。
簡凝心一沉,連忙抬頭去看廁所標識,下一秒,便被牆上那個男廁標識雷了個外焦裡嫩。
也就是說,她剛剛跑得急從一開始就進錯了廁所,所以,她剛剛竟然在男廁裡換了衣服。
換了也就換了,偏偏還被霍司澤這個衣衫的正主,給撞了個正著……
Ohmygod!!!
“怎麼……怎麼會是……”男廁?
簡凝恨不得此刻地上能夠立馬裂出一條縫,好讓她鑽進去。
“所以……”霍司澤突然一改早上在總裁辦公室裡的淡漠態度,長臂一伸,一把將簡凝壁咚在牆上,腑身,低首,湊上,距離逐漸拉近再拉近,直到溫熱的鼻息噴在簡凝的臉上,唇與唇隻隔著微妙的距離,“誰是變態,嗯?”
“我……我走錯了……”彼此距離的縮短,身體的貼近,瞬間叫簡凝呼吸急促,她僵直著背脊,緊緊的貼在牆上,以為這樣就可以離男人遠一些,一直揪著自己領口的手指,亦緊張到指關節都開始泛起淡淡的白。
“你這麼緊張,是不是做了什麼……”霍司澤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被簡凝貼身穿在西裝外套裡的那件黑襯衫,然後,他勾唇笑了,“你果然,對我這件襯衫很有想法啊!”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凝有口難辯,隻覺得被襯衫覆蓋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這一刻火燒火燎起來。
“你倒是說說,我想的哪樣?”霍司澤伸手,幫簡凝整理了一下微翹的襯衫領角,指尖貌似無意的劃過簡凝的側頸。
男人指尖的溫度一如從前,灼熱的燙人,隻那麼輕輕的劃過,便能燃起火苗,令簡凝渾身一下燒起來。
這種陌生又失控的感覺讓簡凝心顫,猛的一把推開男人,簡凝又羞又怒,“霍總,早上不是還裝不認識的麼,怎麼不繼續裝了呢?”又來撩撥她,當真是可惡又可恨。
“我無需裝,你我本來就互不相識,你不會以為玩了一次carsex,我就真的會對你一直念念不忘吧?”霍司澤一邊說,一邊摘下鼻梁上的銀絲眼鏡,眸子裡有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剩下的便是四分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