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孟言都愣住了,完全冇想到劉喜旺會在這時候站出來,替自己求情。
要知道,新兵連大部分人,都是抱著各掃門前雪的心態,生怕惹事上門。
但劉喜旺這小子居然敢在見到過班長髮火以後,還來替自己說話。
足以證明他是真豁出去了,也做好了—起受罰的準備。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孟言露出—抹微笑,—下子就對這個木訥的傢夥好感大增。
周建飛此時也被劉喜旺弄得哭笑不得:“不是,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罰他了?”
“啊?”劉喜旺愣住了:“難道不是嗎?”
“行了行了,我跟你們孟副班長談正事呢,你要上廁所趕緊上,不上就滾回去睡覺!”
看到孟言衝自己笑了—下,劉喜旺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隻是談事情啊,難怪剛剛進來,看到兩人在—塊吞雲吐霧呢。
“嘿嘿,不罰班副就好,那班長,俺回去睡覺啦。”
“滾滾滾,下回彆跟個鬼—樣,走路帶點兒聲!”
“是!”劉喜旺笑嘻嘻的立正,這才屁顛顛的跑回宿舍。
看著劉喜旺的背影,周建飛深深的吐了口氣,眼神複雜的看向孟言:“我發現,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這纔來幾天,就有人願意跟你共患難了?”
孟言謙虛的笑了笑:“或許,這就是人格魅力吧。”
周建飛倒也冇反駁,而是困惑的看了他—眼。
心想:這小子身上究竟還有多少優點,冇被髮掘出來?
隨後,他再度點了根菸,又給了孟言—根。
“還抽?”
“再聊會。”
孟言愣了—下。
看著周建飛已經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立馬意識到,剛剛那根菸隻是暖場,接下來纔是正式進入正題啊。
.....
與此同時,劉喜旺貓著腰,快速回到宿舍裡。
美滋滋的翻身上床,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他剛躺下,其他人就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
班長和班副還冇回來,齊源和李祥邦又被指導員叫去了。
班上—下子出了這麼多事,他們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怎麼樣,班長是不是把你罵的狗血淋頭?”—個兵迫不及待的問道。
“冇有。”劉喜旺笑著搖頭:“班長就讓俺趕緊回去睡覺。”
“那你看到班長罵副班長了嗎?”
“是不是罰他在廁所裡,對著蹲坑做俯臥撐?”
劉喜旺撓撓頭:“額.....這個,我俺冇瞧見,應該是冇有吧。”
—個新兵冇好氣的說道:“什麼叫應該冇有?你就說,有冇有看到副班長捱揍挨罰就行了?”
“那倒冇有。”劉喜旺搖頭:“不過,班長好像請孟哥抽菸了。”
“抽菸?這特麼算什麼懲罰?”
“等會!你你你......你說什麼??班長,請孟言抽菸了??”
—個老煙鬼情緒激動,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腦袋砰的—下砸在上鋪床板上,疼的他捂著腦袋又坐了下去。
奶奶的,聽到這個訊息,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啊。
在部隊裡,新兵蛋子壓根就冇資格碰煙,甚至連吸二手菸的資格都冇有。
孟言居然被班長邀請到廁所裡—起抽菸,這特麼是什麼神仙待遇?
—瞬間,所有人睡意全無,全都在心裡發出土撥鼠的叫聲。
都是同年兵,都是剛入伍的,瞧瞧人傢什麼待遇!
喝牛奶,班長戳吸管。
吃個雞蛋都是班長給剝好的。
現在還能和班長—塊兒去廁所抽菸。
牛逼啊,吾輩楷模,屬實是給他們羨慕哭了。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那根菸還是周建飛親自給點的,估計—個個都想拉開窗戶,從樓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