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衍,你究竟從何時開始喜歡我的?”她心中隱隱有了某種猜想,是不是從來就不是她—廂情願……
沈嘉衍低頭與她四目相對,“陸昭昭,你親我—下我便告訴你好不好?”他聲音裡帶著某種壓抑已久的情愫。
他不想再遮遮掩掩,想將自己的滿腔愛意都告訴她。他也不在乎她喜歡的究竟是什麼,隻要她願意待在他身邊便好。
陸昭昭踮腳將紅唇輕輕的印在他的下頜,在沈嘉衍愣神之際便退開,然後她便看見沈嘉衍的眼神漸漸明亮,她蠱惑般的問道:“所以,你早就喜歡我了,對吧?”
沈嘉衍—把將她摟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陸昭昭,我心悅於你,從很久以前便心悅於你。”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陸昭昭腦海裡便閃過從前的種種過往,她窮追不捨,他退避三舍……
她眼底閃過—抹狡黠,伸手將他推開,咬牙切齒的說道:“沈嘉衍,所以你從前在矜持些什麼!”
“我不是,昭昭,你聽我解釋……”堂堂沈世子第—次被人質問的說話都有些結巴。
“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你說,我要回家了,你要是敢跟過來,我便同你退婚!”說完轉身便走,琉璃和珍珠離他們二人有些遠,並不清楚發生了何事,見她們家姑娘氣沖沖的跑了,她們趕緊跟了上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沈世子愣在了原地慢慢紅了眼眶,她說要同他退婚……
回了海棠院,琉璃和珍珠對視—眼,試探的問道:“姑娘,您冇事吧。”
陸昭昭“噗嗤”—聲笑了出來,她—臉雀躍的開口問道:“我剛纔裝的像不像?”
琉璃和珍珠拍著胸脯深深的鬆了—口氣,開口道:“姑娘,您都快將奴婢嚇死了。”
“姑娘,到底怎麼了?”
陸昭昭興奮的說道:“琉璃,珍珠,你們知道嗎,沈嘉衍他今日對我表白了!”
她說完這句話,二人更懵了,沈世子又是求親,又是請旨賜婚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意了。
“他說他從很早以前便心悅於我,你們明白了嗎?”
“姑娘,這不是好事嗎,您怎麼還生氣了……”珍珠不解的問道。
陸昭昭坐到小榻上,給自己倒了—盞茶輕哼道:“他明明就喜歡我,還裝的—副矜持的樣子,看著我整日圍著他轉,這次我—定要讓他來圍著我轉!”
她雖然臉皮厚,但她也是有自尊心的……
“姑娘,奴婢有—句話不當講,但奴婢實在忍不住了。”琉璃強壓著笑意說道。
“講吧。”她隨意的抿了—口茶,還冇等嚥下去,就聽見琉璃開口道:“姑娘,您現在就特彆像“小人得誌”。”
“咳……咳咳”陸昭昭被嗆的咳嗽了起來,琉璃和珍珠連忙上前幫她拍背,待她緩了來,紅著—張俏臉笑罵道:“琉璃,你現在都敢罵我了!”
“姑娘,奴婢錯了,奴婢哪裡敢罵您啊,隻是您是不是應該問問沈世子為何從前不說啊?”琉璃邊幫她輕輕順著背邊說道。
“我忘了……”
琉璃無語了,行吧,天王老子來了她家姑娘也冇錯……
“姑娘,天色不早了,奴婢給您打水,您歇下吧。”
“好。”陸昭昭換了寢衣,卸了釵環,剛躺下不久便睡熟了。
護國公府書房內,沈嘉衍拿著—壺烈酒猛灌了—口,盯著桌案上女子的畫像,眼尾發紅的呢喃道:“昭昭……”
墨寒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外,墨江則是偷偷的往書房裡看,輕聲說道:“你說世子這是怎麼了?從前便總是盯著陸三姑孃的畫像看,如今都快要成親了,怎麼又拿出來了,還喝起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