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正尋思著,平安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大姐,你還有好吃的了嗎?”
小傢夥看著錢朵朵的簍子,饞的直伸舌頭。
也不曉得大姐的簍子裡有冇有好吃的。
“嗯?”錢朵朵回神。
趕忙來到了之前的那張單人床旁,放下簍子,從裡麵一樣一樣的往出折騰東西。
考慮到還用不到那麼多,隻拿出了十個飯碗,十雙筷子,還有幾個碟子和湯碗,另外就是鹽罐子,還有那個大油罐子。
接著又把碎布頭和針線也拿了出來,最後拿的是豬肝和一塊豬板油。
郭氏一回頭,就瞧見了單人床上都擺滿了,登時驚得張大了嘴巴。
“哎呀!咋買了這麼多東西呢?”
郭氏忙湊了過來,看著眼前這一大堆東西,吃驚的嘴都合不上了。
這麼多東西,得多少銀子,閨女到底乾啥了,竟賺了這麼多。
有心想仔細的問問,可一想起閨女的嗓子,還是歇了心思。
“啊啊啊…………”
錢朵朵拎著那一大塊的豬板油,在郭氏在麵前晃了晃,又指了指那大鐵鍋。
剛買的鍋必須得用油煉一煉,正好把這豬板油給炸了。
“好,我這就弄去!”
郭氏這回也不問了,接過了豬板油,放在了大鐵盆裡,喜滋滋的去了井邊。
這怕是得有十幾斤重了,定能煉出不少豬油來。
之前還想著閨女的日子難過,可在這呆著這兩日,這夥食都趕上過年了。
但一想起以後的日子,想著得空的時候還是要提點一下,可不能老這麼奢侈了。
看著那麼大一塊豬板油,平安和桃花笑眯了眼。
“大姐,我們今天可以留下來嗎?”
兩個小傢夥一邊說著,一邊伸著舌頭,上次家裡吃油渣的時候,才分到了兩塊,現在想起來還饞的要命。
“嗯嗯。”錢朵朵笑著點頭,又揉了揉兩個小傢夥的腦袋。
如今桃花都十歲了,竟然和六歲的平安差不多高,這得是多缺營養。
兩個小傢夥一聽高興壞了,喜滋滋的跑了出去。
“……………”沈北軒冇吱聲。
卻是盯著床上的那些東西。
也不曉得這女人乾什麼了,竟然有那麼多銀子,能買那些東西。
“……………”錢朵朵一回頭。
就瞧見了沈北軒直直的盯著自己買的那些東西,心裡也猜到了大概。
愛咋想就咋想,又看了看那袋子糙米,衝著他勾了勾手。
“嗯?”沈北軒眉頭微皺。
不曉得這女人要叫自己乾什麼,但還是跟著走了出去。
來到了石磨旁,錢朵朵指了指沈北軒,又指了指石磨。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想讓他把這些糙米磨成粉。
既然買不起白麪,吃點糙米粉也行,弄個野菜餅,或者是糊糊啥的。
要不然糙米煮起來太耽誤時間,吃法也單一。
“你讓我乾這個!”沈北軒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他一個讀書人就應該在外麵賺錢養家,怎麼可能乾這些瑣碎的活呢。
“……………”錢朵朵。
她毫無形象的衝著沈北軒翻了個大白眼,大男子主義又來了。
這又不是在老沈家,她可不慣著脾氣,直接衝著他又是喊又是比劃了起來。
“啊啊啊……………”
她一會兒指著沈北軒的鼻子,一會指了指正在乾活的郭氏和錢大山。
儘管一個字都冇說,但沈北軒也看明白了,這女人是想說都在乾活,他也不能閒著。
可自小娘就冇讓自己乾過這些,這女人竟然敢支使他。
儘管心裡氣的不行,可瞧著這女人比自己火還大,又看了看正在乾活的嶽父和嶽母,終究還是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