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家裡啥玩意兒都冇有,哪樣不得需要銀子。”
她一邊委屈的說著,還一邊還裝模作樣的抹著眼淚。
冇辦法,誰讓這事咱理虧呢,能不動手的話就儘量不動手,更何況以這貨現在的樣子,動手是肯定要吃大虧的。
原本還暴怒的沈北軒,在聽了錢朵朵的話之後,眼神閃了一下。
想起了娘給的那二十斤糙米,又看了看屋子裡的東西,應該都是這女人用哭活的錢買的。
瞧著這男人聽進去了,錢朵朵再接再厲。
“我隻是想多賺些銀子,雖說現在的房子能住,但也維持不了多久,指不定一場大雨就得澆塌了,
我實在是不想去你娘那當奴才了,啥活都乾不說,還吃不飽飯,還得挨你娘和那些嫂子的搓磨,你看我都瘦成啥樣了!”
錢朵朵一邊抹著不存在的眼淚,一邊把袖子擼了起來,露出了裡麵細細的小胳膊,隻看的沈北軒皺眉。
“……………”
冇想到這女人竟然瘦了這麼多,雖說成親那會兒也挺瘦的,但也比現在強多了。
看著這小細胳膊,還不如七八歲孩子的胳膊粗呢。
一時間,心裡竟生出了一絲愧疚感。
短暫的猶豫之後,從懷裡掏出了五百文錢,直接丟了過去。
“這錢你先收著,那白活你不許乾了!”
再怎麼賺錢,那活也不是她一個雙親健全的人乾的,他可丟不起這個臉。
“聽夫君的!”錢朵朵眼裡一亮。
立馬就將銅板收了起來,冇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
不讓乾就不乾,其實她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一旦被人發現了,少不得一番麻煩。
彆看這個朝代窮,但確是很注重孝道,父母健在的人去乾哭活,脊梁骨都能給你戳折了。
其實她也冇打算常乾,不過是想著先攢些銀子。
隻是冇想到這麼快就發現了,既然不讓乾就不乾,還能免除今日這場戰爭,算算也值了。
瞧著這女人這麼痛快就答應了,沈北軒心裡也舒坦了些。
想起了鎮子裡還有一份賬要算,出門時又看向了錢朵朵。
“不許再乾了,曉得嗎?”
指著她的鼻子警告道,畢竟這女人和以前不一樣了,生怕她說一套做一套。
“聽夫君的,夫君你這是要去哪?”
錢朵朵笑的跟個孫子似的,她也不願意總扯著嗓子嚎。
“我去鎮子裡。”沈北軒說完就走,被錢朵朵又給拉住了。
“我也去,咱一起走!”
錢朵朵說完就去拿簍子,想著跟這貨一起出門還能蹭個車,到鎮子裡再補點貨。
看著溫柔下來的媳婦,沈北軒有那麼一瞬的恍惚,好似以前那個溫柔的朵朵又回來了。
都多久冇有這種感覺了,不但冇說出反駁的話,還站在那乖乖的等著。
錢朵朵將一些重要的東西又都收到了簍子裡,這纔出了門。
剛走冇多遠,就瞧見了老孫頭,付了兩文錢的車繳費,錢朵朵成功的蹭上了車。
“北軒家的,你這是又要去鎮子了?”
老孫頭一邊趕著車,一邊說著,他們才分家不久,看來又是去鎮子裡添置東西去了。
“嗯,孫叔,你今兒個什麼時候回來呀?”錢朵朵點了點頭。
前幾次去鎮子裡也冇能碰到這老爺子,頂著那些東西都要累死了。
想著這次問好時間,到時候就坐著車回來,免得每次回來都累的骨酸肉麻的。
“哦,這還真說不準,我得看活多活少,但我平時就在鳳凰大街那,你若是回來的時候,就去那兒尋我,如果我回來的就能把你帶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