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考場的時候,周璽拉住沈南意,“南爹,你卷子都寫完了嗎?你是不是昨天熬太晚了?”
不然的話怎麼會在考場上睡那麼久?
沈南意打了個哈欠,表情淡淡,“我寫完了,其他時間不知道乾嘛,隻能睡覺。”
原來這就是大佬的世界?
上午考完語文,他們找江深跟初棠一塊去食堂吃飯,下午還要考數學。
“南爹,怎麼樣?上午的語文感覺還好嗎?”
江深幫沈南意擦了擦桌子。
“還行。”
那些題目對她來說真的就是小兒科,但是說那種話也未免太過於打擊他們的自信心了,所以還不如說個還行。
她低頭吃飯。
周圍突然發生躁動。
周璽咬著嘴裡的菜往四周看了看,奇怪的道,“這是怎麼了?”
祝妙妙跟初棠晚來一步,恰好聽到他這句話。
“剛剛我跟妙妙打飯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小道訊息。”
“什麼小道訊息?快說來聽聽。”
周璽跟江深最為喜歡聽這些,當即雙眼就冒了光。
“下午不是考數學嗎?我們聽說下午的卷子特彆難。”
“卷子不是密封的嗎?他們怎麼知道?”
江深奇怪的道。
“你們不知道嗎?廁所就是情報局,據說有兩個女孩去洗手間時,正好碰到了兩個數學老師,他們就在討論這次試卷的難度。”
幾人:……
那完了。
沈南意瞧了他們一眼,皺了皺眉,“冇事,我給你們講的那些足夠應對一點的。”
“南爹你確定嗎?他們說這次的題真的很難,萬一,萬一我們四班考不過一班怎麼辦?”
那他們真的就要被全校給嘲笑了。
沈南意又往嘴裡塞了幾口飯,“不會考不過。”
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南爹說的話他們不自覺的就會相信。
吃完飯,他們各自去了各自的考場。
沈南意前麵坐著的女孩憂心忡忡,“我聽說這次出數學題的老師上次也出過,連沈琦都才隻考了110分上下的樣子。”
“我去,連她也才隻考了這麼一點?那完了,那我這個十分能不能有都不知道。”
“嗚嗚嗚,這到底是哪個變態出的呀?”
“還冇開始考呢,我都已經在害怕了。”
“這次題目這麼難,你們說四班能考得過一班嗎?”
“怎麼可能?除非做夢還差不多。”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落在周璽耳裡,他皺著眉頭想反駁,但突然覺得好像不能說大話,萬一待會數學題目他一個都看不懂,考出來差的不行,他這不就等於打臉了嗎?
不不不,這種事可不能做。
幾分鐘後,監考老師帶著數學卷子進了教室。
卷子一發下去,底下便是唉聲一片。
沈南意掃了眼卷子,拿起筆就寫。
這次花費的時間跟考語文差不多,寫完她就睡。
考試結束後,周璽拉著沈南意道,“天呐,南爹,我以為這次題目我會完全看不懂的,冇想到有好幾個你之前都跟我講過,我都會,我覺得這次我肯定能考的不錯。”
路過的學生聽到他這句話都在心裡嗤笑。
沈南意還跟他們講題目,開玩笑吧?
這次的題這麼難,周璽這個吊車尾怎麼可能考得好?
他們還真是大白天的說夢話。
沈琦從考場出來,冇一會兒就被學生們圍住。
“琦琦,這次數學這麼難,你覺得能考多少?”
段雙雙挽著沈琦的胳膊。
“大概130分是有的。”
“天呐,一百三十分!”
“琦琦,你好厲害!”
“琦琦真不愧是才女,明明家裡條件那麼好,長得也不錯,偏偏還要靠實力,真是太讓我們羨慕了。”
有女生豔羨的看著她。
沈琦笑了笑,“你們彆這麼說,家裡的條件再好,那也不全是我的,還是通過自己努力來得到的東西,更讓我安心。”
“琦琦,我聽說你奶奶不是很喜歡沈南意,如果這次考試結束,她知道沈南意考的很差的話,會不會把她趕出去呀?”
之前就有傳聞說沈老太太不喜歡沈南意,甚至在各個場合都說要將她給趕出沈家。
前不久沈南意就在小賣部說沈老太太要將她趕出沈家這事。
沈琦輕蹙眉,“姐姐她脾氣最近不太好,說話總是惹奶奶生氣,我想奶奶說的那些都是氣話,應該不會把她趕出去的。”
她這個應該就說的特彆有靈性,容易引的人遐想。
考完試後,沈南意就出了校門。
江深這幾天被林清雪接回家裡住去了,不在寧莊。
江枕鴻給沈南意發了資訊,說是自己在校門口等她。
她坐上車,慢吞吞的繫上安全帶,一邊問,“江深呢?”
“被舅媽接回家了,這段時間不住寧莊。”
沈南意哦了聲,突然想到什麼,道:“江深我已經治好了,我是不是該搬出去了?”
上次林清雪給她的房子好像就在市區這邊,到時候住那裡好像也行,反正坐車過來的話也不要多久。
一直住江枕鴻這也不太好。
她想事情的時候比較喜歡盯著某處發呆。
江枕鴻聽到這話,眼眸微黯,心裡莫名的有些不爽。
抬眼,看到女孩這副模樣,他笑了笑,嗓音溫潤,“哥哥這裡住的不開心嗎?”
“不是,就一直住這裡也不好,彆人知道會說閒話。”
江枕鴻緩緩撥出口氣,“彆人不敢說哥哥的閒話。”
沈南意嗯了聲,還想開口說什麼,江枕鴻就道,“等你考完試過幾天再說,到時候我幫你一起搬過去。”
“好。”
她抱著車上的抱枕點頭。
“累了吧?”
看她這如同霜打了茄子的模樣,不由想笑。
“嗯。”她靠在座椅上,眼睛已經閉上了。
不是題目難,主要距離她修完全部的學業時間裡,她就很少碰筆寫字了,哪怕是她做實驗記錄數據,也冇有這麼多字,今天算是她寫字最多的一天。
江枕鴻拿了個小毯子蓋她身上,“待會回去喝碗湯就睡,不要打遊戲。”
說完,他的視線在女孩眼瞼下的陰影上看了幾眼,隨後微微歎氣,“那個賭約不要太放心上,就當玩玩,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