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淩淵咬肌都鼓了:“沈寧煙,你彆仗著給外祖母治病就有恃無恐。”
沈寧煙燦然一笑,坦然承認:“就是這個意思!”
洛淩淵氣地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外祖母還在病中不宜和離。
這個女人,簡直無恥!
沈寧煙衝他比了個“V”,然後衝果果招了招手:“走吧。”
“果果,往裡拉點,對對……”
洛淩淵一進主院就看見沈寧煙雙手插腰站在拔步床前指揮。而她的腳邊堆著一堆黑色布料,那是他原來的被褥和幔帳。
洛淩淵氣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沈寧煙,你在乾什麼?”
沈寧煙回眸給了他一個“你瞎啊”的眼神,淡道:“鋪床啊。”
“這是本王的床!”
“以後就是我的了。當然,身為夫妻,同床共枕是當然的。你要想跟我睡也不是不可以。”
“你做夢!本王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同床共枕。”
洛淩淵一把抱起自己的枕頭,頭也不回地去了書房。
洛淩淵到了書房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沈寧煙的激將法,但也冇辦法,他不能為了賭一口氣就跟沈寧煙同房。
他當即吩咐洛壹,去告訴廚房不要給沈寧煙飯吃。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就不信治不了一個女人。
晚上,沈寧煙在看果果白天整理出來的嫁妝單冊,果果擺好了剛從廚房拿回來的飯菜,小小聲地說:“娘娘,可以吃飯了。”
沈寧煙放下冊子,看著桌上的饅頭鹹菜和一盤大雜燴青菜,轉頭問她:“大廚房拿的?”
果果低著頭,小聲地嗯了一句。
“抬頭看著我。”
果果抬起頭,兩個紅紅的眼睛閃爍著不敢跟沈寧煙對視。
沈寧煙皺眉:“廚房的人欺負你了?”
“不是,奴婢隻是心疼娘娘。”
果果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顫抖著嘴唇說道,“奴婢去廚房的時候,廚房讓側妃那邊端走了血燕和參雞湯,說是當宵夜。可是隻給我們饅頭和剩菜。奴婢跟他們理論,廚房的人說這是王爺親自吩咐的,他們不敢忤逆。”
“娘娘,為什麼這樣啊。明明您纔是正妃,明明您纔是受害者,一切都是側妃陷害你。為什麼她可以得到王爺的寵愛,你卻不能。”
“因為我不需要他的寵愛。”
他剛從廊下繞到主屋窗外,就聽裡麵傳來沈寧煙溫柔的聲音。
“饅頭鹹菜冇什麼不好的,已經是白給的了。自己不賺錢,看人眼色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冇必要生氣。”
“以後我們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今晚我就盤一下嫁妝裡的現銀,打聽一下哪裡可以開個醫館。人得靠自己活著才能活的硬氣,拿了彆人的吵架都不好意思開口。”
洛淩淵腳下一頓,突然就不動了。
拿了彆人的,吵架都不好意思……
所以,她隻是白吃了他的鹹菜饅頭不好意思找自己吵架?沈寧煙這樣的毒婦竟然有這樣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