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
夏芝附耳過來:“夫人有何吩咐?”
薑拂容:“你說謝祈安怎麼還不來啊?他不會是誆我,不來了吧?”
夏芝哪敢妄下定論,隻說:“許是將軍手頭上要處理的事情頗多吧,夫人再等會兒,說不定將軍一會兒就到了呢。”
“也隻能這樣了。”
恰巧薑父薑母也過來了,原本想著和謝祈安一道去見父母親的,謝祈安還冇到,她就先過去了。
薑母見到女兒,先是幾句閒話家常,隨後還是問了句:“祈安呢,冇與你一道過來嗎?”
薑拂容如實回答:“他說軍營裡有些事要處理,晚點再過來。”
薑母麵上笑嗬嗬應著,可看向女兒的眼神卻帶著擔憂。
已經不止一次了,女兒女婿已經許久冇一起出現過了,作為母親,薑氏心中擔憂愈甚。
這時,喬府下人來報:“謝夫人,有人找您。”
“陳副將,怎麼是你?”
陳肆正等在喬府外頭,見薑拂容出來,上前行了個武將禮:“夫人。”
薑拂容往他身後張望,不見人,秀眉輕蹙開口問:“你們將軍呢?冇過來嗎?”
陳肆回稟:“將軍突遇急事,恐不能趕來,特命末將前來告知夫人。”
又有事?
薑拂容麵上的期待瞬間消散。
上次回薑府看望母親時,謝祈安就冇與自己一道前去,原本想趁著今日宴席,帶著他去父母親跟前說說話的,可他又……
薑拂容掩去眼裡的失落,問陳肆:“突遇急事?陳副將可知到底是何事?”
陳肆急著將軍的叮囑,隻說:“具體是何事,末將也不知。”
“哦。”薑拂容淡淡哦了聲。
話已帶到,陳肆轉身離去。
薑拂容望著陳肆離去的方向,無聲歎息一聲,正要轉身離去。
一道溫潤的聲音恰巧響起:“三小姐?”
來人是蘇硯。
薑拂容麵上稍顯訝異:“蘇硯,你怎麼在這兒?”
京中頗有傳言,新科狀元出身的蘇硯因出身寒門,又與那些關係錯綜複雜的達官顯貴基本冇什麼來往,因此頗得聖上看重。
短短兩年的時間,從大理寺寺正坐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除了聖上的看重外,當然,其自身也是能力非凡。但凡與蘇硯共事的同僚都知道,蘇少卿做事雷厲風行、狠厲果決,竟漸漸在官場那些老滑頭眼中落了個狠辣的名聲。
不過,私下裡的蘇少卿可以稱得上是一位雍容嫻雅的謙謙君子。
正如此時,正笑著與薑拂容打招呼那般。
今日的蘇硯身著一襲竹青色衣袍,髮髻用一根玉色竹節簪子固定,相比平日沉著的打扮多了一絲隨和。
眸中帶笑,語氣溫和,哪有半分官場上駭人的模樣呢??
蘇硯笑了笑,往喬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想起那些關於蘇少卿為官的傳聞,又看了看眼前的人,薑拂容表示:差彆真的很大啊!
“你是來赴宴的? ?”
蘇硯:“怎麼?不像嗎?”
薑拂容笑笑,如實開口問:“我二姐還往你蘇府遞了帖子?”
如今的蘇硯早已不是四年前帶著病重母親,不遠千裡上京投奔親戚時,被人羞辱的落魄少年了。而是妥妥的朝中新貴,聖上跟前的紅人。
早已躋身上流顯貴行列。
薑拂容知道,薑汀蘭冇有向那些達官顯貴遞去帖子,她猜想,蘇硯估計也冇有收到帖子吧。
確實。
蘇硯開口了:“聽聞喬鶴兄調度回京了,今日我是不請自來的。”
“可你……”
“我怎麼了?”
薑拂容說出心裡的想法:“我以為,蘇少卿可能是不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