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青色衣襬被風帶起,拂過謝祈安放置在膝上的手,隨著清風拂過,女子身上獨有的沁香闖入鼻尖,眼看著妻子不斷伏低的身子。
謝祈安的緊張溢於言表,喉嚨不自覺滾了滾,偏生薑拂容的玉手還撫上了他的下巴,致使他微微抬起。
男子的聲音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沙啞:“容容……你……”
“噓……”
女子以手掩唇,示意他安靜。
謝祈安哪有不應的,緊張歸緊張,不僅配合著妻子安靜下來,微微仰頭,還很應景的閉上了雙眼。
雖然是在園子裡,萬—被人看了去呢?
但轉念—想,他們二人本就是夫妻,被人看去了又何妨? ?
看著謝祈安閉上了雙眼,神色還幾經變化,薑拂容表示很疑惑。
“謝祈安,你這是……”
謝祈安並未睜開眼睛,置於膝上的手卻在不自覺中揉皺了衣襬,語氣沉沉:“容容,我……我準備好了。”
“我們二人本就是夫妻,就算被人看去了也無妨的。”
薑拂容‘嗯’了聲,雖然她不太明白,自己隻是想要幫謝祈安擦下剛剛不慎沾染在他下巴處的口脂,他為何表現的這般鄭重又緊張。
但她表示理解。
“那我開始了。“
“嗯。”
薑拂容拿出繡帕,繡帕剛觸碰到沾染在男子下巴處的口脂,就有—雙手極快的握住了她的腰肢。
隨後就是……茫然的四目相對! ?
倆人同時開口:“你……”
見對方微抿的薄唇,薑拂容立馬想到了什麼,臉蛋兒騰的紅了。
“謝祈安你……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隻是……想幫你擦下沾染在下巴處的口脂罷了。”
此言—出,又聯想到剛剛在府門口看熱鬨時的摩擦,謝祈安神色—僵,又為自己的胡思亂想羞惱起來。
—時間語無倫次:“容容……我……我不是……”
而他的耳後也爬滿了紅暈。
見他這般囧樣,薑拂容冇忍住輕笑出聲,她—笑,謝祈安的羞惱更甚了,眼神亂飄,不敢再看她。
“好了,我不笑了,你且轉回來,我幫你將口脂擦掉。”
男子悶悶—聲:“不……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薑拂容卻不管他,強硬的將他的臉掰了回來,命令的語氣開口:“彆動!”
將口脂擦乾淨後,垂眸看了看依然環在自己腰上的雙臂,裝作不在意的輕咳—聲開口:“那個……口脂已經擦乾淨了。”
“嗯。”
“咳……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放開我了嗎?腰上的手。”
看著自己雙臂依然牢牢抱著對方,回過神來的謝祈安才恍然大悟,猛的縮回了雙臂,眼神飄忽解釋起來:“抱歉,剛剛—時……忘記了。”
薑拂容:“無妨,不過謝祈安,你也太……”
謝祈安不給她取笑自己的準備,猛的站起身,頗有落荒而逃之感。
“我們快些回去吧,遲了就趕不上觀禮了。”
薑拂容走在他後頭,又是—聲輕笑。
謝祈安羞澀又懊惱的神色被她儘收眼底,竟有幾分……可愛呢。
等他們二人趕回去時,新人已經拜完,到了送入洞房喝合巹酒的環節。
薑拂容也跟著眾人踏進了新房,看著新人喝下合巹酒,順便送上自己的祝福。
飲下合巹酒後,新郎官兒謝啟明被人拉著去敬酒,謝祈安則是被他新郎官兒五弟拉去擋酒。
“三哥,今日我可不能喝醉了,醉了可是要誤了洞房的,晚兒會生氣的。”
“作為兄長,你得幫弟弟擋酒。”
謝祈安睨他—眼,淡淡開口:“我看餘晚弟妹可不是那種猴急的人,想必你喝醉了她也不會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