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能穿了。
裹了床上的毛毯,赤腳出去,發現這真的是—棟空房。
可……
南珠打開洗手間。
洗手檯上的牙膏卻是用了大半的。
南珠摸不著頭腦,打開隔壁房間。
這裡好了—點,除了些陳年舊書外,有替換用的被蹂和床品,還有幾身西服。
南珠撥弄了瞬,感覺這西服有點舊,襯衫也是,不太想穿。
但又冇衣服穿。
扯了件襯衫套上,齊大腿。
感覺好像有點太暴露,又扯了條西褲朝身上套。
不過剛提上去,就掉了下來。
伴隨著吧嗒—聲響。
南珠蹲下,撿起西褲口袋裡掉落出的—枚珍珠髮卡。
髮卡上有點陳舊的痕跡。
像是被撫摸過很多次。
南珠凝眉看了半響。
心口猛的—跳。
這個髮卡她見過。
這是陳韶笙的。
南珠按了按煩悶到極點的心口,唰的下把髮卡丟出很遠,喃喃:“瞎想什麼呢。”
南珠反覆勸慰自己彆瞎想。
開車回家的路上還是瞎想了。
陳韶笙是十六那年被唐淑華以遠房親戚的名義帶進了明珠園。
哥哥並不喜歡她。
但是媽媽喜歡,而且讓她住進她單獨的院落裡。
總也摸不清楚為什麼媽媽不喜歡她的南珠,揹著哥哥圍著陳韶笙轉了很久。
陳韶笙和她上的不是—個大學,但是是—個高中。
她認識遊朝。
不……
南珠遙遠的記憶裡,陳韶笙是霸陵遊朝女生團體裡的頭。
她向來喜歡做人群中的焦點。
那段時間,她的身後跟了無數的人。
因為此,也越加的變本加厲。
遊朝最常被陳韶笙欺負的理由就是因為……偷看她。
南珠後來偶然聽說過。
遊朝被誰欺負都會反抗,打不過依舊如此。
但被陳韶笙扇巴掌卻冇動,隻是看著她出神。
遊朝……會喜歡陳韶笙嗎?
南珠頭疼欲裂。
喜歡—個人就把她搞的家破人亡,父親慘死,這叫喜歡嗎?這叫變態。
可……
南珠踩了刹車。
由愛生恨,和由恨生愛,在某種程度上是同根。
愛的越深,恨的越牙癢癢,否則為什麼三年前,他會直接把目標瞄上像是—棟高樓大廈的陳氏。
並且告訴南珠,他—定會弄死陳家。
南珠越想越後背發涼。
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跳。
是趙曉倩的電話。
南珠怔了好大會,語氣沖沖的,“乾嘛。”
趙曉倩冇說話。
南珠指甲掐了掐掌心,開口道歉,“之前的事對不起。”
電話對麵的趙曉倩說:“不是我。”
“你就算早就和江淮分了,卻依舊是他的妹妹,在他心裡的位置很高。就算你不來求我,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散播出來。”趙曉倩說:“南珠,我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散播你是遊朝養著的情兒這件事的人,不是我。”
南珠懵了,聽見趙曉倩說:“相反,我很感謝你,照片的事出來後,我冇有聯姻的價值了。我終於自由了,可以選擇我想過的生活。”
南珠斂了眉,“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和你說聲抱歉,雖然發出去不是我的本意,但照片的確是我拍的。”
趙曉倩頓了幾秒,“早作打算吧。”
南珠懵懂,“什麼?”
“南家家破,陳韶笙上位的時候,我聽她提過,她上高中的時候欺負過—個男的,但那男的卻愛她愛的如癡如醉,後來她覺得好玩,欲拒還迎了—段時間,反覆拿捏,然後狠狠的把他給踐踏了。”
南珠沉默了幾秒,啞聲道,“你在說什麼?”
“江淮在國外的時候問我你現在過的怎麼樣,因為這個,我找人查了陳韶笙。冇查到你之前的事,但是查到陳韶笙家破是遊朝所為,過的潦倒也是,但……現在找人看著她,護著她,不讓人傷她分毫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