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正閉眼等著小姐姐的唇舌伺候,聽到動靜,睜開眼,大驚失色:“爺兒,你——”
賀蘭殷俊臉黑沉沉,眼裡蓄積著風暴:“都滾出去!”
他太凶殘了!
兩個美人尖叫著跑了出去。
房間裡迅速安靜下來。
桑寧在安靜中,蹙著秀眉,伸手抹去脖頸、鎖骨處正流著的酒水,含在嘴裡,咂了一會,睥了狗皇帝一眼,含羞似怨、嬌聲嬌氣地勾人:“陛下要喝酒嗎?”
賀蘭殷不受控製地走過去,盯著她濕漉漉的胸,皮膚蒙著一層酒水,白的泛著光,燒著人的眼。
他給燒得渾身血氣亂撞,眼裡戾氣翻湧:“桑寧,你就這麼饑渴?女人也可以?”
“女人為什麼不可以?”
桑寧反問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我一個女人都知道女人的好,陛下卻不知道呢。”
這句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強。
賀蘭殷給氣懵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不知羞恥!”
桑寧點頭一笑:“是的,陛下,我不知羞恥,你清高,你驕傲,你潔身自好,你未來——”
你未來翹辮子了,都冇人給你披麻戴孝!
她心裡吐槽著,麵上則說:“陛下,你未來會後悔的!”
不,不對,她說錯了,他死的突然,後悔的時間都冇有。
猶記得書裡這麼寫他的英年早逝:
【年輕的帝王奮戰三天三夜,殺退一波又一波的敵兵,終於拿下了曲坨關。
那時,明月高懸,微風拂麵,他高坐在馬上,國師風雀儀騎馬跟在旁邊,他揚鞭指著天上密密麻麻的星辰,朗聲大笑:“風愛卿,你瞧,朕之偉業,如天上繁星,光耀大敬,永垂不朽。”
然後,他從馬上摔下來,再冇睜開眼。
這個戰爭機器一般的男人永遠轟隆隆向前開進,不知內部零件早已極度損耗,終於,這一天,他永遠地停了下來……】
真可憐呀!
一代帝王也能把自己玩得過勞死了!
又是那種同情的眼神!
賀蘭殷緊皺眉頭,不悅道:“你那是什麼眼神?你在同情朕?”
桑寧聽了,暗道狗皇帝好敏銳,忙垂下眼眸,掩飾道:“不是,我在同情自己,空有美色,不得陛下歡心。當然,也同情陛下,白得一副男兒身,卻不知享受溫柔鄉。”
天知道她多想是個男人,當然必須是個健康的男人,屆時,左擁右抱,酒池肉林,天下美人都是她的。
“溫柔鄉是英雄塚!”
賀蘭殷冷聲打碎她的想象:“你這妖妃果真想禍害朕!哼,當朕是燕雲帝那種蠢貨嗎?”
原來他在提防這些。
那麼她何不趁他提防,催他殺了她?
想著,她便刺激人了:“陛下確實不是燕雲帝,定力瞧著也好,但那是未經人事,不知女色的好,等陛下開了葷,自然對我垂涎三尺、不可自拔。瞧瞧,我屢次惹怒陛下,陛下都不殺了我,難道不是等著我禍害陛下?”
“你多慮了。”
賀蘭殷冷眼諷刺:“焉知朕留著你,冇有彆的用意?”
桑寧眼裡閃過一抹驚訝,繼而一笑:“哦?什麼用意?陛下說來聽聽。”
賀蘭殷早該展開自己的行動了,這會也不隱瞞,冷笑道:“這娘娘河荒淫之地,勾人**墮落,朕是留不得了,必一把火燒個乾淨。你且瞧著吧。”
他聲音落下,便準備下令,結果就覺頭腦昏沉,有些犯困。
不好!
這房間的脂粉香裡被人動了手腳!
他腦中警鈴大作,感知到危險,立刻屏住呼吸,一咬虎口,藉著疼痛讓自己清醒:“來人!有刺客!”
刺客比他的暗衛、侍衛來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