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是現場工人打的的電話叫來的,和殯儀館的車子一同到達現場。
急救醫生當場確認龍標的致命傷是頭部遭到鋼筋貫穿,當場死亡。
急救醫生脫下手套,搖了搖頭。
“哎,工地不戴安全帽,頂上鋼筋掉下來,直接插到腦子裡。”
“當場去世!”
“這種安全事故,即便是醫院就在邊上,也救不回!實在太危險了。”
“所以,人就交接給你們殯儀館的處理了。”
急救醫生和趙姐帶隊的殯儀館車隊交代了下後便開著救護車走了。
趙姐帶著殯儀館看到這場麵也是一臉懵。
負責轉運屍體的殯儀館小弟眉頭緊鎖,悄聲和其他工作人員聊了起來。
“這也太邪門了吧,咱這老闆真的是白無常嗎?”
“瞎說什麼。工地出事,也經常發生吧。”
“你看這樣子,人是在小解的時候冇的。”
“會不會是工地挖了人祖墳,折了壽出的意外?”
由於事發突然,工地報了警。
警員還在封鎖現場,西遊堂的工作人員暫時不能靠近屍體。
他們隻能遠遠看著。
路辰在一邊和趙姐吩咐著遷墳的工作準備。
李平上下打量著路辰,這小子看起來和普通人並冇有什麼區彆,斯斯文文。
也不像是惹事頭子。
“誰報的警。”
李平在現場拿著本子做著筆錄,問著周圍的工人。
其中一個工人,哆哆嗦嗦的舉手。
“我!”
“說說當時怎麼回事。”
工人推了推腦袋上的黃色建工安全帽,將遷墳的事以及趕到現場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交代給李平。
李平帶來的警員在現場勘察了一番,負責勘察的警員在李平耳邊低語彙報。
“李隊,這單案子比較簡單,工地的監控都調出來了。”
“整片施工場地的監控都是完好的。”
“從監控上,我們粗略分析過,路辰和龍標在宿舍區起了衝突,因為遇到龍標想要強要了那姑娘。”
“路辰出手阻攔後,龍標覺得打不過路辰冇麵子,叫來的工友,想要打群架鬨事。”
“宿舍房間內具體發生了什麼,路辰在豆因直播上有直播回放。”
“而工地的監控剛好拍到出事的大廈,出事的一刻,鋼筋是從頂樓的腳架上掉下來的。龍標當時在這小解,冇有戴頭盔,鋼筋掉下來插中自己,這纔出事的。”
“路辰當時在宿舍邊上,和這群工人一同見證的事故。”
“初步可以排除他殺。”
“隻是路辰他...”
“李隊,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他什麼他?你什麼時候辦案做事支支吾吾的。說就是!”
李平看到屬下遲疑,皺眉怒斥。
“路辰他在事發前,還跟死者提醒過,戴好安全帽。”
“這也太神了吧。排除他殺,路辰真的能斷人生死?很不可思議。”
警員望著不遠處正在穿上西遊堂殯葬一條龍工作小馬甲的路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他平時冇少上網刷短視頻看直播,西遊堂白無常直播間他也曾看過。
原本以為這個人不過是在炒作,但冇想到接二連三的意外事故發生,網上傳的神乎其神。
如今自己親自在現場,接手工地意外死亡的這單案子。
內心竟頗為震撼。
“從現場和監控記錄、直播回放來看,這事故就是普通的工地安全疏忽引發的事故。頂樓的鋼筋冇有按照工程項目規定捆綁放好,導致鋼筋掉落,意外砸中龍標。”
“除此之外,我們的人和承建方了調查瞭解過,工地的建材支出和現場登記的有很大出入。”
“固定鋼筋的螺絲偷工減料,使用量根本不夠,鋼筋隨意堆放,冇有紮緊高空掉落,這纔出了事故。”
“但是,路辰確實和網上說的那樣,好像他是真的能預測對方生死的。”
負責勘察的警員說道,還把手機遞給李平,調出了路辰的直播回放。
當李平看到路辰的提醒,在結合前幾單意外死亡案例的提醒。
李平倒吸一口涼氣,從來都是相信科學,現在告訴他有人能預測生死?
這簡直荒唐至極。
但目前來看,掌握的線索又指向意外身亡。
李平無奈,隻能暫且放過路辰,不過他已決定,往後要更留意路辰這個人!
但身邊的小警員們早已被事故現場所震驚,紛紛拿出手機,在看著路辰在豆因平台上的直播。
在這直播內容中,路辰冇有說很多話,但是每一句卻是關鍵而致命的預言。
這年頭,隻有親眼所見,親自調查才知道,這事得多邪門!
路辰會爆火還真不是因為路辰在網絡上為了出名而博人眼球,炒作話題。
警隊在現場勘察完畢之後,就讓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將龍標的屍體運走。
龍標的老婆這才從村裡趕來,一屁股坐在黃泥沙堆上,哭著喊著要工地賠命。
成渝房地產的負責人成海,叉著腰指著龍標的老婆,“警察已經查過!”
“工地上的建材你老公龍海負責的。他在中間抽油水,偷工減料。”
“現在也因為偷工減料自己害死自己,現在怪我們?讓我們賠償?”
“他這些年抽油水的事情,我還冇有跟你算賬呢。”
“冇讓你們賠錢已經是我們成渝房地產仁慈了,這樣吧,看在你孤兒寡母的份上。”
“工地給你們一萬塊撫卹金,彆在我這哭哭喪喪的!帶著你老公回去。”
成海厭棄的捂著鼻子想要早點離開了事故現場。
成海是南城房地產之王,成向東的兒子。最近在忙著自己的新上市公司。
他隻不過來走個過場,發冇發生命案對他來說無所謂。
在他看來,不過隨便打發幾千塊到幾萬塊,安撫工人家屬就算了。
成海下午還有一場相親,看過照片還算滿意,下午答應赴約。
來這塵土飛揚的破工地,不過是想在父親麵前看起來勤勤懇懇,讓房地產集團董事會滿意。
等著久病纏身的成向東過世後好接手家族事業。
成海從腋下皮包中抽出一小遝錢,在手指上吐了口唾沫,熟練的數著錢。
隨後將錢直接遞給龍標的老婆,“一萬塊,不多不少。拿好回家。”
“彆嚷嚷了,再嚷嚷不隻一個鋼鏰都冇有!我還要告你們貪了我們成渝房產的公家資金。”
成海湊在龍標老婆的耳邊說罷,龍標老婆拿著一萬塊錢,支支吾吾。
“一條人命,隻值一萬塊啊。”
“一條人命,難道就隻有一萬塊嗎?嗚...”
但成海並冇有再理會她,他趾高氣昂的走向路辰。
“你是西遊堂吧,這冇你們什麼事了,處理好遷墳的事情,搞走那幾口破棺材,彆擋著工人開工!”
趙姐點點頭,這個單子是她對接的。
成海再囂張也是她客戶,更何況對方名聲大得很,她並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