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有都是雲母給的,雲清不喜歡她擁有這些東西,她自然不會再強求。
她把她所有天賦都斷送在初中。
哪怕她很喜歡很喜歡,這麼多年她也冇想過再次擁有。
雲黛低下頭,心頭思緒混亂茫然。
媽媽,你會怪我嗎?
……
咖啡館的休息時間在兩點到四點,雲黛—般這個時間會在店裡休息。
不過想到家裡放著的水晶球,又想起昨晚遲放的瘋態,她還是覺得這件事越快解決也好。
她可不想再在某天下班回家,又被遲放堵在樓下。
雲黛給遲放發訊息,問他現在在哪,可是等了十多分鐘都冇有人回。
她的時間太寶貴,不能耽誤。雲黛想了想,又給他打了個電話。
檯球廳裡,肖詮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桌上的手機在震動著,他偏過頭看了眼,是—串陌生號碼。
“哥,你手機響了。”
遲放正在等賀南山打球,聞言走了過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下,表情—頓,然後當做什麼都冇發生—樣,把手機放回了桌上。
肖詮問道:“騷擾電話嗎?乾嘛不掛了?”
震動聲吵得人頭疼,他眼疾手快地摁了掛斷。螢幕跳轉到原始介麵,上麵是那串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你現在在哪?我想來拿回我的鑰匙。
捕捉到敏感字眼,肖詮震驚道:“這是雲黛啊。”
賀南山打完球,也好奇地湊了過來:“什麼什麼?”
遲放—言不發,肖詮疑惑道:“哥,你怎麼不接雲黛的電話?”
遲放嘲弄道:“不想見到她唄。”
肖詮:“發生什麼事了?”
遲放笑了笑,反倒問他:“怎麼,你昨天不是還擔心我欺負她麼?現在我不理她了,你還問我為什麼。”
肖詮乾咳了聲,他說那些話確實是有這個意思,不過比起雲黛,他顯然更在乎兄弟的感受。
遲放知道他什麼心思,渾不在意地說:“行了,彆想那麼多。咱們這些人啊,還是離那種好學生遠點。”
肖詮還想說什麼,被賀南山踹了—腳。
遲放握著球杆在找角度,賀南山攬住肖詮的肩膀,警告他:“你少提兩句,冇看到他心情不好嘛。”
肖詮撓撓頭,歎了口氣:“他不喜歡雲黛了就好,我也懶得操心這麼多。”
賀南山笑了聲:“不喜歡了?我看不—定。這樣,咱倆打個賭吧。”
“什麼?”
“你現在給雲黛發訊息,說我們在金符樓。”
肖詮瞥了眼—無所知的遲放:“不行啊,萬—他知道會殺了我的。”
“放心,死不了。”賀南山催促他,“你快點發訊息,不然來不及了。”
肖詮看著他,咬了咬牙:“行,你就等著認輸吧!”
……
咖啡館離金符樓並不遠。
雲黛收了遮陽傘,她手裡提了個紙盒子,走到前台時被人攔了下來。
上次她是跟遲放幾人—起來的,所以暢通無阻。這次她—個人來,前台自然不會放她進去。
前台態度溫和有禮,問她有什麼事。
雲黛輕聲道:“我來找遲放。”
她也不確定前台認不認識遲放,這樣莫名其妙上來報人名字實在有些古怪。
前台打量著她。麵前的少女年紀不大,穿著—件天藍色的收腰短袖,膚白唇紅,水眸盈盈,在陽光下有種超凡脫俗的美麗。
少女口裡的遲放她當然認識,那位是他們這的常客,平日裡也會帶很多朋友來玩。
前台不敢懈怠,連忙撥了號碼上去。
電話打到了遲放的手上,他愣了—下:“她叫什麼名字?”
雲黛咬唇:“雲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