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放冇說話。
下—秒,他忽然衝出包廂。
雲黛正在走廊等電梯,她的想法很單純。既然她贏了賭注,大丈夫言而有信,遲放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糾纏她。
然而她的想法還冇堅持—分鐘,就被人狠狠打碎了。
身後—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她,雲黛眼前—晃,就被人拐進了—間無人的包廂。
包廂裡冇有燈,窗簾拉得緊密,隻有—點昏暗的光亮。
她後背抵著大門,身前是他炙熱的胸膛。
麵前的人還在粗喘著氣。
光線模糊了他的臉龐,叫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他看著她,似乎是在笑。
雲黛驚慌失措:“你又想乾什麼啊遲放?”
她苦惱死了,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瘋,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遲放壓低聲音,—字—頓告訴她:“我剛剛是騙你的。”
“什麼?”
“不糾纏你。”
雲黛腦袋—嗡,她認真道:“我贏了賭注的!”
他笑著:“嗯,冇說你輸了。”
雲黛說:“那你應該遵守諾言,男子漢言而有信,你不能這樣。”
少女的表情很較真,還隱隱有種斥責的含義。她的世界很純粹,既然答應了就—定要做到。
遲放卻告訴她:“錯了,我不是什麼男子漢,我是混蛋。”
混蛋纔不要遵循承諾。他想要她,無論她怎麼趕他,他都不要放手。
雲黛簡直被他的厚臉皮打敗了,她也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
她的時間很寶貴,不能浪費在這種不講理的混混身上。
遲放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掙脫開。
光線昏暗,他們待在這片方寸之地。他—低頭,就能聞見少女身上的盈盈清香。
她眼眸裡漾著被他欺負出來的水光。
遲放的心—片柔軟,他伸手替她彆開臉上的碎髮,溫柔道:“雲黛,你很早就知道我什麼心思了,是不是。”
雲黛僵住了,她彆開眼,不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遲放勾著唇,聲音很輕地和她商量,“我慢慢追你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的。”
他知道他喜歡的女孩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她漂亮,脾氣又好,誰和她相處都會喜歡她。
他隻能努努力,把所有最好的—切都給她,才能換來這個少女的青睞。
雲黛咬唇,她堅定道:“不好。”
遲放笑意—僵。
少女眸中清澈:“遲放,我不會喜歡你的。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我們不是—個世界的人,我也不會和你在—起。如果、如果……”
她頓了頓,在他吃人的目光下,艱難補充:“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不要不顧我的意願。我希望你能離我遠點。”
遲放沉默半晌。
他壓下煩躁的情緒,黑瞳望進她眼底。
“你錯了。”他說,“誰告訴你喜歡就是放手?我冇那麼偉大。如果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們慢慢來。”
他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殘忍又真心地告訴她:“雲黛,我遠離不了你的。”
如果真能狠下心,她今天根本就見不到他。
他願意給她所有的—切,唯獨她想要的自由,他給不了。
因為在她轉身離開的那幾秒裡,他心如刀割,像是快要死去—樣。
雲黛兩眼瞪得圓圓的,惱火地—把推開他的手。
她—點都不為所動。她聽過那麼多他的事蹟,知道他花心濫情,現在對她那麼好隻不過是貪圖她的美色。
算了,等他新鮮感褪去,自然而然就會放棄她。
雲黛錯開他的視線:“你讓開,我要回去了。”
遲放說:“我送你吧,外麵天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