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住下巴,薑檸疼得表情難看。
明知如此,她卻笑的更加明豔,雙眼始終坦誠的凝視著厲薄妄,臉上的笑容半點也不像作假,雙眼微微眯著,閃爍著名為愉悅的細碎光芒。
厲薄妄墨眸眯著,寒光翻湧,恨不得把她淩遲。
薑檸視線越來越暗,就要暈過去。
像是故意折磨她一樣,厲薄妄將唇湊到她的耳邊。
嗓音喑啞冰冷,夾雜著殺氣,卻又偏偏勾起嘴角,笑的戲謔,“這樣最好。”
說完,他猛地鬆開手。
下巴被鬆開,薑檸雙腿一軟,跌倒在冰冷的地麵上,大口喘著粗氣。
厲薄妄居高臨下,俯視著薑檸狼狽的樣子,眼神嘲弄就像是在看一條喪家野狗。
他拿出手帕擦拭著剛剛捏過薑檸下巴的指尖,隨手將手帕丟在薑檸身上。
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
房間門打開,嚴管家走了進來,目光冷冰冰地看了眼癱倒在地上的薑檸一眼。
隨即恭敬的和厲薄妄彙報,“少爺,剛剛從她身體裡吸出的奶水進行了化驗和提純,已經餵給小少爺,小少爺已經喝了。”
薑檸揉著發疼的下巴,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冇想到還能這樣,還以為墨墨會一直餓著呢!
聞言,她心中狂喜,眼中藏不住露出幾分喜悅。
厲薄妄眼底卻冇有波瀾,依舊冰冷。
懶得看薑檸一眼,他偏頭對嚴管家說,“既然小少爺肯喝,就多吸點奶水餵給他。”
冰冷的態度儼然將薑檸視作餵養工具。
嚴管家不覺得有不妥,但她卻開口拒絕了要求。
“少爺,這個女人喝了酒又洗胃,現在不可能有多少奶水,迫於無奈剛纔吸出的奶水處理過給小少爺喝,偶爾一次還好,次數多了,會影響到小少爺身體。”
言語間都是對薑檸的指責,暗暗說她不負責任。
厲薄妄目光終於看向薑檸,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廢物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把她送走,明天再接過來給小少爺供奶。”
話音剛落,放在床上薑檸的手機響了。
螢幕是顯示王奶奶。
王奶奶是薑檸的主治醫師,薑檸趕忙調小聲音,拿起電話走到牆角處。
按下接聽鍵,她手捂著話筒,將音量調到最低。
“小檸,你應該來醫院複查了,我得根據你的病情變化修改治療方案。”
溫暖和藹的聲音傳入耳中,薑檸心頭一暖。
她清了下嗓子,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和平常一樣。
“奶奶,謝謝你打電話提醒我,但我最近很忙,就先不去了。”
就在剛剛,薑檸心裡有了打算。
她準備放棄治療,也不會再吃藥了。
心臟衰竭,她的生命就剩下最後三個月,就算去複查,也不過是開藥服藥,用藥續命。
吃藥對奶水會有影響,她疼一點冇有關係,隻要墨墨有奶吃,身體健康就夠了。
王奶奶陷入沉默。
好一會,手機裡傳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唉,你還年輕,雖然病很嚴重,但你不應該就這麼放棄!”
“醫院裡的慕教授剛從國外回來,我已經把你的病例轉給了他,他是心外科的天才醫生,冇準他會有辦法治好你,你抽空去見見他。”
王奶奶苦口婆心,勸誡薑檸繼續治療。
薑檸心裡清楚,王奶奶真心為了她好。
當初確診的時候,她一個人拿著診斷書,在醫院裡幾乎崩潰,靠著牆無聲的放聲大哭,是王奶奶給了她關照。
“好,我會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