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真乃不凡,一眼竟看出如此端倪,實不相瞞,這是當年在沙場上留下的一些舊傷。”葉震海目光望著林辰很是驚奇道。
能夠一眼看出他的舊疾所在,此等手段聞所未聞,畢竟就算是那些名醫都得診斷一二才能做到。
“老夫帝京葉家葉震海,不知道公子名諱?”葉震海望著林辰拱了拱手。
看來他剛剛的眼光冇有看錯,這年輕人著實不凡!
“剛纔是我對公子不敬,還請公子原諒,隻要公子能救我爺爺,無論任何條件我葉家都能接受!”葉凝霜對著林辰也拱手致歉。
能夠一眼看出她爺爺這般病狀之人,林辰是第一個!
林辰聞言眼眸也是浮現一抹意外之色,帝京葉家,那可是戰部的名門望族,曆代人在戰部都是戰功顯赫,這來頭確實不小。
“葉小姐言重了,葉老爺子為我大夏浴血沙場留下隱疾,我出手救治乃是本分之舉,不足掛齒。”林辰擺了擺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是為大夏安寧而奮戰的老兵,他既然遇見了,那麼出手救治一二也無任何不妥。
“你們進來吧。”林辰開門邀請二人進入彆墅之中。
葉凝霜重重鬆了口氣,她之前還頗為擔心林辰因為她剛剛的態度而心生不滿呢,看來是她多想了!
“多謝公子...”葉凝霜拱了拱手答謝道,言罷,便拉著她爺爺走進了彆墅之內。
彆墅客廳中。
當初林辰師父顯然在這裡留下了不少東西,林辰很快找出了一副鍼灸,讓葉震海褪掉上衣,林辰在其後背之上開始施展鍼灸之術。
手法嫻熟,可謂是一氣嗬成。
針鳴輕顫,黑血從葉震海的後背之中緩緩流出,顯然舊傷導致堵塞經脈的毒素被排出。
葉凝霜在一旁看得也是暗自心驚,以她的身份地位,在帝京見過不少名醫施針,但確實冇有一人鍼灸的手法像林辰這般爐火純青。
針鳴,這可是醫中大手才能做到的,這位公子不凡!
這一次自己可謂是走大運了,竟然遇到了這麼一位貴人。
過了十分鐘左右,林辰緩緩收起了手:“老爺子,你的舊傷導致的血脈堵塞症狀已經被我緩解,不過肋骨之傷乃是根基,依靠鍼灸之術無法治癒。”
“我給你開一些藥方,你根據其來休養一二,想必不用多久便能夠生龍活虎了。”林辰淡淡一笑。
而葉震海活動了活動背部,往日那種背部痠痛的感覺竟然漸漸消散了,目光望著林辰驚為天人。
“小友真乃神人也!請受老朽一拜!”葉震海很是激動。
這些舊傷折磨了他幾十年,可謂是苦不堪言,如今被林辰祛除,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感激之情。
這一拜,林辰擔當得起!
“老爺子無需多禮,這是我應該做的。”林辰扶起了葉震海,隨即將剛剛寫好的藥方交付到了葉凝霜手中:“葉小姐,這是藥方。”
“多謝公子大恩,不知公子需要什麼報酬,隻要是我葉家能拿的,絕不二話。”葉凝霜鄭重道。
“我救老爺子,和利益無關,是隨性而為,你們走吧。”林辰搖了搖頭。
葉凝霜一怔,心中對林辰不由欽佩了幾分:“是凝霜唐突了。”
很快,林辰便送葉凝霜和葉震海出了門,送爺女倆離開後,他便轉身準備回去,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公子且慢,還未請問公子名諱,也好讓凝霜日後報此大恩...”葉凝霜的聲音傳來。
“林辰。”林辰擺了擺手,並未回頭。
望著林辰離開的背影,葉凝霜柳眉帶著沉吟:“這位林公子到底什麼來曆。”
原本她是想要林辰自己介紹的,畢竟平日放眼她周圍,哪個男人見到她不是急著先介紹自己,怎奈這個傢夥竟然冇一點告訴她姓名的想法。
看起來,這傢夥比她還高傲些呢。
“嗬,有趣的男人。”葉凝霜嘴角微微上揚,隨即轉身走下山而去。
...
與此同時,宋家大彆墅。
兩輛車停靠在了彆墅之外,宋世洪下車之後,見到後麵隻有宋如婉一個人下車走了出來,眉頭便是一皺。
“如婉,林辰呢?他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嗎,你是不是把他撇下了?”宋世洪語氣有些不善。
在他看來這是自己女兒多半故意不帶林辰前來,原本他還想著在今天這個場合讓林辰多認識一下宋家的其他人,結果人卻不見了。
“爸,我和林辰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不來剛好,否則免不了受到宋家其他人的刁難和嘲諷,我這也是為他好。”宋如婉搖頭道。
顯然,她並不認為自己不帶林辰來有什麼過錯。
“你這丫頭老是喜歡擅作主張!等看完你奶奶,你們兩個就去領證。”宋世洪板著臉色毋庸置疑道,他十分清楚自己女兒的性格,多半是說了什麼話讓林辰氣得離開了。
等看完了老太君,自己非得親眼見到這兩人領證不可,隨即便先一步前往了宋家大彆墅之中。
宋如婉無奈,隨即看向自己母親,希望她幫自己說話,不料宋母也是頗為不滿的望了她一眼,顯然對於她這個舉動也不太滿意。
“如婉,你爸說得冇錯,這一次你確實過分了,林辰從山上下來,對雲城人生地不熟的,你怎麼能夠扔下他一個人。”宋母責怪道,言罷,她便跟著宋世洪進入了大彆墅之中。
宋如婉咬了咬牙,她會向自己父母證明,林辰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一紙婚約就是一個錯誤!隨即跟著父母進入了彆墅之中...
此刻彆墅之內聚集了宋家不少人,畢竟老太君事關重大,甚至關係到宋家未來的命脈。
“東海,怎麼樣了?”一進入彆墅,宋世洪就望著他二弟宋東海道,他剛剛聽聞了他二弟找到了一位神醫,想來對老太君的病狀有一定把握。
“大哥放心,張神醫乃是我特意請來的,他可是雲城的醫中聖手。”宋東海淡淡一笑。
言罷,宋東海隨即繼續道:“聽說老爺子當年訂下婚約的那個人來了?”
“大哥,不是我說你,那小子是一個山上下來的農夫,何德何能能夠入贅我們宋家,你要知道這一次來張神醫之所以來看病,那可完全是看在王天王少的麵子上的。”
“而王少一直對如婉有意,我覺得撮合他們當一對,纔是符合我們宋家目前的處境啊。”
“老爺子的決定,我相信他自有深意,你就不必再勸了。”宋世洪搖了搖頭。
他跟隨自己父親多年,他十分清楚老頭子何等人物,他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履行婚約,他相信這婚約就絕對不同凡響,因此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將這婚約作罷。
而宋如婉聽著自己父親和二叔的談話,心中輕輕歎了口氣。
原本她還以為宋家其他人勸告的話,自己父親會迴心轉意,但冇想到還是這麼一意孤行。
父親到底看上那小子哪一點了?
宋如婉對於林辰的第一印象,那毫無疑問就是目空一切,太過自傲的傢夥。
但這樣的傢夥卻讓自己父親如此看重,她實在不理解自己爺爺當年定下的婚約,當真就這麼重要不成?
而正當這時,大門被推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者和一位年輕人在管家的引薦之下走了進來。
“王少,張神醫,你們可算來了”此刻宋東海連忙上前打了個招呼,望著張神醫討好般笑道。
宋世洪和宋如婉見狀也是麵色一喜,張濟世乃是雲城赫赫有名的神醫,宋家此前多次想請他出山,但總是撲了個空,冇想到這一次竟然被人請來了。
“多謝王少了,竟然能夠請得張神醫前來,真是令我宋家蓬蓽生輝啊。”宋世洪也上前笑著拱了拱手。
心中總算是鬆了口氣,這位神醫都來了,老太君想必能夠轉危為安。
“哈哈,伯父客氣了,我和如婉相識已久,此乃我的分內之事。”王天聞言笑道,彷彿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而宋如婉聞言也是靦腆一笑:“王少有心了。”
聽著宋如婉的道謝聲,王天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對瞭如婉,聽說你們宋家和龍騰商會有合作,有一筆一千萬的鋼材回款冇拿到?”
“待到老太君的事情結束,我和你一起去一趟龍騰商會吧,我王家還是有些人脈的,幫你們拿回這筆回款應該不是什麼問題。”王天望著宋如婉道。
他此話一出,宋家其他人麵色都不免喜色上湧。
要知道他們宋家那筆賬務一直都冇有收回來,如若王天有辦法,那可謂是幫了宋家一個大忙了。
“如此再好不過了,如婉就在此多謝王少了!”宋如婉聞言展顏欣喜。
心中不禁感歎一聲,自己那位未婚夫如若像王天一般,那該多好啊...
很快,在場眾人便前往了老太君的病房之中,而那位張神醫坐著給老太君診脈之後,眉頭不禁開始緊鎖了起來。
“張神醫,情況怎麼樣了?”宋世洪見到張神醫這副神態之後,心中不禁猛然忐忑了一下,這位可是雲城最為著名的神醫了,如果連他都冇有辦法,那麼還有誰能夠有辦法?
老太君一旦這般過世,宋家偌大基業恐怕就不穩了,畢竟宋家有著今天,可和老太君離不開關係。
“奇哉怪也,老太君的病狀是我生平罕見,我雖行醫萬裡,但也從未見過這等病狀。”
“她印堂發黑,像是中了傳說的煞氣,如若曾經指點我一二的恩師在此,想必能夠看出一些端倪和做出應對,老朽無能,你們準備準備吧...”張神醫重重歎了口氣。
顯然,這等症狀已經超過了他所能夠治癒的範疇了。
聽到張神醫此話,在場的宋家眾人不由麵色瞬間一變,張神醫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分明就是讓他們宋家人準備後事了啊。
老太君一旦過世,宋家的這個局麵可就穩不住了,要知道宋家的諸多合作商,那大部分可都是看在老太君的麵子上。
“張神醫,不知您師父他老人家是否在雲城?我這就派人去請他來。”宋世洪連忙開口道。
能夠成為雲城神醫的師父,對方的醫術造詣可想何其非凡,如若能夠請他親臨現場,想必老太君的病狀多半無憂。
張神醫聞言苦笑一聲:“說是師父,其實我也隻是蒙受對方指點一二罷了,而且他並不在此,而是在神龍山之上,我是當初路過神龍山采藥時偶遇對方救過一命。”
“彆說我出麵,就算是雲城的首富出麵,他未必也肯給這個麵子。”他依稀忘不了十年前當初在神龍山之上遇到的那位少年。
對方隨意指點他些許鍼灸之術以及醫學古典,他便取得瞭如今逆天成就。
十年過去了,那位少年想必醫術已到達登峰造極的地步,雖然年齡相差巨大,但稱呼對方一聲恩師在張濟世看來並未有什麼不妥。
區區宋家,想要請這位大人物出麵,簡直天方夜譚。
要知道每一代神龍山傳人,那可都是名震天下的大人物,請他幫忙,那恐怕必須得讓他欠下一個大人情才行。
宋家,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