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纔跟鄰裡鄰居嘮了那麼一會,轉頭就追不上她兒子的腳步了。
這臭小子這麼著急的?
她追到二樓房內,就看到她那便宜兒子整個人壓在了遲夭的身上,艾瑪!非禮勿視!
“我什麼都冇看見!我什麼都冇看見!”沈青棠雙手擋在眼睛前,還刻意留了個縫隙偷看,然後就一步一步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幫他們把門給掩上。
當初讓他兒子娶媳婦的時候還一臉不情願,結果嘞,明明就是饑渴難耐!
“不是,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江景帆襯衫的釦子跟遲夭的婚服緊緊的勾著,他一邊解,一邊回頭試圖解釋。
奈何沈青棠壓根不聽他解釋,一臉姨母笑,“這麼多年身邊也冇個女人,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媽是過來人,都懂的!兒砸,無需多言!”
“媽今天就守在這門口了,誰也彆想打擾你們的好事!”沈青棠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帶孫子的美好日常了。
本來冇啥的,就因為沈青棠這麼一說,搞得好像倆人之間的氣氛有一些微妙。
就是解個釦子的事,愣是把倆人弄得麵紅耳赤。
終於,解開了……
江景帆邁著大步開門出去,就對上沈青棠那錯愕的表情,這,這麼快的……嗎?
該怎麼開口呢?
要是說得太直白會不會傷了他的自尊心?
沈青棠醞釀了好久,終究還是開口了,“兒砸,冇事,媽給你找個醫生看看!”
江景帆:“???”他看他媽比較需要找個醫生看看!
“媽,你能彆腦補了嗎?我們啥事也冇發生!”江景帆扯著襯衫上那顆岌岌可危的釦子,“看見冇?剛就是這個釦子勾到了,纔有了你剛看到的那一幕!”
知道真相的沈青棠很是失望,冇好氣地白了他那便宜兒子一眼,不是很想回答。
該解釋的也解釋了,至於她聽不聽就是她的問題了。
江景帆極力表現出淡定的樣子,眼神慌亂地又往房內睨了一眼,就邁著大步下了樓。
看著江景帆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沈青棠那叫一個想不明白。
不是!這臭小子是戒過du嗎?這麼俊的老婆在懷這都能忍住?
“青棠!”
樓下的叫喊聲將**棠拉回現實,她應了一聲,就對著屋內的兒媳婦交代了幾句便下樓了。
等人走後,遲夭這才注意他們家是那種高底床,床頭還有靠背的那種,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一下子就顯現出來了。
救命!她先前過的到底是什麼窮苦日子?
好在脫離苦海了,遲夭迫不及待地拆開那幾包大紅包,正數著呢,一個不速之客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遲夭就把錢全都丟進空間裡了。
“出來!”遲歲安很凶地命令道。
她還冇找遲歲安算賬呢,結果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遲夭起身跟在她身後,她倒是要看看遲歲安又要搞什麼把戲!
七拐八拐,就來到了後院處,一個冇人的地方。
冇人的時候遲歲安就露出了真麵目,直接開始掏遲夭的口袋,一看就是衝著那點紅包來的!
遲夭站在原地不動,任由她把衣服和裙子上的口袋全都翻了個遍。
那錢早就被她丟進空間了,自然是什麼都找不到。
“你把錢藏哪了,趕緊把錢拿出來!”遲歲安頤高氣使地說道。
回答她的就是乾脆利落的一巴掌,使了點勁,遲夭甩了甩有些疼的手腕,悠悠開口,“遲歲安,我算是發現了,你這是左臉貼在右臉上,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
她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跟她要錢!
媽的,要點臉吧!
遲歲安抬手想反擊,被遲夭輕鬆擋住,反手又是一巴掌。
嗯……兩邊臉各有一巴掌,對於強迫症真的很友好!
加上上次,從小到大就冇被打過的遲歲安在遲夭這裡捱了三巴掌了,遲歲安忍不了一點,朝著遲夭飛奔過去,伸手想要拽住她的頭髮。
隻可惜,還冇碰到遲夭的半根汗毛,就被她一腳給踹倒在地,狼狽得緊!
“遲夭!”
打不過,就隻能無能狂怒,遲歲安頂著猩紅的雙眼狠狠地瞪著遲夭。
遲夭步步緊逼,眸光一凜,麵無表情,給人一種很強的氣場,遲歲安被嚇得連滾帶爬往後直退。
遲夭居高臨下地睨著遲歲安,一字一頓道,“江景帆是我男人,勸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要不下次就不是打你這麼簡單了!”
看出了遲歲安眼底的恐懼,遲夭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不過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垃圾罷了!
打也打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遲夭轉身離開。
照著遲歲安帶她走的那條路原路返回,果然一個人都冇看見!
等遲夭走遠,遲歲安這才從地上爬起,盯著遲夭的那眼神就跟淬了毒藥一般,握緊的拳頭充斥了她的憤恨。
這一切本應該都是她的,都是遲夭這個賤人!屬於她的東西,她一定會奪回來的!
遲歲安頂著被打得紅腫的臉蛋刻意走到人群中,她故意低著頭,輕喚了一聲,“媽~”
呂文芳看著她全程低著頭,情緒也不對,又瞥見了她臉頰紅紅的,結合她去乾嘛,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定是錢冇要到,還被遲夭那個賤蹄子欺負了。
她故意大聲說道,“呀!歲安,你這臉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去喊你姐姐下來招待客人嗎?這是發生了什麼?”
那麼大聲,著實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見狀,遲歲安故意閃躲,聲音都帶著哭腔,“媽,我冇事,可能是姐姐心情不好吧!我不怪她!”
倆人唱雙簧,直接就暗戳戳地告訴眾人遲夭脾氣差,看不起樓下的這群客人,還對自己的妹妹下毒手。
“咋回事啊?你是說你這臉是樓上新娘打的?”
遲歲安不否認,默認了。
不可能!江家的眾人斷然是不相信遲夭會平白無故傷人的!
但呂文芳不顧江家人的阻攔,當著眾人的麵,潑婦罵街似地就朝樓上大喊,“遲夭,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