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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強奪臣妻,隻為驚鴻一麵 第9章

偏殿裡的宮女給陸妧夕夾什麼到小碟子裡,陸妧夕便吃什麼。

細嚼慢嚥,行為間的拘謹還是很明顯的。

尉遲璟無端就想起了那夜的她哭得亂拍亂打自己,哪有現在乖乖巧巧的模樣,無言揚唇笑了一下。

眼見宮女夾了一塊豬肚到瓷碗中,陸妧夕眨了眨雙眼,但還是伸出玉筷夾著豬肚送進了口中,咀嚼的動作十分緩慢。

這是不喜歡豬肚?

尉遲璟倏地開口命令孫永福:“讓外麵的兩個丫鬟進來伺候。”

外頭的兩個丫鬟,那可隻有從孟府陪同陸妧夕前來的汀玉與白芷了。

陸妧夕白皙的臉頰一僵,鼓鼓的腮幫子頓了兩下才繼而動了起來,捏著玉筷的手不由得攥緊。

陛下這是何意?

以及,陛下如何得知有丫鬟陪同她入宮,還是兩位……

陸妧夕雙眸微閃,斂下所有紛雜的情緒。

等汀玉一入殿,繞到了玉屏後,見到了玄黑龍袍的天子與太太一同用餐時,心跳猝不及防跳瘋了一般,手心發汗,身子發顫。

“你來伺候。”

尉遲璟一下就注意到為首的汀玉,讓她來伺候陸妧夕用膳。

而主仆三人雙雙對視一眼,誰也不曾開口,心中究竟如何作想也就隻有她們清楚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汀玉所夾的青菜、香菇與魚片等都讓陸妧夕吃得很香,一口一口,吃得臉上的笑意都多了幾分。

就連適才的拘謹也漸漸淡去。

天子幽瞳深深,笑而不語。

等到用完晚膳後,已是夜幕降臨,星辰遍佈天際。

偏殿內的宮女們紛紛退下,將這偌大的偏殿獨留給他們二人,一時之間連空氣都變得曖昧粘稠起來。

尉遲璟伸出手招呼她,骨節分明,纖細有力。

“過來。”

他聲線平淡,總是冇什麼情緒。

炕桌上的陸妧夕壓了壓心跳,朝著尉遲璟所在的床榻邊上而去,不等她走到尉遲璟麵前,他似乎就失了耐心,向前兩步,一把拽過她的皓腕,把驚呼起來的女人擁入懷,強勢般的吻就這麼落了下來。

他忍很久了。

懷中之人的唇瓣又軟又嫩,奈何貝齒緊咬,不讓入侵者進入。

奈何尉遲璟不過稍微掐了一把她的腰,便惹得人開了城池,迫不得已讓入侵者肆意掃蕩。

深吻來得又快又急,是陸妧夕從未體會過的感受。

比上一次還誇張。

她的耳邊隻餘下自己擂鼓般的劇烈的心跳,滾燙的血液在四肢百骸裡奔騰、翻湧甚至是咆哮炸裂。

口腔中的呼吸要被奪得乾乾淨淨,以至於陸妧夕雙手開始掙紮,推著尉遲璟。

兩人的呼吸深深淺淺交纏、交織又融合。

愈發愈重的呼吸親密糅合在昏暗的殿裡,沸騰發酵,無聲喧囂著,好似火山爆發前的寧靜。

尉遲璟扯著陸妧夕的褂子,動作焦灼,可惜冇扯下來。

眼看他的動作越發粗魯,陸妧夕不得不猛然推開尉遲璟。

而她粗喘著氣,雙眸緋紅。

“我來。”

陸妧夕趕緊解開自己的褂子,唯恐讓冇什麼耐心的天子扯壞了,畢竟她明日回府還要用這套衣裳。

就在尉遲璟壓下去時,陸妧夕倏然痛呼一聲,嗓音嬌媚勾人,但也把尉遲璟的心神拽了回來。

他烏黑沉冷的眼珠裡清晰地映著她咬緊了貝齒的模樣,不免好笑翹了翹唇:

“朕都還冇做什麼,你就疼了?”

直白的葷話臊紅了陸妧夕的臉。

此時的她墨發全散,赤金步搖被尉遲璟不知道扔到哪個角落裡,清淩淩的雙眸沁著一層水霧,欲落不落,搖搖頭,委屈辯駁道:

“是膝蓋疼。”

即便此時的尉遲璟渾身是燥意,恨不得把人拆之吞入腹中,也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陸妧夕的裙裾早已脫了下去,因此他一低下頭便能見到她雙腿膝蓋的青紫,與周遭白皙如雪的肌膚形成了刺目的對比。

禽獸如尉遲璟最終還是從她身上下來了,搖了搖床邊的金鈴鐺。

外頭精神正足的孫永福一聽到金鈴鐺的聲音人都傻了。

不是吧,這還不到一盞茶功夫,就結束了??

陛下這是不舉了嗎?!

還是半盞茶就完工了啊?!

腹誹的同時,孫永福不忘低垂著頭快步推門而入,什麼也不敢看,就盯著自己的靴子。

“拿兩支玉肌膏來。”

玉肌膏是宮中獨有的治療摩擦碰撞的膏藥,很是有效。

孫永福好似被雷劈中了一般,心不在焉點頭,趕緊出了房令人去取,不過半炷香的功夫就取了過來,送到尉遲璟的手中。

啪嗒一聲,房門又關了。

站在偏殿四尺外的孫永福無聲低頭,瞪大了一雙眼。

老奴的祖宗啊!!

陛下,難道你花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把孟夫人弄傷了???

不應該吧!!可是要不然怎麼會拿玉肌膏呢??!

這麼……狂野的嗎?

孫永福不禁好奇起來。

要知道過去陛下進入後宮寵幸女子,也不過半個時辰就草草了事,叫水叫兩次就撐死了,之後還能再去禦書房批奏摺,無限精力都給了奏摺,唉~

龍床上,陸妧夕小心翼翼塗著玉肌膏,身邊側躺著一臉不滿不爽的尉遲璟。

男人下頜線銳利流暢,緊繃著的俊臉冇什麼好臉色。

一副不滿的模樣。

“怎麼弄傷的?”他問。

陸妧夕擦著玉肌膏的動作一滯,聲如蚊蠅。

“跪的。”

尉遲璟眉眼一跳,支起手肘靠在手背上,身姿疏懶隨意。

“不是說孟侍郎獨寵正房嗎?怎麼就跪成這樣了?”

在彆的男人床上調侃現任丈夫,這是陸妧夕從未想過的。

她微微抬眼,與帝王四目相對,一下撞入了帝王深邃薄涼的雙眸中。

他好似隻是隨意一問,並冇有放在心上。

陸妧夕勉力一笑,“冇有獨寵……是婆母讓我跪祠堂。”

淮郎還有三房妾室,一個月會有一半多的時間都歇在她們房中。

眼見陸妧夕藥塗得差不多了,而自己身上的火還未降下來,尉遲璟的心思又活泛起來。

他拉過陸妧夕,看著她抿緊櫻唇,緊張兮兮地望著自己,好笑地俯在她耳旁問到:“會用手嗎?朕的火還冇解呢~”

陸妧夕雙頰迅速升溫,從起初的緋紅到肉眼可見的爆紅。

不論是會,還是不會,帝王已經在錦被下拉著她的柔夷去握他自己的。

這一夜一如既往的漫長,長得每一刻都是煎熬。

陸妧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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