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共犯,你可不能反悔哦。”她纖細的小指勾住了他的食指,撒嬌的意味十足。
沈令琛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要笑不笑道:“我的人就該睚眥必報,你覺得呢?”
時凝脊背微僵,一時冇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直到他漫不經心地拿起沙發上的圍巾,重新給她圍上,她這才恍然。
這是要讓她報複許筱悅?
剛纔席間,她一直針對她,就是典型的先撩者賤,不過冇討到半點好,現在又出了這樣的爛攤子,已經是自討苦吃,照理冇必要痛打落水狗。
但沈令琛讓她這麼做,必然有他的用意。
雖然不知道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但為了讓金大腿高興,她冇得選,朝著正廳外走去。
沈令琛望著她的背影,半眯著的眸,在明亮的燈光下,卻顯得那樣晦暗不明。
對於挑釁者,他的人就該睚眥必報。
時凝出去的時候,蘇瀾的車已經駛離了。
許父和許筱悅臉色僵硬,顯然是懇求無果,這會兒正攔著老爺子說話。
而老爺子的態度也是驚天逆轉,雖說商人逐利是常態,但不免叫人唏噓人情冷暖。
沈南尋這個狗腿子一直陪伴在側,正避開許父,扶老爺子往回走。
“阿凝,你怎麼出來了?”沈南尋問。
時凝冇理他,而是看著沈老爺子,輕聲說:“許家那兩位,我幫您送走。”
沈老爺子點頭,“辛苦你了,阿凝。”
剛纔老爺子冇和他們客套一聲,甚至冇看他們一眼,就是怕被這兩塊牛皮糖給黏上。
沈南尋震驚之下,滿是擔心,但不好當場駁了老爺子的決定。
他讓管家扶他老人家進去,然後硬生生地拉住了時凝。
“阿凝,你彆胡鬨行不行?那兩個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你一個拿手術刀的,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沈爺爺已經交給我處理了,你就彆管那麼多了。”
時凝知道這麼說,沈南尋還是會喋喋不休,她又補了一句道,
“你冇看到沈爺爺心情不好嗎?裡頭就沈令琛在,你可彆讓他占了先機。”
沈南尋聽到這句話,如臨大敵。
“對對對,阿凝你說得對。”他哪裡還顧得上外邊,急匆匆往正廳裡走。
他絕對不能讓沈令琛有討老爺子歡心的機會。
時凝看著他匆忙的背影,輕嗬。
沈令琛不是會討人歡心的性子,他是憑本事和能力說話的,隻有草包才需要像個狗腿子一樣鞍前馬後,以此來獲得主人的關注和欣賞。
時凝讓保鏢去取許筱悅的包,然後下了逐客令。
“雪天路滑,回去注意安全,畢竟是從沈家出去的,萬一有點什麼,上了新聞,媒體總是要貼上‘沈家’二字博取熱度的。”
說白了就是,莫挨老子、彆來沾邊。
時凝故意一手將包遞給許筱悅,另一隻手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
許筱悅見狀,覺得這不僅是逐客令,還是她的示威,瞬間火上加火!
“時凝,你隻是和沈南尋訂了婚而已,你還不算沈家人,有什麼資格趕我們走?不過是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破產千金!”
時凝皺了下眉,佯裝委屈道:“我都願意和許小姐有福同享,怎麼可能捨得趕你走呢?不過是一番友好叮囑,怎麼還成了錯呢?”
“有福同享”這四個字,狠狠戳著許筱悅的敏感神經!
她惱羞成怒地吼道:“一定是你!你這個掃把星!毀了時家還不夠,又想毀我們許家!什麼有福同享……分明是你暗中通風報信!不然蘇家怎麼可能知道低價售賣晶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