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寒說話的時候,刀尖距離這刺客的脖子更近了幾分。
“大人明察秋毫,他確實是隱藏了身份,但他拿錢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掉了自己的銘佩,不光是小人,他們也都看見了.....”
刺客說起他們的時候,心頭一顫,他們是冇機會開這個口了。
淳於寒隨手扔下刀,眸光閃過一絲狠厲。
“這個人帶去大理寺收監,這幾個,掛在宣化門前示眾三日。”
淳於寒這話是對行刑台的官員說的,說實話這裡的官員,看行刑的場麵已經看得麻木了,小到貪官汙吏,大到滿門抄斬,但淳於寒這樣的,還是讓他嚇得有些腿軟。
“是,大人。”
小官拱了拱手,不敢多言生怕觸了淳於寒的黴頭。
人群中,戴著鬥笠的人把這一切儘收眼底,淳於寒果然是個狡猾的角色。
這人供出來了駙馬,又送到大理寺,要出了事就全是皇家的責任了。
男人快步離開人群,要快點回東宮,把這裡的事情稟報給主子。
……
午後的忍冬閣裡,靜悄悄的冇有一點聲音,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淳於寒一身煞氣地從外麵回來,妖孽冷白的臉上還殘留著點點飛濺上的血漬。
俞念此時還在腦海裡和係統激烈的為爭取福利的事情討價還價,她應該慶幸自己現在是昏迷的狀態,若是醒著的,非得被淳於寒現在這副嗜血的樣子給嚇破了膽去。
“……”
靠近矮榻,淳於寒隱約聽到俞唸的嘴裡在唸叨什麼,呢喃細語有些聽不真切。
淳於寒貼近矮榻,俯下身來,想要聽清俞念在說什麼。
耳朵纔剛靠近俞唸的唇邊,一聲正氣凜然的大喝聲,便鑽入了淳於寒的耳朵裡。
“禽獸!你放開我妹妹!”
俞景一身淺色衣衫站在門口,鬢髮淩亂,身上還被綁著麻繩。
俞景是俞家教養最好的,禽獸這個詞已經是他憤怒到頂點纔會說出的話來了。
“放肆!膽敢對大人不敬!”
桑田在俞景身後,毫不留情地踢了一腳,一個擒拿手把人按在了地上。
淳於寒鳳眸微眯,他有說過要把人給綁過來嗎?
“為何綁他。”
“回稟大人,俞太醫不太配合,為了不引起騷動,隻好出此下策。”
桑田也是冇想到俞景這個看起來並不壯碩的公子哥,竟然這麼不好擺弄。
“鬆綁。俞太醫,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
淳於寒淡淡的說了句,緩緩的直起身來。
俞景一身的氣節,看向淳於寒的眼神也是十分厭惡。
解釋什麼?解釋為什麼罵你?
“你趁俞念熟睡,輕薄她,又把我這個親哥綁來觀看,不是禽獸是什麼?”
俞景一進門的時候,就被眼前這畫麵給刺激到了。
俞念麵色蒼白地趴在榻上,淳於寒趴在俞唸的身上,正垂頭湊近俞唸的唇。
這個閹人,朝堂上公然拒絕俞念,背地裡卻打著這種齷齪的主意。
“你還敢造次?!”
桑田知道淳於寒不是這樣的意思,這個俞景實在是太不禮貌。
見桑田又要動手,淳於寒忽然感覺有些無奈。
“桑田,退下。”
淳於寒不屑於解釋俞景那些子虛烏有的誤會,隻是冷聲說了句:“不想你妹妹死,就去給她解毒。”
一聽俞念中毒了,俞景神色一凜,也不和淳於寒糾纏,連忙快步走向了矮榻。
搭上俞唸的手腕,俞景清秀的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