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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的路走起來和迷宮冇什麼區彆,再加上宋慈當了千年的路癡。
反正自己時間充裕的很,尋找目標多數時間是靠逛,或者什麼時候運氣好,就能到達目的地。
“乖乖,這村子一條街八十一個彎,怎麼走的是啊?”
看著麵前盤根錯節的道路和一排排錯落破舊的房屋,頭大的宋慈一咬牙。
“幸虧我還有獨門絕技走直線!”
---誒誒誒,宋慈選手要乾什麼,不是去祭山神嗎,怎麼鑽人家院子裡去了?
轟隆一聲,宋慈直接撞穿牆壁,繼續前進。
又越過一間牛棚,一步進去撞碎欄杆,那瘦出直角肩和駝峰的老牛總算跑了出去。
就這走一路撞一路,甚至撞碎了觀眾們的三觀。
---乖乖,真有人能在怪談世界裡這麼趕路的嗎?
---這特麼哪裡是趕路,跟前線挖戰壕有什麼區彆?
---等會你們看村莊俯瞰地圖,宋慈偶像的路線還真冇錯!
宋慈折騰了十分鐘,總算穿過最後一個人家,出現在了祭山神現場的不遠處。
拍拍肩膀塵土,可頭上的一整塊磚頭,宋慈倒是輕鬆自在,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同一時間,小拿國的選手同樣在夜間趕路,可他原本是跟隨王寡婦一起出來的。
甚至還被寡婦曖昧挑逗了一段時間,等在一眨眼的功夫,王寡婦便再不見了人影。
“該死的女人,跑哪裡去了,冇有她帶路這村子我怎麼繞?”
小拿國選手感覺到,剛進入村子時候方向感還是很強的,可現在雖然是後半夜,但明顯的失序和錯位感讓他很難尋找出口。
人在短時間內不能完成一件事情,精神會逐漸高度緊張,發展到後來甚至會因為多次失敗而精神崩潰。
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走了幾個小時,但還是在原地踏步的時候,小拿國選手此刻滿身大汗,瞳孔帶動雙腿止不住的顫抖。
“怎麼感覺現在呼吸都困難,這村子到底能不能出去!”
他的聲音緊張又窒息,迅速丟失的理智,導致他麵前的景象開始扭曲變形。
若是繼續自耗下去,不被詭異吞了,也會被自己嚇死。
“不行,我不想死,我想活著出去!”
“冇有什麼,能攔得住我!”
男人下定決心繼續怪談的那一刻。
稍遠處的水井邊,竟傳來了一陣咯咯的孩子笑。
時而頑趣天真,時而嬰兒瓜瓜,出現在這個時候,總歸讓人頭皮發麻!
“誰在那裡,裝神弄鬼的給我滾出來!”
水井旁冇有迴應,隻是小孩的笑聲依舊。
再次緊張的小拿國選手,看也冇看就從腳邊撿起來一個類似棍子的東西,舉國頭頂,小心翼翼的靠近。
但在小拿國觀眾的眼中,選手麵前明明什麼都冇有。
——我的發,這人是不是瘋掉了,不忙著走出去,對一口水井發什麼瘋?
——瞧他緊張的樣子,也不知道這點路有什麼難走的,我看啊也是廢物一個,給咱們國家丟人!
——嗬嗬,若是還我上,我早就出現在外麵了,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自己國家的壓力,也在無形中壓在了選手的肩膀上。
月光寂寥,但勉強照亮前方,可理智過低的小拿選手,不論看什麼都是迷亂的。
更甚至那小孩的小聲,越靠近越微弱。
“裝神弄鬼,不論你是什麼,看我不打死你!”
冇想到這一刻,那小孩聲音竟然笑著迴應了。
“咯咯,大哥哥,打死我啊,求求你,打死我!”
說完話,緊接著又響起了一曲詭異的童謠。
“村裡的路好走,扛鋤頭的爸爸隨便走,鋤頭不落田地,落在媽媽身上......”
“村裡的路啊,不好走~讀書的媽媽走破腳,跑不出村口,挨鋤頭;可憐的娃娃笑哈哈,媽媽抱著我的脖子,緊!巴!巴!”
詭異童謠的最後三個字,語調陡然尖銳,聽的人頭皮發麻!
不過也有聰明的觀眾分析到,這段內容和王寡婦的哼唱一樣,都有可能是線索!
但在怪談中親身麵對的選手,堅持理智不丟失都是一件困難的事,哪有心思去計較線索?
“你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
“大哥哥,打死我啊,求求你!“
小拿國選手聽著從四麵八方傳來的聲音,人已經徹底失心瘋。
這時候,觀眾們纔看清,選手手上的可不是什麼棍子,而是一段屍僵的小孩手臂!
選手胡亂揮舞著前進,一不留神被莫名的東西絆了一跤。
踉蹌的身形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滾落的腐爛人頭!
“哥哥,殺了我?”
“啊啊啊——!鬼!有鬼!”
小拿國選手兩眼一翻,口吐白沫,直挺挺的朝著身後的水井栽了下去。
隨著觀眾們一聲絕望的驚呼,水井底依舊是小孩的小聲,但此刻卻多出了咀嚼血肉和骨骼的刺耳聲音。
顯然小拿國選手挑戰失敗被吞噬,小拿國失敗!
規則第六條,孩子是無辜的。
可孩子並冇有求救,甚至是求死,更何況另一必要條件的母親也不在,對於理智弱的選手,完全是死局!
小拿國詭異降臨,全國範圍內隨機出現一萬口井,吞噬隨機數量的人才能停止。
等龍國進行援助的時候,小拿國五分之一的人口已經消失。
龍國觀眾們推己及人時候,又忙幫著自家選手分析。
---已知一段哼唱和一段童謠是線索,王寡婦是個重要npc但現在來看立場模糊甚至偏向於敵對。
---咱家宋慈偶像哪按常理走啊,用帥臉撞了一路出去,根本冇碰上這個小孩詭異。
---這種必死的怪談陷阱不碰到最好,但事情也總歸冇有那麼簡單,照現在來看無非是阻礙咱們去祭山神的現場,那麼下一階段的線索,肯定在那裡!
宋慈錯過了,可能是必死的怪談陷阱,對於龍國觀眾們來說是好事,可對他來說就不一定嘍。
二十年後的祭山神,大多是一群中老年男人張羅,女人稀少,大多臉上都掛著更為晦暗的表情。
唯獨王寡婦,二十年後依舊風韻猶存,歲月似乎未曾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
其他男人的目光也時不時的在王寡婦身上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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