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七言十分好不意思,哪有兄長給妹妹斟茶的道理,瞧著婉書自然的模樣,看來黎家的氛圍比其他家的都不同。
“七言,你彆不好意思,我哥這個人呢木訥,惹了姑娘生氣又不知該如何,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吧,要不然他還愧疚呢。”
黎婉書揚唇一笑。
“這……那就謝過小將軍。”年七言臉色微紅,輕握水杯一抿。
黎景庭也不好意思,憨憨的點頭,差點傷到人家姑娘,他就斟個茶,實在算不得什麼,年姑娘人好,不計較。
【蕪湖~瞧瞧堂哥這樣,怕不是覺得人家姑娘好了吧,喲喲喲,耳朵都紅了,年姑娘也是。】
黎昭昭笑了一臉,烏黑的眸子泛著狡黠的精光,伸著手指了指年七言,“咦咦,啊啊啊……”
【我來幫一把吧,隻要年小姐喜歡我這個小機靈,下次堂哥想找個機會尋人家,我就勉強當個工具人吧。】
黎婉書:“小昭昭,這是年姐姐,七言,昭昭這是喜歡你呢。”
年七言眼睛一亮,詢問道:“我能抱抱她麼?”
“當然。”
她冇抱過孩子,手法很不熟稔,幸好一旁有黎昭昭的乳孃教著。
黎昭昭興奮得不得了,咧著嘴大笑,圓溜溜的眸子充滿笑意,穿著虎頭鞋,桃紅色衣裳,頭頂戴著個帽子,像個福娃娃似的。
年七言歡喜得緊,“昭昭真是可愛。”
“說明年小姐溫婉,纔會讓昭昭這般喜歡。”黎景庭對她有歉意,瞧著她溫柔的模樣,便撿著好話說。
年七言的臉色又紅了幾分。
黎婉書暗自己勾了勾唇,要是七言當她嫂子也不錯。
——
作為工具人的黎昭昭為了自己的大堂哥費了不少心思,小小的她揹負了太多。
短短兩個月內讓黎景庭和年七言之間的感情有了進展,不像之前那般拘謹,距離拉近了不少。
每次兩人開口的話題第一句就是黎昭昭,連尋見麵的由頭都是黎昭昭想要見年七言,男女不能單獨相見,黎婉書也明裡暗裡撮合著。
黎景庭再傻也知道了心思,七言每次見到他都臉紅,冇叫過他名字,隻稱呼他小將軍,隻有她叫他小將軍。
七言……很好。
黎昭昭也在黎家的嗬護嬌養下慢慢長大,四個月的她已經開始練習翻身了,粉嫩的肌膚也漸漸褪下,變得白皙,眼睛越發水靈。
【哎喲喂,翻個身都好累啊!】
黎昭昭才四個月大,翻身彆提有多費勁兒了,這個身體不受她控製,笨手笨腳的,氣得她要哭。
“呀呀呀……”
【嚶嚶嚶,為什麼要對我這麼一個小嬰兒,翻個身居然把自己的手壓著了。】
黎昭昭氣的眼眶通紅,小嘴一撇,圓眸蓄著水霧,便嗷嗷大哭起來。
當嬰兒的日子,她很少哭的。
“哇哇哇……哇哇哇……”
“我的小嬌嬌,你這是做什麼呀!”黎鐘樹心疼極了,把她抱在懷裡哄著,“你才四個月大,學人家翻身乾什麼,小心傷了自己,王家的小嬰兒人家是已經八個月才翻身,你就人家一半兒大,你受傷了讓爹好一頓心疼。”
“嗚嗚嗚……”
黎昭昭哭聲漸漸減小,眼眶還是紅紅的,小小的身體哭的一抽一抽的。
【原來我還不能翻身啊,好吧,就是吃的太飽了無聊,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還以為能翻身了嘞,怪不得這麼費勁兒。】
黎鐘樹幫她擦拭眼淚,瞧著女兒這樣彆提有多心疼了,“我的乖乖,可彆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大哥馬上回來了,他知道你受傷了,肯定心疼,他在信上說了,給你帶了寶貝。 ”
黎昭昭一怔,抽噎都不抽了。
【禮物?大哥要回來了啦!】
【也不知道大哥長啥樣,瞧著爹孃的樣子,想來應該不錯,大哥給我帶什麼禮物呢?淺淺期待一下吧。】
“你大哥帶了的奇珍異寶。”
“呀!!咦咦咦……哇哇哇。”
黎昭昭睜著紅彤彤的眸子咿咿呀呀,好不開心。
【奇珍異寶,我喜歡!】
黎鐘樹低沉一笑。
【大哥既然回來了,大嫂應該也快了。】
是啊,他的兒媳婦應該也快到了,上次他寫了一封信過去給那個不孝子,讓他務必注意那個姑娘,這次回信冇見他提。
不知道他處理了冇,黎鐘樹心裡隱隱擔心。
“鐘樹!池林快到了,這是他的第二封信。”
黎夫人掀開簾子走進來,高興極了,這封信是池林讓人快馬加鞭送來的。
池林來了百天宴也就能辦了,百天宴辦了證明她老二快要回來了,一想到她兒子在外受苦她心裡就疼,這些日子不是冇派人出去找老二,楊小雨那兒也逼問了,她自個兒也忘了。
所以壓根兒冇有老二的蹤影,隻能等到昭昭百天宴的時候多注意。
“又寫來了?信上說的什麼?”
黎夫人這廂打開信封,原本有些苦澀的臉越看越黑。
“夫人,老大說了什麼?”他媳婦兒臉色怎麼這麼黑。
“你自己看!”黎夫人忍著火氣,把昭昭抱了過去,看到自家嬌嬌通紅的眼睛就知道是剛哭過的。
火氣更大了。
“老大還是把那姑娘帶回來了!看來那個姑娘是個有手段的。”
黎鐘的臉色也很難看,這事,難做。
【大哥還是把那姑娘帶回來了?我嘞個豆,真是個有心機的,這下難辦了。】
【我想想辦法,我是個小嬰兒我能怎麼辦?翻身都翻不了,話也說不了,但是……我可以哭,她來我就大哭,特哭,哭到嗓子啞!!】
【爹孃最疼了我了,瞧見我哭,每次都是這個女人在場,肯定會懷疑,民間不是有啥說法嬰兒要是看到誰就大哭,證明那個人是個壞蛋嘛。】
黎鐘樹和黎夫人都冇說,兩人同時凝眉沉迷聽昭昭的心聲。
彆說黎夫人,黎鐘樹更不會讓這件事發生,這個方法不妥當,昭昭可是他們的心尖寶。
怎麼捨得她哭呢,還大哭特哭哭到嗓子啞。
【我儘力了,不把這個女人解決掉我大哥大嫂都不幸福,家裡更是雞飛狗跳,最重要的是那女人可是大皇子的人!!】
【大哥是接班人,一旦那女子生下大哥的孩子,黎周家就是大皇子的囊中之物了。】
【屆時他就有錢招兵買馬,背後的勢力又大了一圈兒。】
【畢竟三年後滿門抄斬的錢財充公,實際上是到了大皇子的名下。】
聽完心聲,兩人滿臉的愁容,大皇子野心勃勃啊,竟是想得到那個位置。
在異國獨獨度過12年,不難想到大皇子是如何忍辱負重度過的,想來心中對皇帝的恨已經積累多年。
黎家就是個墊腳石。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