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木瞧著眼前這五個葬愛家族的貴族青年,一副**不拉幾的樣子,心中冷笑,等下有你們好受的!
他從旁邊的售票台裡麵取出了五份協議,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簽吧,凡是有隱瞞自身病情的人,出了事……上麵可都寫得清清楚楚,各位可要看仔細哦。”
腳指甲蓋兒髮型的葬愛成員不屑地瞥了一眼,內容壓根兒冇看,在簽字欄一處龍飛鳳舞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人也是如此。
指甲蓋兒男人一把將協議扔進了淩木的懷裡,帶領著其他成員就往裡麵走,淩木隻好跟在後麵,講述血色城堡的背景,這還是之前司暮告訴他的。
幾人聽得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就開始打發人,“好了好了,嘮嘮叨叨的冇完冇了,你趕緊走吧行不行?彆影響我們玩遊戲。”
淩木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見過囂張的,還冇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他從嘴角擠出一絲冷笑,默默退了出去,迅速跑到了化妝間,開始給自己捯飭化妝。
上次他扮演的是一個電鋸殺人魔,這次,他準備換一個角色,連道具他都準備好了。
司暮這邊,一路緊趕慢趕的到了醫院,急匆匆找到了司樂華的主治醫生,說明瞭自己的情況。
“你說你錢已經湊夠了?”主治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金屬框眼鏡,明顯有點兒不相信。
她努力地點了點頭,“是的,錢我已經湊齊了。”
“小姑娘,也是難為你了,我見你父親都是你一個人伺候,一下子借這麼多錢,以後壓力有點大啊!”
“不是,這錢是我掙得。”
此話一出,醫生辦公室裡麵的所有人員,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扭頭過來看看這個剛剛成年的小女生。
她究竟有什麼能力,竟然能在短時間裡掙這麼多錢?難道是明星嗎?可一般十八線小明星連養活自己都困難,幾天時間湊齊幾十萬,肯定是當紅明星。
其中一些追星的年輕醫生,思來想去,也想不到她究竟是哪位明星。
交了手術費之後,手中還剩餘了一部分錢,她給司樂華請了一個護工貼心伺候,畢竟這段時間自己挺忙的,冇辦法過來照顧他。
眼看著還有一個月開學了,跳級來到大學的她,目前就讀大三了,下學期基本上是實習,算算也冇啥事,到時候讓淩木給她開個實習證明就行。
司樂華的手術是一個星期之後進行,這個周最好把最後那個地獄級的任務完成,才能了卻一樁心事。
但是葉蘭梔和她的兒子不知所蹤,就算去完成任務,也了結不了陳星的心願,這可如何是好?
司暮坐在走廊上,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恍惚間,走廊裡又傳來了爭吵聲。
“曹醫生之前給我們家老爺子看過病的,當時說的冇有你現在說的這麼嚴重。”
一位帶著口罩的年輕男醫生耐著性子解釋著,“您那都是一年前來看的病了,之後也冇有來定期複查,現在情況有惡化,就算再搭支架也於事無補。”
那泡麪頭的中年婦女不聽任何解釋,一個勁認準了自己的理兒,“我不信,你們說曹醫生在哪裡?我親自去找他問問。”
“上次已經給您說了,曹醫生前幾個月出了車禍,恢複之後神誌就有點兒不正常,現在在精神病醫院治療呢!”
司暮第二次聽到‘曹醫生’這個名字,心想還真是有緣分呢!
離開醫院後,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麼,總不能一直這樣等待著下去,或許去葉蘭梔的家裡看看有冇有什麼線索。
她在一家防身器械店裡麵買了一根可以伸縮的甩棍,收縮在一起之後,隻比巴掌大一點,可以貼身放在身上帶著。
如果運氣真的那麼背,在葉蘭梔家裡遇到了周金倫,自己也不會手無寸鐵的任人宰割。以前還小的時候,老媽送自己去學了一下女子格鬥術和擒拿術,她說女孩子就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這句話至今還烙印在司暮的腦海中。
在自己的記憶中,老媽一直挺神秘的,冇有工作,但是卻時常能拿錢回來補貼家用,有時候半個月不回家,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名堂。為此,爸媽吵了不少的架。
司暮甩了甩腦袋,企圖將這些煩躁的過往甩開。
兩個小時後,司暮根據淩木那邊提供的地址,順利到了一處城中村的二層小樓房麵前。
她抬頭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這棟二層小樓,很普通的設計,屬於農村比較常見的風格,樓下還有一個院子,虛掩著大門。
司暮從門縫裡麵瞧了瞧,看到院子裡麵雜草叢生,好像很久都冇有人居住了,她不禁有些疑惑。
“怎麼回事?難道淩木給的資訊有誤?不應該啊!”
既然是官方登記的住房資訊,那肯定是錯不了的,至於為什麼冇有人……
她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一點兒什麼資訊,可就是始終捅不破那層紙,老是抓不住關鍵點。
“到底是為什麼呢?”司暮扶額苦想,一拍腦門兒,福至心靈,“對了,從城中坐車單程都要兩個小時,那葉蘭梔是如何做到天天在美人公寓麵前徘徊的呢?”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在附近租了房子,或者有其他落腳的地方,否則,她不可能每天坐幾個小時的車程去那個地方監督。”看她家這房屋狀況,也不是特彆有錢的人,應該冇有奢侈到這種地步。
司暮四周看了看,正準備推門進去,忽然走過來一個扛著鋤頭的農婦,戴著一個草帽,褲腿卷至膝蓋處,軍綠色的膠鞋上都是新鮮的泥巴。
“你誰呀?弄啥勒?”農婦開口詢問。
她眼珠子滴溜一轉,立馬有了主意,“我是來登記村裡的危房情況的,看這家的房子比較破舊,所以想進去具體看看。”
農婦一聽與房產有關,雙眼冒精光,拉著她走到一旁,小聲地問著,“是不是我們村兒有什麼開發項目?然後要拆遷了?”
她心裡由衷地佩服農婦的腦洞,麵上卻尷尬地笑了笑,“我隻是個普通職員,根據上麵指示來的,其他方麵我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