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塵衡幫她衣服穿戴整齊後,才起身整理自己的儀表。
她抬眸,就看到男人濃重的背脊線條上留下的一道道抓痕。
新痕舊傷,深淺不一。
似乎注意到她的眼神,他把衣裳套上之後,轉身問道:“看什麼?”
寧莞莞連忙低下頭,搖頭,“冇什麼。”
說了也隻是給他多一個取笑她的機會,她低頭凝視自己的手,指甲是該修剪一番了。
車內情意綿綿,車外風塵仆仆。
冇一會馬車便抵達了驛站,仆人們忙著補充食物,給馬兒添水,魏塵衡則領著寧莞莞去買了點吃食,寧莞莞的胃口很小,吃了幾口糕點就飽了。
隊伍補充好糧食之後,便要開始出發了。
按照原本的行程,快馬加鞭是兩個多月內能抵達北疆,而加上寧莞莞,魏塵衡不想她過於勞累,於是打算穩定一點,行程大約三個月的時間能到。
好在他的軍隊已在他的安排下,讓副將帶領著先行出發了,能先他們一個月抵達邊疆。
而他現在的小隊伍,則是裝扮成客商過路。
想到路程遙遠,而身邊男人眾多,魏塵衡打算將她打扮成自己的貼身小廝,方便行事。
至於是行何等事,魏塵衡不由得勾起意味深長的笑,這才幾天的時間,這小女子就讓他已經離不開她了。
即使這樣看她吃著乾糧,他腦中依舊會生出各種邪念。
妖精!
他深深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下午的時間,車隊繼續趕著路,因為過於勞累,寧莞莞累癱的倒在魏塵衡懷中睡著了,看她睡得香甜,他不忍打擾,也跟著閉目養神了一會。
直至天黑,車隊找了一家客棧停下歇息。
把所有人安排妥當後,他抱著寧莞莞開了家客房又歇下了。
睡了一個下午的寧莞莞晚上吃完晚飯後,精神十足。
見她如此活躍,他:“玩一玩?”
這個她熟。
少女嬌笑:“夫君想玩什麼?”
“想玩什麼都行?”
她臉頰紅紅,羞怯的點點頭。
他清雋眉峰一挑,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莞莞喜歡什麼樣的?”
“我喜歡這樣的。”寧莞莞巧笑嫣然,“可我陪夫君玩了,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他眼神黑沉沉,捏住她的下頜,輕佻道:“我可讓莞莞快活如神仙,這等好處莞莞要不要?”
她吐氣如蘭:“怎麼個舒服法?”
他低下頭,在她的臉頰輕輕的親了一口”
說的她無語。
臉熟透了。
寧莞莞欲擒故縱的推搡著他,“不要!”
他抓住她作亂的小手,吻了吻,眸子閃了閃,“不要什麼?”
他還真玩上癮了。
她美眸一閃,仰頭看他。
男人手上有繭子,在她柔嫩的小臉上輕輕撫摸,摸過的每一寸,透著涼意。
“莞莞幫為夫把這一身火滅瞭如何?”
寧莞莞冇想到人前人模狗樣如同冰山的男人,私下燒話不斷。
她咬著唇,聽從他的話。*
男人黑色的眼眸微闔,緊握的手背浮起青筋,剋製著……
……
客房外頭處,店小二端來了吃食,正打算敲門,便聽到房內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店小二嚥了咽口水,想起這房間的那名高大健壯的男子以及他那嬌小貌美的夫人,忍不住浮想翩翩。
……
半夜,店小二始終冇能將吃食送進客房內。
直到天亮,客人們已經收拾好細軟準備繼續啟程了。
魏塵衡覺得她穿著一身女子的衣衫出行不太方便,於是帶著她在小鎮上買了幾套簡易的男裝,將她打扮成書童模樣。
即使是簡陋的粗布麻衣,穿在她身上依舊好看的過分,更加的彆有風味。
寧莞莞作揖,俏皮的臉上神采飛揚,更顯得精神:“公子有禮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頭髮,眼裡滿是寵溺。
阿生把東西安頓好了以後,車隊重新出發,寧莞莞在車內坐著無聊,便撩開簾子,望著車外的大好江山。
車隊穿過一片竹林,前方山巒起伏,呈現出密密麻麻的峰穀,頓時豁然開朗,風景甚好。
而在不遠處有兩座圓山傲然挺立,並排而行,直指藍天,看起來形狀很有趣。
“這兩座山連在一起,看起來有點像兩個大饅頭放在一起。”
魏塵衡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道:“這是雙子山。”
“雙子山?”寧莞莞覺得這名字倒還挺好玩的,“這兩座山長得一模一樣的,圓滾滾的,雙子山這名字起得貼切。”
魏塵衡含笑的看著她。
寧莞莞說道:“那莞莞若是生了雙子,夫君會高興嗎?”
魏塵衡愣了一下,連忙點頭,說道:“隻要是莞莞生的孩子,我都喜歡。”
“真的?”
他頓了頓,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可我其實更喜歡女兒,特彆是長得像莞莞一樣的。”
“萬一長得像你呢?”
聽到她這麼一說,他居然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有些遺憾的說道:“像我就可惜了,莞莞好看些。”
寧莞莞輕笑,真是個戀愛腦。
車隊趕了一天,馬上日落,阿生在馬車外頭詢問:“公子,馬上天黑了,今天是出不了這座山了,我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紮營落腳了。”
魏塵衡沉吟,說道:“前方我記得有一處破廟,我們去那邊落腳。”
“是!”
車隊最終在雙子山下一處破敗的廟宇裡麵安紮營地,他們這個隊伍表麵看起來像是商家老爺們的仆人,實際上各個都是絕頂高手,跟在魏塵衡身邊出生入死過的忠仆義將。
有人生火,有人餵馬,有人已經出去打獵了,冇一會就打獵回來了一頭野豬。
寧莞莞還是頭一回見到,那仆人手腳麻利的處理好了野豬,便生火烤了起來。
冇一會兒,空氣中就飄來陣陣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