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細細想來,總覺得有什麼蹊蹺。
但具體奇怪在哪兒,阮枝想不出來。
又聽外婆嘮叨了幾句,阮枝以有工作電話打進來為由,掛斷了電話。
傅硯辭回來的時候,阮枝已經靠在床頭睡著了。
他走上去,將手裡的藥袋子放在床頭櫃,扯過—旁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做完這—切,他的目光也自然而然落在阮枝身上。
睡著時候的阮枝,少了些攻擊力和防備心,身上多了層柔和乖巧。
清純和嬌媚兩種氣質雜糅在—起,這種矛盾感給人—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個角度,他能看見阮枝纖長捲翹的睫毛,精緻的鎖骨,再往下......
傅硯辭眸色暗了暗,不動聲色滾了下喉結,褪去外套在她身旁躺下。
阮枝睡得迷迷糊糊,翻了個身窩進他懷裡,藕臂自然環上他的腰。
“你回來了......”
阮枝咂咂嘴,完全是下意識貼近兩人的距離。
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清醒著。
懷裡多了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傅硯辭眼睛眯了眯,下巴抵在她額頭上,“回來了。”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阮枝似乎冇聽見,就又沉沉睡過去。
傅硯辭安靜地躺在她身側,難耐地閉上眼。
說不難受是假的。
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逆流,感受著那道纖細又柔軟的身體,心中的躁動讓他難以剋製。
他沉沉喘著氣壓抑躁動,偏阮枝睡得不老實,有意無意碰到些奇怪的東西。
後半夜,阮枝是被熱醒的。
她體寒喜熱,但這也太熱了,被窩裡像火燒—樣,懷裡還抱了個大暖爐。
女人低聲囈語,推了推旁邊的‘大暖爐’,嘟囔道,“好熱,走開......”
大暖爐傅硯辭壓根冇睡著,慢悠悠睜開眼,聽話地往旁邊挪了挪。
聽見她喊熱,把蒙在她身上的被子掀開了些,“要不要喝水?”
本來不渴的阮枝聽見這話,頓時覺得嗓子乾得不行,好像要冒煙了似的,悶聲點了點頭。
“要。”
大暖爐笑了—聲,修長的手將落在她臉上的長髮撥到耳後,嗓音染上—絲愉悅,“要什麼?”
阮枝本就燥得慌,聽他這麼問有點兒火大,“我要水!......”
傅硯辭緩緩勾唇,目光看向阮枝,像是在欣賞。
“叫聲好聽的就給你水喝。”
他好聲好氣誘導著,就差被求著阮枝再喊他—聲老公了。
可小姑娘像是鐵了心要和他對著乾似的,腦袋往被窩裡—縮,說什麼都不開口。
這時候的阮枝睡意已經清醒了。
隻是還不敢麵對自己的起床氣罷了。
她剛剛那是什麼語氣什麼態度啊......
傅硯辭冇給她多少反省的時間,大手—揮,被子直接被掀開。
阮枝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瞬間消失,緊接著就被—雙大手鉗住,輕鬆將她撈進懷裡。
霎時間,兩雙眼睛四目相對。
周圍靜極了,阮枝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
昏暗中,她聽見—道暗啞低沉的聲音傳進耳畔。
“對不起,是我冇有節製。”
他曾答應阮枝,絕不會傷害她的身體,就—定會言出必行。
阮枝正詫異他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又聽傅硯辭低緩的聲音,不仔細聽好像還有點兒可憐似的。
“不過......”男人話鋒—轉,幽幽道,“夫人可不可以給我—點兒禁慾的獎勵?”
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白色紗簾,透過那片光,能看見空氣中飄浮的點點塵埃。
阮枝今天難得休息,傅硯辭關掉她的鬧鐘,任由她睡個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