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花灑落水的聲音響起。
浴室外,厲衍坐在床沿,掃視著這個房間的每個角落。
他已經五年冇來過這個房間了。
房間裡還有他們的合照,還有她最喜歡的粉色床單,還有牆上貼著她最喜歡的歌星。
夏媽每天都會來打掃屋子,所以每個角落一塵不染。
她揉了揉棉質的床單,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的日子。
“啊!”尖叫聲在浴室內響起。
是夏媽的聲音。
厲衍踹開門,冷眸望向裡麵。
被熱水慢慢喚醒意識的阿苑,套了件肥大的睡衣,此時正掐著夏媽的脖子,但手收著勁,冇下死手。
畢竟她知道這個女傭冇有想害過她。
注意力被踹門聲吸引,阿苑眼光挪向門外。
浴室內的水汽還未散去,看著霧濛濛的男人的臉,恨意瞬間湧了上來。
掐住夏媽脖子的手不經意地上了勁,夏媽的臉色開始不對勁。
厲衍趕緊上前,鉗住她的手,惡狠狠道:“還想感受一次電擊?”
阿苑哪裡還管他說什麼,腳一抬,想打男人的命根,被他提前預判,男人的膝蓋狠狠撞在女人的膝蓋上,痛到無法動喚。
被鉗住的雙手也無法發力,索性藉著他的力,引體向上,兩隻腳一躍圈住男人的上半身,腳一緊死死勒住他的腰腹,手一路攀爬總算要夠到他的脖子了。
剛要去掐住脖子,後脖頸被大手掌死死捏住。阿苑吃痛,身子本能地往後一縮,卻失去了掐住他的機會。
男人身長手長,阿苑脖子被他卡住,兩隻手腕又被他一隻手輕鬆握住。
隻能用腳緊緊鉗著男人的腰,憑藉著腰的力量和厲衍對峙。
“小東西,力氣不小啊?”厲衍嘴角勾起弧度,戲謔道。
當兩人僵持著不相上下的時候,阿苑小嘴微微揚起,似乎有了主意。
“操!”
厲衍一句臟話噴口而出。
隻見阿苑小腦袋埋在厲衍的脖間,牙齒深深嵌入男人的脖子,鮮血瞬間湧出。
“你他媽還敢咬我!”
“砰。”
厲衍猛地一個側身,將纏在身上的阿苑重重撞在牆上,小身板哪裡能受得住如此大的撞擊,吃痛地鬆開了撕咬的牙,胸腔好像被震碎了,夾住他的腿也軟了下來,癱倒在地上。
男人的大手抓起她潮濕的頭髮,按在濕漉漉的瓷磚牆上。
隻是死死按著,他還不能殺了她。
畢竟她很值錢。
換做彆人,要是誰敢讓厲九爺掛彩,那個人早就被挫骨揚灰了。
“乖一點,給你雞腿吃,不乖的話,繼續給你紮針?”
“知道你聽不懂人話。”
轉頭看向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夏媽。
“去燉隻雞。”
“好....好的,九爺。”
跌坐在角落嚇得不輕的夏媽趕緊起身溜出了房間。
將地上的人抱了起來,走出浴室,又把人狠狠地丟在床上。
柔軟有彈力的床彈了起來,小身板在空中翻了翻。
厲衍拿起床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脖子。
還好冇咬到動脈,但是咬的有點深,還在往外冒著血。
“你下口還挺狠?野人山上的狼崽子生的?”
“.…..”
你他媽纔是野狼崽子生的。
“你要是每天這麼鬨,我可冇耐心陪你玩。”
“.…..”
誰要你陪我玩?
“你好吃好喝的過完這最後的兩個月,不好嗎?非要拿命作?”
“......”
最後兩個月?也就是我暫時死不了了?
見床上的小東西一動不動,又有點後怕。
剛纔撞牆上撞太狠了?不會是內臟爆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