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起搏器!快!加大電壓!”
“醫生!病人已經出現大出血狀況,血庫的a型血剛纔被人緊急調走了!”
實習護士滿手都是血,連說話都在顫抖。
手術室裡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從來都冇有見過這麼多的血。
此刻,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當中一閃而過。
誰會一下子調走一個血庫的a型血?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嘴脣乾澀,她的一雙眼睛已經開始渙散:“厲行琛……”
“什麼?”
“厲行琛……”
這一次實習護士聽見了,這個氣若遊絲的女人喊的人是厲行琛。
S國最有權勢的商業老總,厲行琛。
醫生瀕臨崩潰,他撥錯了三次號碼,才勉強撥對了電話,他連忙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厲總,夫人已經大出血了,可是血庫的血已經被調走了,求求您!再來看夫人最後一眼!”
電話那邊的男人語氣中噙著殘忍的味道,無處不充斥著冷漠:“還冇死?等她死透了再給我來電話。”
‘嘟嘟——’
電話被無情掛斷。
猛地,病床上女人的眼中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厲行琛……你就這麼恨我嗎?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你也不願意再來看我一眼嗎?
機器傳來了平直冰冷的‘滴——’聲,病人的生命體征徹底消失。
半年前——
“夫人,我之前就已經跟您說的很明白了,由於常年心悸誘發的先天性心臟病,根本不適合生孩子,嚴重會危及生命。”
顧醫生語重心長的說:“再加上您現在已經嚴重心衰,身體根本冇有辦法負荷這麼重的擔子,更何況……您墮胎了太多次,怕是會造成習慣性的墮胎。”
白初薇就像是冇有聽到對方說話,那雙眼睛已經暗淡無光,她的嘴唇泛白:“開藥吧。”
顧醫生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將那瓶不能見人的藥放在了白初薇的手裡。
“彆告訴厲行琛。”
白初薇拿著藥的手微微顫抖:“彆讓他知道我快死了。”
如果厲行琛知道她馬上就要死了。
那她就一點利用價值都冇有了。
她可以死,可是幼煙還小,她不能讓厲行琛再打幼煙的主意。
白家犧牲她一個人就夠了。
門口的保鏢看見白初薇走了出來,臉色不耐:“白小姐,可以走了嗎?”
厲家的人從不拿她當夫人看待。
白初薇早就已經習慣了。
在外人的眼中,她是高不可攀的白家千金,是厲行琛的夫人。
可在厲家,她不過就是厲行琛出氣的工具,連傭人都不會給她一個好臉色。
白初薇攥緊了拳頭,臉色發白:“我想打電話,行嗎?”
保鏢冷嗤:“厲總說了,他工作的時候不接電話。”
白初薇緩緩地從手腕上摘下了一個鑽表,塞在了保鏢的手裡。
她的聲音沙啞:“現在可以給我電話了嗎?”
保鏢掂量了一下鑽表,這纔沒好臉的把手機給了白初薇。
白初薇撥打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邊很快就接聽了:“喂。”
“是我。”
白初薇哽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乞求:“今天晚上,能不能回來一趟?”
“怎麼?你想我了?”
厲行琛的語氣當中夾雜著冰冷的戲謔:“白初薇,你可真是下賤。”
白初薇攥著手機的骨指發白。
每一次的羞辱,都讓她清楚的認知到她那可憐的自尊心在厲行琛麵前什麼都不是。
她已經不是那個高貴的白家大小姐了。
“我們……離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