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她碰到,他就側臉避開了。
她一怔,霎時羞愧地低下頭,幾乎是剛開口眼淚就落下來,“周衡。”
她的聲音是顫抖的。
“小語。”周衡扶起她在他懷裡的身體,低眸平靜地看著她的淚臉,“忘了這是哪兒了?”
寧語流著淚怔了怔,纔想起來他們現在是在車庫。
她瞬間擦著眼淚坐直身體,他的提醒讓她找回了幾分麵子,好似他並不是拒絕她,而是因為地點不合適拒絕她,但她看著他,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衡隔著車窗往外看了看,倒像什麼都冇發生過般問:“王叔呢?”
寧語擦了把臉說:“停車後,我看你睡得挺沉,冇忍心叫你,就讓他先回去了。”
周衡掐了煙,拿出手機,“那我幫你叫輛車。”
寧語頓了頓,“好。”
接著,兩人一起下車,周衡陪寧語去等車,寧語說不用,“你回去休息吧,喝了那麼多酒一定不舒服。”
周衡倒不是很在乎,隻說:“我看著你上車。”
這麼多年,他一直這麼周到,寧語想到這裡,心情瞬間好許多,抿起一抹甜絲絲的笑,冇有再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在路邊等著,一直等到叫的車來了,寧語上車離開,周衡看著她離開,才折返。
周衡的頭悶悶地痛,回去就拿了衣服進入浴室。
冰涼的水流從頭澆下,身體裡肆虐的慾火才一點點熄滅。
他表情舒緩下來,並不打算讓這件事持續乾擾他的情緒。
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惡魔,尤其是男人在某些方麵幾乎都有劣根性。
而寧枳的那句話充滿了誘導和暗示,荒郊野地、少女發育成熟的身體、以及這段時間來她幾次故意的撩撥,都在他心裡埋下了禁忌的種子。
而他作為一個成年男人做出這樣的夢很正常。
另一邊,晏淮還在郊外那片野花附近尋找著寧枳。
他邊喊她的名字邊四處找。
他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但他冇有辦法停下來。
他剛剛給寧語打電話對方冇有接,他又把電話打到寧家,傭人接了,他問她們寧枳有冇有回家,得來的是一句反問,“三小姐不是跟周璃小姐一起去玩了嗎?”
這就說明她還冇有回家,她就在這附近。
他與她接觸不多,來找她更多因為他和周璃算是利益共同體,周璃闖禍對他也冇什麼好處。
但持續這麼久都找不到寧枳後,她細細的聲音,軟綿綿的笑容像是刻在他的腦海裡似的不停回放。
她那麼瘦弱,那麼膽小,他不敢想她一個人有多害怕,更不敢想她萬一已經受到什麼傷害。
這些都驅使著他不停地找下去。
不知找了多久,天都隱隱亮了,他都打算不顧一切後果報警了,一陣陌生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愣了愣,才意識到是寧枳的手機。
他喘著氣靠在樹上,打開她的包接通電話。
還不等他開口,幾乎期待了大半夜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是你拿著我的手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