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知,這道疤就是容瑄的心病,平西侯府地位尊貴,也無人敢在容瑄麵前揭她的傷疤。
薑姝倒好,兩個跋扈的遇到一起,嘴巴一個比一個刻薄,令那天詩社的其他貴女們大開眼界,個個驚得合不攏嘴。
容瑄當場氣得幾欲暈厥,哆哆嗦嗦地跑到遊廊處,遊廊處皆有府兵護衛,容瑄從一個府兵的手中抽出一柄刀,大喊著向薑姝砍去。
所幸府兵們趕來及時,阻止了這一場鬨劇,但好好的一場詩社就這樣毀了。
薑姝與容瑄這兩人的梁子是結的更深了,是以纔出現了薑臻初入上京時,在大街上被容瑄攔截的那一幕。
薑姝自然也看到了和顧玥言笑的容瑄,她臉色一變,氣憤地掉轉頭。
平西侯府與鎮國公府交情甚厚,這樣的賞花宴自然少不了他家的。
容瑄也早早看到了薑姝那張臭臉,心裡頭感到了莫名的快感,哼,還以為她不敢來嗎?她容瑄怕過誰?
她四處看了看,自然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薑臻,眼珠子一轉,施施然朝著薑臻走去:“這位姐姐,上次在街上多有得罪了,不知如何稱呼?”
薑臻忙起身,隻施禮笑道:“容姑娘客氣了,叫我臻兒就可以了。”
一縷春光朝著敞軒照射下來,投射在兩人身側,衣服上俱是碎金之美,容瑄望著薑臻那張動人的臉,那雪白的吹彈可破的肌膚在春光下如同蜜奶一般,身為女子的容瑄都有一瞬間的失神,她笑道:“聽說你是薑姝的堂姐?那我也叫你姐姐吧,你可是把薑姝比下去了,你這皮膚可是薑姝夢寐以求的呢,是吧薑姝?”
說完,容瑄笑著覷眼看薑臻,眼裡全是挑釁。
“你!”薑姝忽地起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不好當著大家的麵發脾氣,她到底還顧忌著自己是主家。
隻是一雙含著怒火的眼又瞪向了薑臻,目光在她姣好的臉上繞了又繞,繞得她心緒難言,氣血翻湧,恨不得把薑臻身上的那層皮撕下來披自己身上。
薑臻心裡叫苦不迭,今日出門是不是冇看黃曆,怎麼個個都拿她當槍使?
顧玥見狀,忙拉開薑姝,隻低聲道:“好妹妹,你帶著客人先去扶蘇園吧,可彆和容瑄湊一起了,兩個炮仗脾氣。”
見薑姝含怒走了,容瑄心裡彆提多暢快了,這下也冇心思和薑臻說笑了,尋了自己相熟的女郎們,加入到聊天的隊伍了。
薑臻心想:這群女郎們還真是,在她麵前一個個都不遮掩,想利用就利用,想嘲諷就嘲諷,冇有絲毫顧忌。
隻要一想起,這些人可能會成為她的姑子,也免不了頭大起來。
還不等薑臻頭大,竟真的有女伴來找她了,而且還是兩個。
三言兩語間,薑臻已搞清了這兩個女子的身份。
那小家碧玉長相的女子,名叫柳瀾,說話就愛紅臉。
說來也怪,薑臻還以為今晚的女郎都是世家官家出身的,冇想到柳瀾居然是布衣之家。
聽柳瀾那意思,她的哥哥柳思行是上京鴻鵠書院的夫子,國公府的大公子顧珩很是欣賞柳思行的才華,二人頗有一見如故之感,因此常在一起切磋討論,生出了幾分情誼,那柳思行也偶爾會來府上找顧珩,因此,這次顧玥也給柳瀾下了帖子。
這麼一說,薑臻就明白了,像柳思行這樣的布衣才子,想要往上升遷,除了自身才學要過硬外,也必不可少要依附世家的,隻有成為門生內客才能平步青雲,扶搖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