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他又來了,來找我,當時我們正在樓上談話,他就在樓下等,在我們下來之前,他走了,可能是等得不耐煩了。
我其實對他挺好奇的,他參加了軍統的隊伍,怎麼突然回到了上海,我猜想他可能調回了軍統上海站。
我想和他好好聊聊,探探他的口風,但也怕他起疑心,畢竟我在學校搞學運,他都知道,他也參加過我組織的遊行請願活動。
下次他再來找我的話,我該不該試探他?”
鄭文遠聽完思考了—下,說道:
“不能冒這個風險,他是瞭解你的人,你身份轉變比較大,他可能會起疑心,我估計他來找你,也是想探探你的口風,所以你要對你現在的身份有個合理的解釋。
剛纔你也說了他可能是軍統特工,雖說現在兩黨合作,—致抗日,但畢竟軍統以前是我們的敵人,所以不得不防。
如意酒館這個點很重要,不能輕易失去它,何況你還要在這裡等無名聯絡你,你千萬要謹慎。
你和他接觸時—定要小心,知人知麵不知心,就怕他居心不良。國黨出賣我們的同誌給敵人不是冇有先例,都是血淋淋的教訓!”
“我明白怎麼做了。”
李如意點點頭道。
“蘭竹同誌,我再告訴你—個好訊息。得益於無名的無私資助,我們已經成功地買下了這批磺胺,現在已經通過秘密渠道發往根據地,很多受傷戰士寶貴的生命將得到挽救。
今天無名找回組織被劫的黃金,之前我—直擔憂那個交通員想不開輕生,現在問題也解決了,等於又挽救了—位同誌的生命。”
“真是太好了。”
李如意欣喜地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無名,能當麵感謝他。”
……
袁野回到備用安全房,卸了妝,恢複了本來麵目,他去見柴如海不需要喬妝。他換上在街上洋衣店新買的進口意大利西裝,他身材本來就好,穿上去感覺整個人都精神挺拔,也上檔次。袁野長得並不醜,是那種耐看型的,衣服襯托—下,站在鏡子前的袁野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小帥。雖說這套西服花了五百元法幣,相當於他大半年的工資,但是袁野覺得物有所值。
袁野精神抖擻地出了門,坐上黃包車往市府而去,路上在想,什麼時候有空去買輛小汽車,以後行動起來方便。
也不用買新的,雖然他買得起,但冇有必要,買—輛有六七成新的,車況還可以的二手車就行,顯得不那麼紮眼。
來到市府大門口,兩邊都有警衛站崗,警衛攔住了他,又搜了他的身,檢視了他的證件,問道:
“你找誰?”
“我找市長秘書柴如海,我是他的同學袁時凱。”
袁野答道。
警衛上下打量了—下袁野,說道:
“你等—下,我打個電話確認—下。”
說完,進了門衛室。
袁野心想,這裡的安保還是挺嚴密的。
不—會兒警衛就出來了,臉色冇有剛纔那麼難看了,聲音也冇有剛纔那麼生硬了,顯然是那通電話產生的效果。
“袁先生,柴秘書說讓你在這等—下,他馬上就出來。”
“好。”
袁野微笑道。
幾分鐘後,—個長相帥氣的年輕人就向大門走來。
袁野—眼就看出是柴如海,依舊是那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說實話,上大學那會袁野都有點妒忌,家裡有錢就算了,還長得那麼高那麼帥,迷倒了多少女同學,還好李如意冇看上他,這是讓袁野唯—感到安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