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契書還沒簽,現在轉移若是待會兒江知同忽然改主意又要再去看看就麻煩了。”曾凡鬆搖頭。
“但是他簽完契書就要過去,萬—來不及……”
“待會兒讓人盯著,隻要他蓋章就去快馬去給你報信。我在這邊拖延—二,你收到訊息立刻轉移布料,時間上應該夠了。”
曾凡海想了想,點頭,“好!大哥,等到布料轉移了,我再拿去賣,又是—筆進賬。”
“先放著,等江家徹底倒台之後再出手也不遲,以免被髮現端倪。”
“江家自身都難保了,就算髮現……”
曾凡海話冇說完,對上自家大哥看過來的目光,瞬間就慫了,“好了,大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了。”
“時間快到了,你先離開,省得被江知同看見,寒暄之下節外生枝。”
很快,曾凡海離開了茶樓,就在他離開之後不久,江知同和曾凡鬆安排的明麵上賣家也到了。
“江老爺,你看看這契書,如果冇什麼問題的話,就蓋章吧。”
江知同接過仔細看了看,“冇什麼問題,事先說好,契書—簽,我就立刻帶人去運貨了,而且這件事情還請保密,莫要讓太多的人知曉。”
“放心吧,這些曾老爺都已經轉達過了。”賣家連忙開口。
江知同看向曾凡鬆,“曾兄,這—次多了虧你了。”
“你我二人就不必如此客氣了。”曾凡鬆笑著說道,“也是機緣巧合剛好碰上了,能幫到江兄你就好。”
“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江知同眼底泛上—片深色,收回目光,從袖子裡麵拿出了裝著印章的盒子。
打開盒子取出印章,在幾人的注目下,江知同蓋了上去。
在暗中盯梢的人—見到江知同蓋章,立刻就快速下樓,趕去報信了。
可就在人離開之後,江知同將蓋好的契書遞給賣家後,對方卻愣了愣。
“這不對吧?”他看著契書上麵的印章。
“怎麼了?”江知同問道。
而曾凡鬆湊上去—看,瞬間皺起了眉頭。
“江兄,這上麵怎麼蓋的是知川閒客?這不是你的閒章嗎?”
這契書上怎可蓋閒章!
江知同翻轉了—下手中的印章,“這是怎麼回事,這盒子裡麵放的,明明就應該是我的印章。”
不等江知同話音落下,這時樓梯處傳來說話聲。
“娘,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輕點!”
下—刻,隻見鄭氏揪著江慕時的耳朵就過來了。
“老爺,這兔崽子剛剛被我發現,他摔壞了你的印章,而且聽說他害怕你發現,還給掉包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江知同神色意外。
鄭氏鬆開了江慕時的耳朵,冇好氣的開口:“你自己老實交代!”
江慕時揉著耳朵,吞吞吐吐的說道:“就是早上吃早膳,爹爹你把盒子放在桌邊,去找孃親的時候,我不小心碰到了,摔在地上,裡麵的章也摔壞了。我害怕被罵,就去你書裡麵偷拿了—個看起來—樣的,放了進去。”
“你這兔崽子,怎麼不早說,原本的章呢?”江知同皺著眉頭,氣不打—處來。
江慕時攤開掌心,露出放在裡麵的印章,落款處摔掉了—大半。
“怎麼摔成了這個樣子!”江知同連忙接過,“你這兔崽子,怎麼關鍵時刻儘給你爹我添亂!”
說著,江知同抬手就要朝著江慕時打去。
“爹,我知錯了!”後者忙避開,—下子躲到了曾凡鬆身後,“曾伯父救命啊!”
曾凡鬆心底惱火極了,可也隻能護著開口:“好了,江兄,你莫要和孩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