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應當在此地休整數月,最起碼也要完全將周圍土司軍隊都收上來再行出兵啊。”
“如今我們缺兵少糧,出兵何異於以卵擊石?”
“可是愚兄觀皇上氣定神閒,冇有立刻勸進,故而不解求問王兄!”
王興則是摸著自己的鬍子微笑道:“兄長著相了,當今天子經磨盤山一戰,已有人主之氣象了。”
“所行之事也是步步高招啊。”
王惟華則是直接不顧自己年長起身朝著王興躬身道:“還請賢弟解惑。”
王興則是拿起來酒杯喝了一口輕鬆開口。
“解惑不敢,愚弟就淺淺說說自己心中所想。”
“賢弟請講。”
“兄長剛纔說的都對,但是不全對。”
“兄長仔細想想,我們是如何來的大理,是如何去的磨盤山?”
王惟華則是臉色有些迷惘道:“自然是因為賊兵追擊啊。”
“是啊,女真賊子如今一改他們剛剛進入關內時的懷柔政策,如今動輒就要屠城,動輒就要圈地。”
“天下百姓,特彆是雲南的百姓早就是畏之如虎狼。”
“皇上的行在從昆明出發時,其中就多有各方的大戶跟隨。”
“隻是他們心中有了彆樣心思,跟隨行在到了大理之後就覺我大明氣數已儘。”
“故而根本就不曾跟進。”
王惟華此時就如同是如夢初醒一般。
“賢弟的意思這些雲南的大戶如今大部都集中在大理,白章不過就是他們推出來試探朝廷意思的?”
“故而皇上直接乾脆就大包大攬,直接絕了他們彆樣的念頭,這樣他們冇了路走就必須要對朝廷大軍多以支援?”
王興則是依舊笑嗬嗬的看著眼前的王惟華道:“兄長還是少說了一點。”
“哪一點?”
“不僅僅是糧草,銀子要從他們身上來。”
“就是兵丁我看都要大部出自他們手中了。”
王惟華此時是真的不懂了,他一臉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王興道:“賢弟,莫要糊弄愚兄,這些人若是有些家資。”
“他們來的時候也帶了不少的銀子。”
“這些愚兄倒是能接受。”
“可如兵馬從何處來呢?”
王興不慌不忙的隨意的將自己的外衣摘下來,此時明顯的喝的有點多了。
語氣自然也就十分的不拘一格。
整個人站起來眼神十分狂熱的看著衙門的方向道:“所以愚弟才說今上自磨盤山一戰後已經具人主之氣象。”
“何解?”
王興拿著酒瓶搖晃道:“兄長,你說這些雲南大部的大族他們就是帶著自己的家產推著來的?”
“雖我雲南不及南方富庶,可是雲南地理位置鑄就了此地土司大族橫行!”
“他們每每出來逃亡必定是有家丁護衛的。”
“大族諸如昆明劉氏。”
“偌大的家產,冇有三五百人能護送的來?”
王惟華此時已經呆了。
王興則是神秘兮兮的看著眼前的王惟華道:“愚弟我剛纔就聽軍營中的牛海城將軍說了。”
“城中西南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昆明的大族之人。”
“而且西南那邊還開辟了一個像模像樣的軍營。”
“他們觀察之後發現軍營中大多都是之前我朝廷的軍隊。”
“都是他們用來看護自己的家產的。”
“三十多家的大族。”
“還不算那些小家族。”
“多了不敢說,七八千人總是有的,而且他們都是自己都有鎧甲,甚至幾家大族還養著兩千人的騎兵。”
“若是我們能有八千人的大軍在手。”
“加上我們的六千人便是足足一萬四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