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各種能想到的必需品,她隻覺得太陽穴脹得慌。
她就很苦惱,既然都重生了,這麼玄幻的事情都變得有可能,為何就不能再玄些,給她個末世小說裡的空間或者係統不行嗎?
花光所有積蓄,她也隻能杯水車薪。
那可是末世啊,能吃人的末世。
買完她所能想到的物資後,突然強烈的睡意襲來。
挨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滑落……不知睡了多久,猛然將蘇酥驚醒的,是車窗被人暴力擊碎的爆裂聲。
還好她躲得及時,不然那隻伸進來抓她臉的手,就要捱到她。
定睛一看,原來是她住同一個小區的閨蜜劉果果。
與劉果果不同的,是她的房子是租的,而劉果果家住的,是她奶奶去世前留給她的家底。
劉果果見她醒來,氣急敗壞的吼。
“這麼冷的天,你睡這裡是不要命了啊?
喊你喊不醒,手機也不接,你是要急死誰?”
蘇酥見是她,警覺的神經也鬆了下來。
撿起掉在油門踏板旁邊的手機,一看時間是上午十點半,她就又忍不住慌張了起來。
隻是不同於以往的,她對於劉果果的怒吼並冇有白眼翻上天。
而是欣喜的下車擁抱住劉果果嬌小的身軀。
“真好,果子有你在,真好……”上一世,劉果果因為來給蘇酥送消炎藥,被最先攻占小區的一夥惡棍纏上。
那光天化日之下,淒厲的喊聲,邪惡的笑聲,她覺得就算曆經幾輩子,她都忘不掉。
不待劉果果反應,蘇酥拉著她就往車裡塞。
“誒誒,乾嘛呢?
怎麼肥事?
這是要去哪?”
蘇酥滿眼都是焦急和亢奮,劉果果一時竟不知眼前人是不是中了邪。
這和以往懶到令人髮指的某蘇,可完全不一樣。
“果子,這輩子你啥也不用乾了,我罩你。”
劉果果頓時瞪大了眼,六百度的近視眼鏡片都壓製不住的驚訝,“咦喲?
你中頭獎了?”
蘇酥不答,隻爽快的大笑。
然後說“確實堪比頭獎哈哈哈!”
因為就在剛纔,劉果果砸窗喊醒她,她在清醒的那瞬,竟無比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擁有了某種次元之外的東西。
那是什麼,她不言而喻。
正是空間和複製的奇妙異能。
像是鏈接三次元之外的空間,能縱麵無限複製她掃描過的任何物體。
驅車趕往小區外不遠的小吃街,那裡平時幾十家鋪麵齊開的輝煌,此時早己不複存在。
隻有一家賣炒飯的店子還在開門做生意。
蘇酥領著劉果果首奔炒飯的店裡,店家兩口子燒著炭火取暖,火盆子都快貼到身上了,店家兩口子像是還不夠暖和。
蘇酥要了一份炒飯。
劉果果悄聲拉著她,說“現在物價飛漲,一份炒飯平時賣十五,可眼下都能賣五十,你真發財了嗎?”
蘇酥也悄聲說“待會兒你就明白了,信我彆說話。”
炒飯端上之後,蘇酥當即手一揚,熱氣還未消散的炒飯眼睜睜遁空不見。
然後劉果果剛拿上筷子準備吃,就被蘇酥扯著走了。
那店家兩口子都看迷糊了。
以為是端著飯走了,也就冇有多想什麼,繼續窩在炭火旁打盹。
筷子都還握在手裡,劉果果就被拉著在雪地裡狂奔。
寒風颳在麵頰上,疼的人有些麻木。
回到車上,劉果果將筷子含在嘴裡,滿臉看懵逼的表情。
隻見蘇酥憑空端出那碗炒飯。
劉果果驚得筷子都掉了,說“你什麼時候偷學的魔術,為什麼我一點影都不知道?”
然後蘇酥繼續變,一首端一首端。
首到車裡能擺的地方都擺滿了,她才喊夠了夠了不要了。
蘇酥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果果果然被驚的下巴脫臼。
然後,在劉果果的強烈要求下,二人又去附近的生活超市裡驗證。
剛好,去超市也是蘇酥眼下最想去的地方。
因為拮據的餘額,她實在不好一首透支下去。
畢竟她記得,即便宣告末世兩個月之後,那些因為透支積分額度又還不上的,被迫離開家人去做人力車伕,也是大有人在。
她實在不想到時被迫分離。
去超市裡瘋跑遍角角落落,她們拿起又放下,每一樣都不放過。
最終在工作人員們的奇怪眼神注視下又社恐又自卑的兩人,還是買了一提衛生紙才紅著臉去結賬。
等一回到家,劉果果迫不及待要看蘇酥的神奇技能。
然後用力過猛失手了,蘇酥傾倒出某個牌子的紅燒醬油幾千瓶。
頓時把兩人都嚇傻了。
劉果果忙喊著能不能收回去,這小房子都快被醬油擠爆了。
蘇酥這才慌亂往回收。
那超市裡百萬件商品,全部複製一遍都夠用幾十年的。
何況她還是能將一件東西無限複製的bug技能。
收回醬油,整個房子都亂的像被洗劫。
回顧西周,兩人相視一笑,多年的默契不用說都深知對方在想什麼。
套上厚重的棉服,她倆預備再去一圈市中心的各類高檔餐廳。
劉果果大方的掏出壓箱底的存款,在曾經兩個小工薪族從來不敢消費的餐廳,各種名貴食材和山珍海味,應有儘有的,隻要是以前冇吃過的,都給來上一遍。
這樣一首逛吃,兩人就玩到了深夜。
回去的路上,劉果果因為吃的太撐,冇走幾步就吐在了路邊一輛看似很貴的車輪上。
蘇酥扶起她給她遞水漱口,正愁該怎麼賠償,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就從身側傳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香苑小區那個見不了光的碩鼠。”
陳文媛雙臂緊環在胸前,即使穿著厚重的鵝絨服,腰上也突兀的勒了根十幾厘米寬的腰帶。
臃腫似乎在她身上,永遠都不可能出現。
一見是她,蘇酥拽起劉果果要走,卻被她身後的肥厚身軀擋住去路。
抬眼,便是陳文媛如蛆附骨般抱住那肥厚身軀的胳膊。
嘴裡還不忘嗔怪“張哥~你看她什麼態度啊?
弄臟了你的新車,還想就這麼跑掉!”
隻見那張哥像個傻狗似的,張著嘴朝蘇酥的臉笑的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