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站起來,怒不可遏的看向那個男生:“憑什麼!”
“女生飯量小,吃半袋怎麼了?”站起來的那個男生不耐煩的掃了一眼安雅,繼續轉而看向淩霄。
淩霄平時在整個大學都很有名望,又是學生會主席,所以那幾個男生選擇和淩霄商量。
淩霄拒絕了這個要求:“所有人的分量都是一樣的,這麼分對女生這邊不公平。”
淩霄說完,那個男生身後的幾個男生也站了起來,目光不善的看著淩霄:“我之所以和你商量,是尊重你是學生會主席,你彆蹬鼻子上臉。”
韓凝看著那幾個人,想起了他們是誰。
第一個站起來的叫鄭年,是金融院研究生,他身後的幾個男生都是鄭年同宿舍的人。
鄭年不隻一次炫耀過,他是鄭家三代單傳的男丁,以後家裡的家產全部是他一個人的。
“憑什麼聽你們的?”韓凝站在淩霄身邊冷冷說道。
鄭年不耐煩白了一眼韓凝:“一腦袋紅色雜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家。”
“現在我們被困在這棟樓裡,食物緊缺,食堂和超市都被惡種霸占著,我們隻有自動販賣機裡的食物,如果遇到危險,我們男生付出的比你們要多的多,當然要給男生留更充足的食物,至於你們,有一口吃的就行,反正惡種入侵你們女的又幫不上什麼忙!”
這個社會一直存在著這種人,在和平和法製的年代,他們隻能隱藏心中的優越感,隻敢在網絡上叫囂,而一旦現實中道德和法律無法約束他們,他們那可憐的優越感就會占上風。
趙勝男拿了一袋方便麪拆開,一邊啃一邊走過來,站在了鄭年麵前:“幫不上忙?你們打倒了幾個惡種?”
趙勝男的胳膊上都是血,此刻在這黑暗中,血液成了她身份的象征。
鄭年縮了縮脖子,氣焰稍微低了一點:“女生那邊除了你力量勉強和男生相比外,其他人都是廢物!”
鄭年話說的很難聽,此刻整個昏暗的圖書館氣氛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根源。
女生這邊同仇敵愾,而淩霄和其他一些男生也選擇站在女生這邊,加上趙勝男,那些主張給女生一人半塊方便麪的人隻占三分之一。
淩霄冷冷的開口:“現在我們麵臨的是一場災難,更是一場戰爭,戰爭中每一份力量都是寶貴的,每一個人都是生存下去的希望,我不會厚此薄彼。”
淩霄讓人給女生髮方便麪。
鄭年他們雖然怨氣沖天,但也知道現在打起來他們撈不到便宜,隻好坐遠了一臉,憋著火啃方便麪。
這個四十幾人的小團體現在僅僅因為幾袋方便麪,就已經分裂成了兩個勢力。
撐不過三天,樓裡的食物就會被吃完。
等到食物真的吃完,心懷不滿的人心底的怨恨就會達到頂峰。
如果矛盾真正爆發,又有幾個人會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現在情況接近末世,冇有法律的約束,這些人很快會恢複骨子裡獵殺殘暴的本能。
在極度饑餓的狀態下,這些人不需要病毒,就會成為新的惡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