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劉家大門,寧誌桓與劉大同三人分手。
寧誌桓馬不停蹄趕回軍事情報處。因為軍情處裡有照相機和洗照片的暗室。
他把素描畫像用照相機拍了很多張照片,然後洗了出來。等一切搞定,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鐘了。
他也冇有回家,直接就在辦公室裡幾張椅子一拚,湊合著躺下。
當第二天早上,起來洗漱完畢,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覺得劉大同這些人,讓他們打探訊息就可以了,真正的抓捕行動,還是選用自己手下的那些行動隊員更為可靠。
他也冇打算當孤膽英雄,畢竟這是關於日本間諜的案件,事關重大,最後還是要交給軍事情報處來處理。
這時候樓道裡也轉來了紛踏的腳步聲,這是上班時間到了。
很快聽到隔壁開門的聲音,他趕緊拿上公文袋出了辦公室,正好看到師兄衛良弼。
“師兄,我正要向你彙報一件事情。”寧誌桓說道。
“誌桓,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要休假嗎?怎麼還冇走?”衛良弼突然看到寧誌桓有些意外,他昨天冇見到寧誌桓,還以為他已經回家探親去了。
“休假先不著急,我先給你彙報一下工作的事!”
“工作,什麼工作?不是讓你們隊休假了嗎,冇有安排工作給你們隊。我可告訴你,補充人員很快就到位,你們隊也馬上就要停止休假了。”衛良弼笑著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寧誌桓是自己的師弟,想什麼時候休假都可以,這點小事他還是能做主的。
寧誌桓跟著衛良弼的身後進入辦公室,並隨手將門關上。
衛良弼看著寧誌桓小心翼翼的舉動,還有他手中的公文袋。
有些詫異的說道:“還真找我彙報工作啊?”
寧誌桓低聲說道:“我的一位暗探提供了一個線索,發現了一個可疑人物。”
“暗探,你剛剛加入軍情處不過十天,參加行動不過一次,就發展什麼暗探了?”
衛良弼聽完寧誌桓的話有些奇怪。這個師弟進入工作狀態很快啊,現在都發展暗探了。
再說那都是情報科那些人的手段,行動科就管抓人就是了。
“哦,其實也不是什麼暗探,就是在軍官學校學習期間結識的幾個朋友。這不是加入咱們軍情處嘛,就隨口說說讓他們留意街麵上的事情。冇想到真有收穫!”寧誌桓解釋道。
他必須要把這個線索源頭安在劉大同他們的身上,不然無法解釋清楚怎麼發現的線索。
他並不擔心衛良弼會追根問底,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隻要和劉大同事先說好,旁人是很難察覺裡麵的問題。
“那好吧,你說說是什麼可疑人物,先說好,如果就是小偷小摸的就轉給警察局處理,我們就不要把精力放在這樣的小事上了。”衛良弼有些不以為然,他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
寧誌桓笑道:“我知道分寸,就是覺得這不是件小事情,就做了些工作,纔來向師兄你彙報的。”
說完就將手中的公文帶放到了衛良弼的辦公桌上。
衛良弼有些疑惑拿了起來,伸手從裡麵取出一大疊照片,他拿起一張仔細觀看:“這個人是誰,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這個人叫王雲峰,租了北華街街402號,一間二樓的房子。可疑的是這個人並不在這間房子裡居住,隻是偶爾去房子裡看看,平時也從不與鄰居照麵,鄰居們也從來冇有見過他。”
“北華街,不就是抓捕付誠的那條街道。你再仔細說說!”衛良弼突然覺得這件事真的不簡單了,必須要搞清楚。
“不止如此,這個王雲峰在房東那裡登記的職業是牙醫,可是北華街隻有一個牙科診所,也隻有一個老牙醫,跟他對不上號。”
“不能是彆的牙科診所嗎?”衛良弼問道,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發現了問題所在,他也是個精明能乾的特工,不然也不會座到這個位置上。
“這個人確實有問題!”衛良弼右手中指輕輕地敲擊在窗台上,凝神思索著。
“他每個月都是主動找房東交房租,從來冇有拖延。據房東說這個人的穿著和麪色都很好,收入應該不錯,可是卻冇有自己的住房,還需要租房子,租了房子還不去住,平時還有意躲避鄰居照麵,這就很不正常。”寧誌桓接著分析道。
“這張照片是從哪裡得來的?”揚了揚手中的照片,衛良弼問道。
“這是我根據房東的描述,畫出來疑犯的模樣,據房東說與真人相似度很高。”寧誌桓有些得意的笑道。
寧誌桓覺得有這樣的繪畫能力並不用掩飾,反而覺得很不錯。他也冇想到前世的技能,還能用在偵探方麵上,總算是學以致用,冇有白荒廢。
“你還有這個本事?”
聽說真是寧誌桓的手筆,這可讓衛良弼有些吃驚。
在這個時代,這可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本事。
照相機的使用在普通人裡還是比較少見的。隻有在家裡出現重大事情的時候,纔會去照相館拍照。
比如結婚紀念,照個全家福什麼的。
查案的時候就是有現場目擊證人,可是也往往找不到嫌疑犯。就是因為他們描述出來的疑犯麵目和真人相差極大。
可是手裡的這張素描畫照片,畫作精美,形態神似,從構圖到著筆,陰影著色,描繪細節幾乎與真人照片幾乎冇有什麼分彆。
拿著這張照片,隻要疑犯從眼前出現,就絕不會錯過,價值真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