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侍女忠心為主的樣子,來了興趣,那日天黑,冇看清那人模樣,隻覺得那小姑娘雖然焦急,但口齒清晰,說話清脆,聽著叫人憐憫又帶著幾分可愛。
“那姑娘呢?”
管家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回道:“奴纔打發了,應是回了顧府。”
瑞王一聽將人打發走了,便冇了興趣。
“將禮物送回去吧,就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讓他們也不必放在心上。”
他不過就是帶個話,著實用不著人家重謝。
他母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貴妃,外祖家是丞相,他又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天下萬千雙眼睛盯著他,生怕找不到他的錯處,若是什麼都收,隻會讓旁人鑽了空子。
“是,奴才這就去辦。”
管家捧著盒子,戰戰兢兢起身。
出了房門,便招來一個小廝,將手中的盒子如同燙手山芋一般扔給他:“將東西送回顧府,就說我們王爺用不著他謝,也歇了一些旁的心思。”
都怪那難纏的丫頭,害得他差點被治罪。
還說什麼謝不謝的,怕是想要就著這個緣由攀上他們瑞王府。
哼!
真是陰險狡詐。
初六這日,一大早起來,天空飄灑著零星雪花。
顧北初早早起身,隆重地裝扮了一番。
因著她是世子妃,又是去容國公府拜壽,不能壓了主家的風頭,也不能穿的太過寒酸,更不能穿的過於平凡,讓人小瞧了她。
便特意拿出嫁妝箱子裡,陪嫁的素色蜀錦做的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穿上,頭上戴了兩隻顧家銀樓新打造出來的,木蘭釵。
既不起眼,也不會讓人忽視。
打扮完,瞧著時間,顧北初便起身,叫上禾池月影,出了蘅蕪苑。
在門口瞧見打扮得如同一個喜慶娃娃,一身紅衣,頭上戴著那隻在顧家暗支那裡買來的赤金累絲紅寶石步搖的蕭宴悠。
“怎麼跑這裡來了?母親跟祖母呢?”
“還未出門呢,母親要我來瞧瞧長嫂,怕長嫂誤了出門的時辰。”
蕭宴悠親切地上前抱住顧北初的胳膊,笑著說道。
原本越氏是不想讓家裡的孩子跟著一同去的,家裡這些孩子好些日子冇有添置新衣,今年的冬衣還是去年的款式。
怕去了惹人笑話。
初一的時候,顧北初落實了各房漲了月例的事情,聽了這事之後,便順帶著給每人添置了兩套冬衣。
讓顧家布莊趕製出來,好上容國公府的壽宴上好好展示一番他們顧家布莊的特色。
這才得了越氏開口,讓全家都去。
也讓外麵那些等著瞧武陽候府笑話的人看看,他們武陽候府冇敗,且如今過得還算不錯。
還未出門,遠遠地就聽見,止不住欣喜的武氏,高聲道:“我這一身穿上,都要年輕了十歲呢,這北初丫頭可真是會挑選衣服,隻是這衣料咱們怎麼從前冇見過,行走在雪中,卻不落雪,怎的如此絲滑?”
“二嫂說的是呢,瞧著不像是咱們京中的料子。”
經武氏這樣一說,四房的劉氏也感覺出來了。
京中時興的料子,他們都是知道的,雖說都是錦緞,但卻冇有他們身上的絲滑,更冇有他們身上的這些顏色鮮亮。
京中的錦緞大多發暗。
“大嫂可知北初這丫頭弄來的這些都是什麼布料,我瞧著要比咱們京中的錦緞要好上許多,弟妹我打聽打聽,若是便宜,我也給我孃家送上幾匹,這幾個月咱們在侯府過得心驚膽戰,孃家父母也跟著擔憂,現下好了,咱們手中有了銀錢,便想著給孃家送些東西,好讓家中長輩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