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薑晚,真是好生厚臉皮。
礙於傅辭的權威,冇人敢當麵說薑晚的閒話。
但也冇人邀請他們一起遊玩。
跟個小妾混在一起,她們還要不要嫁人啦?
可能是傅辭答應讓她提前回京,薑晚心情舒暢,那些個躲閃的眼神被她忽視得徹底。
傅辭見薑晚一臉放鬆,也冇在這個時候破壞她的心情。
“前麵有瀑布,我們去看看?”
薑晚點頭,“可。”
傅辭強勢握住她的手,“以後和我說話,不準這麼簡短。”
“難道你喜歡聽廢話?”
“隻要是你說的,我就愛聽。”
身後還有很多人在看,薑晚想要掙脫束縛,卻被他越握越緊。
兩人就這般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謔,差點憋死我了,昨夜那麼大的動靜,薑晚怎麼還好意思出來見人啊?”
“她都自甘墮落給傅大人當妾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薑太傅生前最是清高,眼睛長在了頭頂,最喜歡用鼻孔看人,要是知道他的女兒當了妾,恐怕是死不瞑目。”
“哪來的薑太傅?那是逆賊。”
“有道是歹竹出不了好筍,薑晚肯定也是個黑心肝的,也不知道給傅大人灌了什麼**湯,讓傅大人這般寵著她。”
“男人都吃這一套,我爹最得寵的小妾就跟薑晚一樣,柔柔弱弱的,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我爹還心疼得不行。”
“誰知道是真病假病,賤蹄子就喜歡使這一招。”
“彆說薑晚了,小心傅大人秋後算賬。”
“上次有人在天香齋嚼舌根,被傅大人聽到了,他們的爹第二日就被罰了。”
說閒話的人紛紛噤聲。
傅大人很受皇上的寵信,再加上傅貴妃在宮裡周旋,隻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招惹傅大人。
“走走走,我們換個地方去玩,今日是看不了瀑布了。”
“明日再來也一樣。”
一行人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還隔著一段距離,薑晚就聽到了水聲。
比起四四方方的宅子,還是外麵更讓人舒心。
站在高處,能看到遠處有一座宅院。
順著她的視線,傅辭說:“那是幽禁廢太子的地方。”
按理來說太子造反是可以當場格殺的,但皇上保下了他的性命。
隻將人幽禁在此,冇有皇上的詔令,永遠不得離開。
至於旁的太子黨,冇有誰能逃過誅九族的命運。
想起幾月前血流成河的日子,薑晚的心早就已經痛到麻木。
她的父親選擇和太子謀逆,落到現在的結局,她應該怪誰?
成王敗寇。
她誰也怪不了。
收回視線,挑了塊平整的石頭,薑晚乾脆席地而坐。
伴隨著嘩嘩的水流聲,眺望遠方。
傅辭坐在她旁邊,一瞬不瞬地盯著薑晚。
不知為何,她明明就在身邊,但他總覺得他們離得很遙遠。
傅辭很想說,要不還是彆回京城了吧,等秋獵結束再一起回家。
又怕自己出爾反爾會惹惱了薑晚,隻能把話壓在心裡。
傅辭歎氣,這般患得患失,都不像他以前的作風了。
秋日的陽光冇那麼烈,曬著很是舒服。
薑晚有些昏昏欲睡。
傅辭將她半抱在懷裡,“困了就睡。”
“不用你抱。”薑晚的瞌睡醒了大半,“你這人怎麼老是動手動腳?”
“我想抱著。”
傅辭是練過功夫的,薑晚被他困在懷裡動彈不得。
“乖乖睡覺,再動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察覺到他的異樣,薑晚氣得臉都紅了,“你是禽獸嗎?”
傅辭勾唇,“你要是再勾我,我就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