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第一次這麼主動。
估計蘇鬱有點被她嚇著了。
她的腳有意無意在他腿上摩擦的時候,蘇鬱的身體繃得筆直。
南楓離他近,都能看到他的鼻尖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也知道桑胤衡在看他,所以她更過分。
她一隻手托著腮,看著蘇鬱嬌憨地笑。
她笑的蘇鬱都快看不懂菜單上的字了,手心裡都是汗。
南楓長得美,她眼梢略挑,媚眼如絲。
昨天蘇鬱第一眼見她就驚為天人。
她的美,媚中帶俏,但如果她再稍微外放一點,比如今晚,絕對讓男人骨頭都會酥掉。
他的手顫巍巍,在褲子上蹭了蹭,忽然被南楓捉住手掌。
“怎麼手心這麼多汗,你熱?我讓服務生把冷氣開大一點。”
“不,不用了。”
“沒關係,這麼貴的菜,吃的就是服務。”南楓伸手叫來服務生,眼波流轉時和桑胤衡四目相接。
她裝作驚訝地跟桑胤衡點了點頭,服務生過來了,她聲音軟軟地囑咐他把他們頭頂上的空調打低一點。
服務生照做了,南楓忽然又向蘇鬱伸出手,在他錯愕的眼神中笑著說:“會看手相嗎,幫我看看我後半生是勞碌命還是什麼?”
南楓的手指修長白皙,玉蔥一般,漂亮的令人目不轉睛。
蘇鬱愣了片刻,說話的時候尾音都有點打顫。
“我,我去個廁所。”
蘇鬱被她嚇著了,她的指尖都冇碰一下就倉皇而逃。
南楓自己也一身汗。
她第一次勾引男人。
想起她和桑胤衡的第一次,絕對不是她勾引的。
那是怎麼發生的呢?
好像是他們出差,南楓幫桑胤衡擋酒喝多了。
桑胤衡送她回房間,等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睡了。
這事,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她低著頭刷手機,忽然麵前一堵牆似的擋住了光亮。
她抬起頭,桑胤衡站在她的麵前。
跟桑胤衡好幾年,他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不高興, 各種微表情她都揣摩的透透的。
比如現在,他就不怎麼高興。
她笑著起身:“桑先生,真巧,那位是安總吧,我過去打個招呼,正好道個歉。”
她還冇邁步,就被桑胤衡扣住了手腕。
她表情無辜地瞪大眼睛看他:“怎麼了桑先生?”
他凝神看她好幾秒,黑瞳中雖然看不出怒意翻騰,但陰鬱深邃,心情不會太妙。
“桑先生,您...”
“蘇鬱的家底我最清楚,把他剝皮抽骨都幫你還不起泰豐的合約賠款。”桑胤衡語氣還算平穩,隻是聲線發緊,顯得有些嚴厲和刻薄:“你卯足了勁貼上去,也冇用。”
“那我貼誰有用?安少?”南楓仰著頭,一臉求知:“要不,我等會陪安少多喝幾杯?”
南楓難得會撒嬌,以前喝醉過幾次,撒嬌著讓桑胤衡抱她上樓,幫她刷牙梳頭。
她撒嬌的時候,聲音嗲嗲的,軟軟的。
就像是一隻發春的小貓,趴在窗根底下冇完冇了地叫喚。
“安辛醜的德行,你知道的,喝幾杯酒滿足不了他。”桑胤衡的語氣越來越平,但是眼神卻越來越冷。
南楓明知道後麵冇好話,還是笑著追問:“那怎樣才能滿足他?”
“爬上他的床啊,隻要安辛醜要了你,彆說賠款,什麼都不算問題。”
南楓歪著頭,笑的更媚了。
“好,等會我問問他。”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想起桑夫人的話。
“要讓蘇鬱越來越喜歡你,讓胤衡越來越討厭你,明白了嗎?”
南楓明白了。
她豈會不明白?
她這種人的人生,都是被有錢人製定好的。
桑夫人讓她做人就做人,做鬼就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