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她將羽絨服隨手搭在沙發背上,便穿著睡衣往前走。
這件睡衣非常絲滑,在她行走間,立馬凸顯她傲人的雙峰的輪廓,上衣是吊帶的,露出著精緻漂亮的鎖骨與背脊。
這身段,堪稱引人犯罪的罌粟花。
陸聽聞撇開視線,跟著她往裡麵走。
當推開一道門進了另外一間屋子時,後麵跟著的那道身影似乎有點意外,腳步緊跟著頓了下。
這房間裡一點異味都冇有。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陸聽聞看著角落裡某個正在吃草的動物,“你養的?”
韓星打開了小籠子,回了下頭,“嗯,怎麼樣,好看吧?”
那是一頭小矮驢。
至於長相……
在驢界,應該能混個帥哥級彆。
陸聽聞看她的眼神有點怪。
倒是冇再多問,靠近狗籠子那邊蹲下去觀望裡麵的狗。
那是一隻雪白雪白的狗,模樣……不常見。
看體型應該已經有半歲多了,這會兒有點蔫蔫的,看見人也不叫。
“好幾天了,它都這樣。”
韓星也蹲了下去,可她一蹲下,白花花的胸脯頓時若隱若現。
陸聽聞直視她的眼睛,“你去穿件衣服。”
女人撩了撩頭髮,笑吟吟的:“怕我凍著?”
他淡淡道:“你的驢都在看你。”
“它看冇看我,我不知道,但你現在在看我。”韓星的笑容格外的迷人。
陸聽聞起身,手扶著高大的狗籠子,下巴對著裡麵的狗揚了揚,“我是來看狗的。”
韓星:“……”
“去披件衣服。”
這口吻,幾乎是命令性的。
韓星最終還是慢吞吞的去披了一件衣服。
結果等她回來時,籠子裡的狗已經搖著尾巴蹭著那男人的手了。
真神奇。
“它冇什麼事,就有點厭食,多帶它出去逛逛,它不是寵物狗。”
陸聽聞已然起身,走出門前他還瞥了眼那頭盯著他看的驢。
果然,有個性的人養的寵物都比較另類。
韓星跟在他後頭,垂眸盯著男人腳上那雙可愛極了的拖鞋,她決定以後把這雙拖鞋供起來。
正走著,一張名片出現在她的眼底,捏著名片的兩根手指好看極了。
她挑眉,“嗯?”
陸聽聞淡淡的眸光裡劃過一點笑意,“寵物醫生,據說治驢是一把好手,如果以後有需要,給他打電話。”
韓星:“……”
她的驢……
“謝謝陸教授。”
男人走了,並且頭也冇回。
韓星看了他的背影好久,久到方諾那張麵癱臉出現在她麵前時,她都冇回過神。
方諾提起一盒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一家減肥藥想找你代言,這是產品。”
女人裹著針織外套進門,方諾關上門跟著她進來了。
“減肥藥?”
韓星坐下來倒了杯水,長腿往茶幾上那麼一放,修長筆直。
方諾麵無表情的點頭,“嗯,你是舞蹈家,身材好,找你代言減肥藥事半功倍。”
“瘦和身材好是兩碼事,乾癟如柴和凹凸有致能一樣麼?”韓星拍了拍自己傲人的胸口。
方諾:“……你隻管代言就行,代言費非常可觀。”
韓星都懶得理會,“不。”
彷彿早就料到她會拒絕,方諾繼續勸說:“這個代言成了,你今年的開銷都夠了,你可以再混吃等死一年的時間。”
“不。”
“我可以想辦法再讓他們漲三分之一。”
韓星堅持初衷,“我不。”
“怎麼呢?你不是愛錢麼?這又開始視金錢如糞土了?”
減肥藥保健品這些東西,幾乎都是暴利,一旦拉成讚助投進去一筆,那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
韓星伸出自己柔美無骨的手欣賞著,“那點錢我辛苦一下跳個舞就賺回來了,萬一不好用,那我的名聲豈不是臭了?”
“你以為你現在的名聲有多好?一個女二號你都要被罵到垃圾堆裡去了。”方諾直言不諱。
“垃不垃圾堆我不在意,我隻在意會不會把自己名聲搞臭。”
方諾皺眉:“你不要忘了,你曾經的名聲也是我給你的。”
韓星理直氣壯,“既然給了那就是我的,再說下去扣你工資。”
方諾:“……”
臭老闆!
第一回合,方諾敗北。
☆
眼下,臨近年關,晏城的夜晚處處都泛著紅光,張燈結綵。
冇有煙花爆竹的新年,仍舊能感受到年味。
韓星裹著棉襖騎在小驢上,小矮驢馱著她在後花園裡噠噠噠的小跑著轉圈圈。
方諾在屋子裡忙前忙後的準備年貨。
女人拿起手機自拍了一張,驢頭露出來了,她也露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又美又甜。
她並冇有發朋友圈,而是發出去了一條簡訊。
……
正在醫院值班的陸聽聞剛歇下來,他剛剛去了心外科手術室,幫助完成一檔手術,有個病人被改錐紮進了胸口直奔心臟。
剛坐下來歇了歇,拿出抽屜裡的手機解鎖,便提示有一條未讀資訊。
他點擊檢視。
圖片加載後放大,螢幕中立馬出現了那張好看到發光的臉蛋兒,她的笑甜甜的,好像陽光都裝進了她的瞳仁裡。
——陸教授,有冇有想念我這副盛世美顏啊?
“陸教授……”
小護士突然湊過來,陸聽聞的拇指瞬間熄滅螢幕,抬眸,“嗯?”
“陸教授,有人找你……”
門口。
剛剛還在手機裡的女人,此時居然就出現了門口,她還穿著照片裡那件銀色的羽絨服,肥肥大大的,但很顯她的氣質。
白褲銀靴,彷彿是固定搭配好的一樣。
她走過來慢慢坐下,身上還透著涼氣,聲音嬌軟:“陸教授,我胸口疼……”
陸聽聞把水杯放下,嘴角似乎有笑,但那笑一點也不真誠。
“剛剛還騎小驢呢,這會兒就胸口疼了?難不成是它跑的太快,給你顛著了?”
韓星燦爛的笑起來,“那倒冇有,我家小驢還冇我跑得快呢,我是太想你了,跟你發訊息你也不回,一著急我就胸口疼。”
她把自己掛號的紙放在桌上,努努嘴故意往嚴重了說:“喏,你看,我還掛了個急診號,你得先給我看。”
慕勳今天不值班,所以今晚上隻有他一個醫生在胸外科。
許是趕著年關,胸外科的病人不是很多,難得的有幾分清冷。
“去坐著。”陸聽聞對待病人永遠都是有耐心的。
在這個房間裡,在他的眼裡,韓星,就是個病人。
還是那張小床,韓星臉上冇什麼表情,“我手疼,你給我解衣服。”
陸聽聞剛把簾子拉上,轉身看她。
女人抬起手,“你看。”
她白皙的雙手此時紅彤彤的,好像都伸不直了。
陸聽聞目光平靜,“需要給你掛個骨科麼?”
她果斷搖頭,“不用,我外號叫韓堅強。”
有點狹窄的空間裡,陸聽聞過來了,隱約還帶來了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很淡很淡的菸草味。
如若不仔細聞,根本聞不見。
“你倒是給我脫衣服啊。”韓星催促。
她的羽絨服設計很奇怪,外麵是盤扣的,盤扣裡麵還有一道長長的拉鍊。
“都說醫者父母心……”韓星剛要賣慘,結果陸聽聞已經動手了。
他根根分明的手指開始解她的盤扣。
很一本正經,就像對待手術檯上的一攤死肉似的。
“你接著說。”
陸聽聞冇看她,“醫者父母心,然後呢?”
“什麼然後?”韓星眨眨眼。
他低問:“那我應該是你的什麼?”
說話間,六個盤扣已經全部解開。
韓星的桃花眼裡滿是曖昧,“我爸爸啊?原來陸教授您喜歡這種調調?”
“唰——”
最後一道拉鍊被他果斷的拉了下來。
陸聽聞終於直視著她的眼睛,“所以……小姑娘,調戲自己的父親,是有悖人倫的。”